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远远地望见苏锦婳静静地倚靠在窗边,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他轻轻地挪动脚步,缓缓地朝她走去。走到近前时,他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从后面将苏锦婳揽入怀中,柔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呢?如此出神。”
苏锦婳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没想什么呀,不过就是发发呆罢了。倒是你,这么快就忙完啦?”
慕容瑾微微颔首,将自己的头深埋进苏锦婳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颈窝处,闷声应了一句:“嗯。”
苏锦婳察觉到慕容瑾似乎有些异样,不由得心生担忧,连忙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难道是忠义侯为难你了不成?”
慕容瑾稍稍抬起头,凝视着苏锦婳那张充满关怀的面容,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他刻意为难于我。只是,他来摄政王府找我,是想要我放过江晚清,甚至表示愿意以其手中掌握的兵权作为交换条件。”
苏锦婳闻言不禁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居然愿以兵权相换?怪不得外界皆传,想要拉拢忠义侯,只需迎娶江晚清即可。看来这忠义侯对江晚清确实宠爱有加啊。”
慕容瑾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苏锦婳所言,接着又面露难色地说道:“是啊,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眼下我实在无法轻易应允此事。毕竟若是就这样放了江晚清,万一她对慕容辞......”说到此处,慕容瑾止住了话语,但其中未尽之意,苏锦婳已然明了于心。
稍作思索后,苏锦婳看着慕容瑾,目光坚定地提议道:“阿瑾,要不这样可好?明日由我前去探望江晚清,待我详细了解一番具体情形之后,你再行斟酌决定,你意下如何?”
慕容瑾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望向苏锦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信任。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如此甚好,婳婳身为女子,心思定然比我更为细腻,对于此事想必也会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处理方式。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便全权托付于婳婳了。”
听到慕容瑾这番话,苏锦婳微微一笑,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她轻轻地回应道:“阿瑾,能够为你排忧解难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又何来拜托一说呢?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
慕容瑾凝视着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慨万分地说道:“婳婳,此生能得你相伴左右,实乃我之幸事。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好……”说罢,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锦婳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定格在时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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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缕缕金线,给宏伟壮丽的皇宫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苏锦婳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身姿婀娜地与慕容瑾并肩而行,两人一同迈向那庄严肃穆的金銮殿。
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大殿之际,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报~,八百里加急!”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开来。
慕容瑾剑眉一蹙,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道:“进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风尘仆仆、满脸焦急之色的信使匆匆奔入殿内。
“参见摄政王!西境八百里加急!”信使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着一封染满尘土的书信,恭恭敬敬地呈递上去。
慕容瑾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的月影上前接过信件。月影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来到信使跟前,稳稳地将其手中的书信取过,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慕容瑾身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慕容瑾面色凝重地展开书信,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骤然一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紧接着,他抬起头来,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下方站立的一众大臣,沉声问道:“诸位大臣,西蜀集结了 20 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向我南靖发起了战争。而如今,我南靖只剩下10 万大军可用。在此危急关头,不知哪位将军愿挺身而出,带领兵马前往前线,支援镇远候?”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站出来应承此事。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慕容瑾面色骤然一沉,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犀利地扫向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此刻,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派遣何人前往,去执行这至关重要的使命才最为妥当。
忠义侯的确能力出众,足以担当此等大任。然而,令人头疼的是,西境之地已然有镇远侯镇守一方。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再遣忠义侯奔赴前线,恐怕两人之间会因意见不合而产生诸多分歧和矛盾。
如今这般局势紧张的情况,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容不得半点闪失。可是,除了忠义侯之外,其他众人似乎又难以让人完全放心。
就在慕容瑾左右为难之际,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苏锦婳迈步向前,来到慕容瑾身旁。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轻声说道:“阿瑾,我看不妨让忠义侯的义子江澈前去一试。”
听到这话,慕容瑾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转头望向苏锦婳,问道:“江澈?此人是否真能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
苏锦婳微微摇头,接着解释道:“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是,江澈只需要将10万人马带到西境就好了,其余的,自然有镇远候定夺,而且,江澈自幼跟随忠义侯学习兵法韬略,可以说是尽得忠义候真传。并且,据我所知,忠义侯早就有意将自己的侯爵之位传与江澈,可见其对这个义子的器重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