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范龙总长合上包厢门。
陈熊文面露不屑,看向江逸讥笑:“小子,找个老头来救你真特么想得出来啊!”
“不过这老头也是个老软蛋,你特么完了。”
说完,陈熊文走到到底的弹簧刀青年身边。
踢了踢。
半天没有反应。
什么情况?陈熊文满脑袋疑惑的问号。
“喂,你干嘛呢让你收拾个人你怎么睡觉了?”
又踢了踢,这回陈熊文可以放大了力道。
噗呲!
咽喉间的血柱迸出,溅射在陈熊文的脸上。
这……
陈熊文摸了摸脸上带着余温的液体,定睛一看。
这……这特么是血!
我艹!
瞬间,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名秋瑶见此机会,伸出一只脚踢在陈熊文的脚后跟。
啪!
猛地一个狗吃屎造型。
但陈熊文却一点都没有愤怒。
因为此时,他心里已经被恐惧给袭满了!
“秋瑶!”
江逸朝名秋瑶张开双手。
下一秒,香玉入怀。
名秋瑶仅仅贴在江逸的胸口,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心。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安全感让她沉迷,深陷其中。
“你你你……”
陈熊文虽然舍不得如此馨香的美女投入眼前之人的怀抱。
可他也不敢动啊。
好哥们就躺在他面前,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等着他。
仿佛在问。
“你为什么要我死。”
不是我!
陈熊文都快吓尿了。
这种情况,他怎么还敢觊觎美女啊。
这时,江逸抓起桌上三双没开封的筷子,慢悠悠地开口。
语气好似平日聊天一样。
只是多了几分冷意。
“陈熊文,一个不入流家族的虫子。”
“听说你弄死了三个女大学生啊?还害得老板的儿子半残疾?”
陈熊文听罢,心里直发毛。
他感觉,自己在这人面前,就跟脱光了衣服不打麻药做手术一样。
既羞耻,又痛苦,还被他看了个精光。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是换做平常,他肯定吩咐所有认识的人去查消息了。
虽然啥也查不到就是。
但现在呢?
他别说查消息,动一根毫毛他都不敢啊!
拆封完毕,六根筷子在江逸手中起舞。
…
门被人推开,是范龙总长。
他的身后,是几名荷枪实弹,身着军装的士兵。
“全部不许……”
范龙乍一看,顿时傻眼了。
一方四人,还有武器,另一方只有一人和一个弱不禁风却美若天仙的少女。
按理说应该是刚才在卫生间偶遇的青年处于劣势啊。
范龙关门前看到的情况也是这样。
没想到……
一人居然逼着三人一动不动。
地上还有个在装死(真死)。
这小伙子!
有点来头!
范龙身后士兵同样看得眼睛都直了。
电话里说的不是暴力殴打和猥亵强简吗?
怎么和总长说的不一样啊?
暴力殴打……指一人暴打四人?
范龙缓缓走近江逸。
“小兄弟,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江逸不做声。
听到范龙的话,陈熊文连同两个兄弟都快哭出来了。
终于解脱了!
眼前的青年实在太恐怖了,眼神冰冷如腊月寒冬置身冰窟窿一般。
冷得让人窒息。
陈熊文本以为士兵接手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江逸突然一甩手。
六根筷子齐齐飞出。
腾!腾!腾……
接连六声。
筷子笔直地穿过陈熊文等人的手掌心,将他们死死钉在墙上。
“嗷!!”
一向骄纵狂妄的陈熊文哪里吃得了这痛苦,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范龙惊恐不已。
江逸这一下,就连他都没看清楚。
范龙自视战区管理了大半辈子,可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手法。
都说王羲之写字,是入木三分。
眼前的青年,却是入水泥墙三分。
“救……救我啊老头!”
陈熊文痛苦地哀嚎道。
虽然很不想接手,但范龙毕竟是军区总长,做事光明磊落公正无私。
无奈只能接手,押送几人去当地的警察局。
“这位小兄弟,今日老夫真是开眼了,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江逸也不客气,握手并说道:“在下江逸,无名之辈罢了。”
“无名之辈?我可记得江家是京城世家之首?”
范龙眉头一挑。
显然是对江逸的身份有过专门调查。
军区总长司令,想要调查任何人的身份都是几秒钟的功夫。
江家也不例外。
“首字不敢当,虚名而已,请问阁下是……”
江逸揣着明白装糊涂,谦虚问道。
“我是范家的人。”
“原来是军武范家!”
江逸恍然大悟。
“怪不得能调集士兵,原来是军武范家范老!”
一脸崇拜之色。
无论年龄大小,拍马屁总是受用的,更何况范龙本就对江逸欣赏有加。
“江小兄弟,我先押送几人,下次再聚!”
范龙当真是首领级人物,一挥手一举止之间尽显将领风范。
“好!晚辈不日就去拜访范家。”
…
离开包厢,陈熊文三人被拷得牢牢的。
即便如此,三人依旧觉得心中松了口气。
比起对峙气场恐怖至极的江逸,他们觉得还是被拷起来更加安心。
江逸……实在太吓人了。
大厅内,所有人停止用餐,齐齐看向范龙以及跟在后面的几人。
老板推搡了几下老板娘,半天不见动静。
又看了眼房间内写作业的儿子。
一根儿童拐杖放在旁边,若是没有拐杖的支撑,他连一个人行动都做不到。
…
一咬牙,老板心中下定决心。
就算冒犯,也一定要让这位大人物看到自己,救治老婆和儿子。
自己无所谓!
“这位老先生,请你救救我的老婆!”
老板泪涌,啪的一声跪在范龙的身边。
范龙大惊失色。
连忙将老板拉起。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范龙也知道,能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下跪,此事绝对已经严重到他处理不了的地步。
不管是警察还是军人,亦或是军官,都坚持一个宗旨。
为百姓服务。
可任凭范龙怎么拉,都拉不动老板。
“我的老婆孩子,都惨遭这人的毒手!求求您救救他们!”
老板指着地上昏迷的老板娘和房间门上的儿童拐杖哭诉道。
闻言,范龙顺着老板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多出一分惊恐和九分的愤怒。
惊恐,是因为居然有人敢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
一时恼火,范龙又转身猛踹了陈熊文一脚。
“噗啊!”
陈熊文翻倒在地,胃中酸水狂涌。
但这一些仅仅是发泄,可之后他就犯了难。
虽然是军人不错,但范龙和其余几人根本就没跟随军医啊。
这些人都只知道一些基础的止血手段,可治疗断腿……真不会。
“我来吧!”
一声狂傲的声音在店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