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介绍周参谋长这个人。
周参谋长本名周起昌,今年63岁,是泗省周家的掌舵人,也是老一辈打江山的人之一。
原本,以周起昌的资历,他的职位不会只是一个花镇军区的参谋长的。
但由于早前周沙拐卖卓岸一事,卓家为了惩罚周家,便将他按在这个位置上了,而且这一按便是21年。
说实话,周起昌心里其实是非常不甘心的,但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卓家势大根深,他弄不过卓家,便只能对卓家俯首称臣。
就像现在,卓岸名义上是周起昌的晚辈,但卓岸却大啦啦地坐在了上首,面对这样的情景,周起昌不仅不能有异议,他还得对卓岸陪着笑脸儿。
就是吧,叶小霜也坐在上首的位置,这让周起昌心里很不舒服。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周思文,因为周思文的确是周家为卓岸准备的人选。
对于这件事情,卓家那边虽然没有明确的意向,但也没有明确的反对。
于是,自然而然的,周思文便把自己当成了卓岸的未婚妻。
正是因为周思文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见叶小霜坐到卓岸身边时,她立刻对叶小霜起了恶意。
由于周思文是主人,主人就得招待客人,于是,她亲自煮了功夫茶,并且将煮好的功夫茶递到了卓岸和叶小霜的面前。
只不过,她递给卓岸时,是将茶杯放到卓岸面前的桌面上的,但在递给叶小霜时,她却是将茶杯直接递向叶小霜的手里的。
喝过功夫茶的人都知道,那茶杯小且烫,周思文有茶捏子自然是烫不到她本人,但她将茶杯递向叶小霜时,几乎是在强行地往叶小霜的手里塞。
叶小霜没有防备,顿时便被烫得叫了出来。
卓岸听到叶小霜的叫声,他立刻一掌拍向那只茶杯,然后,那只茶杯便狠狠地砸在了周思文的胸口上。
好在那杯子小且轻,即便是砸到人也不是很痛,但周思文就是觉得委屈。
于是,她湿润着眼睛问卓岸道:“卓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卓岸没有理她,而是小声问叶小霜道:“烫的严不严重?”
叶小霜摇着头说道:“不严重,有一点红而已。”
卓岸冷着脸问周起昌道:“外公,请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周起昌赶忙说道:“小卓呀,你不要误会,思文这是不小心,不小心而已,我让她给你们赔罪,让她赔罪。”
说着,他转向周思文,严厉地对她说道:“思文,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看你也不是第一次招待客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呢,赶紧的,你赶紧给客人赔个不是吧!”
周思文委屈地瘪了瘪嘴,低声对叶小霜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小霜还没有说话,周起昌便笑着对她说道:“小霜呀,你是红军的闺女小霜吧,之前红军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却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见面,没有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而且,你这也长得太像红军了,不愧是红军的种哈!”说着,他径直便打起了哈哈!
叶小霜扯了扯嘴角,没有接他的话茬。
卓岸扫他一眼,对他说道:“外公,多的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听说你们周家想要叶小霜手里的药方,请问你们打算出什么价?”
周起昌轻咳一声,说道:“小卓呀,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要不,还是让思文和你们谈?”
周起昌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真的不懂,因为,在周氏家族,他这一支主要是在军政方面发展,而赚钱与经商的事儿却全都是周氏旁支在操作。
说起来,周思文并不是周起昌的亲孙女,她仅只是周起昌的本家孙女。
但周思文的父亲与叔叔辈特别善于经商,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家族企业。
周思文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她在经济方面的敏锐度肯定要比一般人高。
正是因为如此,周起昌这才让周思文来谈药方的事情。
卓岸当然也是了解周思文的底细的,于是,他问周思文道:“你能出什么价?”
周思文立刻收起所有的情绪,公事公办地回答道:“治疗癫痫病和蛇胆疮的药方我各出一千,其他的药方我要先看疗效再出价钱!”
卓岸没有说话,他径直看向叶小霜。
叶小霜摇着头对周思文说道:“治疗癫痫病和蛇胆疮的药方我们卖不了,因为那两张药方有可能会成为国药,但我手里还有十二张其他的药方,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拿给你看看!”
周思文被叶小霜的话吓了一跳,她提高声音问叶小霜道:“什么国药,那两张药方怎么可能会是国药,蛇胆疮与癫痫病又不是什么常见的病症,国家怎么可能会把那方子当成国药,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叶小霜没有反驳她,而是问她道:“那对你来说,什么病症才是常见病症呢,确切地说,你究竟想要哪方面的药方呢?”
周思文想了想后,说道:“我想要治小儿腹泄、女人滋阴、男人补阳的药方,你如果有,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叶小霜从怀里摸出一摞药方,她从中抽出三张推到周思文的面前,对她说道:“真巧,这三种药方我恰好都有,但我卖得有点儿贵,就不知道你出不出得起价钱!”
周思文拿过药方看了看,问叶小霜道:“你要多少钱?”
叶小霜伸出三根手指,对她说道:“三万,一张一万!”
周思文瞪着眼睛问她道:“你疯了吗,敢要三万,你知不知道三万是多少钱?”
叶小霜平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三万是多少钱,三万是这栋小院的房价,也是你们周氏药业的三个月毛利,这三万虽然有一点儿多,但我却觉得它们值这个价,因为,有人用其中的一张药方治好了他的病!”
周思文下意识地问她道:“谁,谁治好了,被治好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