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鸳盟新坛
“恭迎尊上出关!”金鸳盟众人跪满一地。
笛飞声面无表情看着跪在面前的手下,十年时间仿佛是一瞬,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和李相夷东海一战之上。
“起来吧!”
角丽谯看着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男人,心中满是欢喜,巧笑嫣然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保管多年的令牌,双手递给笛飞声。
“尊上您闭关了十年,阿谯就为您保管了十年,如今,您已出关,今日就交还给尊上。”
笛飞声接过令牌看了一眼,拿在手中摩挲,似乎兴致不高。
角丽谯最是了解笛飞声,这人是个武痴,这次被她催促着出了关,可内力只恢复了十之五六,又怎么会高兴。
她微微抬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从怀中又取出一张勘图递给笛飞声,“尊上,这是一品坟的勘图。”
“一品坟?”
角丽谯红唇勾起,眼波流转,娇嗔道:“这是阿谯为您准备了多年的礼物,这一品坟的勘图可不好找,里面可是有传说的圣药观音垂泪。”
“观音垂泪居然在这一品坟之中?”笛飞声颇有兴趣的接过勘图,眼中流过一丝欣喜,多年前药魔就同他提过,这观音垂泪不仅是疗伤圣品,还能助他突破悲风白杨第九重。
“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
他难得的朝角丽谯勾了勾唇,又将令牌递了回去,“嗯,这些年辛苦了,金鸳盟这十年你经营的很好,从今日起这盟中之事还是交于你打理。”
角丽谯眼中划过一丝惊喜,尊上这是将金鸳盟以后都交给我打理了,这意思是她想的意思嘛。
她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抬手做作的勾了勾自己的头发,“尊上知道阿谯辛苦,阿谯就不觉得辛苦,您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阿谯,可是要同阿谯成......”
角丽谯话还未说完,只感受到自己发丝被一阵风吹过,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笛飞声,她咬牙,该死的男人,她的忍耐限度就快被他磨没了。
“圣女,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药魔上前一步问道。
他们拿出勘图给笛飞声,可不仅仅是为了将观音催泪送上。
而是这十年,他们寻了无数能人异士都打不开一品坟,折损无数。
“派人跟上去!如果笛飞声也打不开这一品坟,那这世上就无人能拿到藏于其中的罗摩鼎了。”角丽谯看着笛飞声离开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药魔见她这副痴迷的模样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圣女,你可是忘了那个人?”
角丽谯脑海中一下子闪过那张讨厌的脸,闭眼咬牙切齿,该死的李相夷,居然阴魂不散,又出现了!
而且若是被笛飞声知道李相夷还活着,定是又要追在他后面跑!
角丽谯咬了咬唇,问道:“药魔,我真的不能杀了李相夷吗?”
药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圣女,那个,且不说李相夷是我们南胤最后一位皇子,只说他的武功.....”
角丽谯:........
杀又不能杀,打又打不过。
好烦一男人!
*
玉城的客栈中,方多病是第二日被自己婢女唤醒的。
好消息是这次,他睡在了床上,那两人再次有良心的给他盖了被子。
坏消息是,他们两又跑了!
方多病脑海中,不断闪现昨夜李莲花一边说着让他长长记性,一边点香,将香默默推近他的画面。
气愤的捶床!
“李莲花!你个老狐狸,又暗算我!”
方小宝捶了一会床,躺在床上,有些委屈的想:长天哥也坏~在一旁喝茶也不提醒一下他。
*
清晨的莲花楼内
“啊啾!啊啾!”李莲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着凉了?”
李长天听到他的话,懒懒回道:“你这身体跟牛一样,那会生病,应该是有人在骂你~你猜能有谁?”
李莲花自是知道他说的是方多病,但他不承认,就不是。
李长天赖在床上没起来,盘腿闭眼运转着内力,一身荷花的清香味,衣服散乱间可以看到点点红痕。
李莲花见他醒了,走过来,手指抚上了他脖颈,不由自主的摩挲着,那一处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咬痕。
李长天被他摸的烦,睁开琉璃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还摸,我就把你手砍了!”
李莲花默默收回捣乱的手:.....
又是怀念刚认识时,软糯长天的一天。
莲花楼的窗外,随着一阵翅膀的扑簌声,接着传来鸟喙啄窗的声音。
杂乱无章的声音听的李莲花一愣,不由失笑,这倒是有意思,一下子来了三只。
随着莲花楼窗户的打开,不约而同的飞来的三个信鸽,同时用它们的豆豆眼看向开门的人,几乎同时抬起它们绑着信件的小爪子。
李莲花被逗笑,伸手戳了戳最近小白鸽的头,被扇了一翅膀。
他被扇的一愣,老老实实的去取信,手指又被白鸽的爪子拦住,不让他取信。
三双豆豆眼继续盯着他。
豆豆眼里写着:这人,真不懂事。
李长天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手一转拿出玉米递给小白鸽,顺利取回三张纸条。
三张纸条依次摆在莲花楼的桌上。
“李施主,十年之期,只余一年,往事种种也该放下,莫要荒废人生,亦不可就此放弃,不若寻故人相助,共同想法子解毒,老衲在普渡寺等施主归来,速归速归!”
“李大夫,笛飞声前往一品坟寻观音垂泪,程舒已赶往,望早日动身。”
“哥哥,方多病身份有异,方尚书欲其尚公主,此人是逃婚而来,身后有皇城司追捕,望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