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男女主是谁,但是没关系。
趁520在系统更新、研发技术中,棠梨刚好可以把各宗门挨个光顾一遍。
要不说修真界就是好啊,各种珍贵宝物应有尽有。
能吃的全进肚子,能用的全丢袋子(乾坤袋),能教书的全抓到自家学校当老师去。
王昊:“……”
人家是广纳各路贤才,他要干成抢尽天下良师了。
棠梨不管三七二十八(某人光滑的大脑,就不必强求她会背乘法口诀表了),抓一个就丢门派里,能用的留下来教书,没用的经过一番“友好的磋商”,收取快递费后再放人家回去。
就这么一路吃吃喝喝,顺带招聘教师,二十来天后,棠梨先前受的伤也好了六七成。
她有点奇怪,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去哪了?
……无所谓,时间到了她自会出手。
在扫空东南西境后,只剩北境还未踏足。
王昊劝道:“校长,北境便是幽冥宗、合欢宫、血煞门所在之地,他们杀人如麻、作恶多端,手段极其残忍,您千金之躯,何必去往如此险境!”
要是棠梨没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倒了,以他三脚猫的功夫,不得被这些“教授”撕成碎片。
毕竟他可是“校长”最倚重的“政教处主任”,被那些想要“复辟封建制度”的党羽暗地唾弃为第一大走狗。
呵,不过是一群思想腐朽的乌合之众罢了。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卑贱得被权贵踩在脚下吃猪食的庶民,经历过先进思想的洗涤,如今他最推崇的就是“民主”,校长所说的“人民主权”、“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此等发言简直惊为天人!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前路迷雾重重,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活,他现在终于找到了值得奋斗的目标!
他很期待在棠梨的带领下,这个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棠梨负手,昂起头颅,选了45度抬头望天,语气庄严而肃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小王啊,你觉悟还得提一提,北境凶险,我们就因此害怕退缩不前吗?”
“想想北境那些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吧!”
“解放人民,就是解放我们自己。”
“为了伟大的事业奋斗!”
王昊被说得心潮澎湃,眼含热泪。
是,所言极是!到底是他浅显了。
他激动地说:“校长,就让我追随您,同您一道前去吧!前路凶险,我曾去过北境,可为您引路一番!”
他近乎虔诚地望着棠梨,少女绯红的衣衫被柔情的春风拂开,飘起的裙带如同展翅欲飞的雏鸟。
万千青丝如水光莹润,她昂起头,神情带着势不可挡的坚定。
春日的阳光将她镀了层柔光,显得如此圣洁美好。
王昊感觉自己的心脏鼓动,一声又一声,撞得他晕头转向。
棠梨:“……”
装x的话说得太饱满了。
她犹豫,拖油瓶带不带?
她回头打算拒绝。
恰好对上王昊亮晶晶的眸子。
“……。”
算了,就当带个导游。
“咳咳,小王啊,速去收拾行李,工作上的事务交接一下。”
王昊浑身发烫,沸腾的血液快要将他燃烧成火焰,他点头:“好的,校长!”
棠梨:……他这样,谁能信他就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呢。
哦不,对自己怎么能说阿谀奉承呢,净说实话的好人罢了。
王昊一路飞回去,刚到家,热情消却后……
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他怎么会主动请缨跟着棠梨去北境啊!!!
他那次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去北境了。
可恨,都是这该死的情绪作祟,好好待在门派督促弟子不行吗。
将门派事务都交接好后,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边走边愁眉苦脸地想,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呢?
一路上思来想去,想到棠梨对待敌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他缩了缩脖子。
这时,游星然走了过来。
“掌门,您背着包袱这是……?”
“啊,是游同学,我同校长前去平复北境,解放人民。”
游星然:“……”
她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话术,她哦了声:“我可以去吗?”
“但是你修为……”
王昊虽然没什么道德,巴不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毕竟自家学生,他作为主任还是比较心疼的。
“无碍,抵达北境后我自行脱离,绝不影响师祖。”
王昊皱眉,看着她坚定的眉眼,叹息一声:“……既如此,你同我一道请示校长。”
“多谢。”
……
棠梨躺在小白身上打哈欠,小黑被拴在树下闷闷不乐,背着她俩在画圈圈。
远远的,游星然就看到这一幕。
少女的红色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山茶,肤色胜雪,一头乌发随春风荡漾。
游星然脚步微顿。
“校长!”王昊先喊出声。
棠梨打了个哈欠:“嗯。”
“耶?小游,你怎么在这?”
“师祖,我想与您一同前往北境。”
“……”
游星然单膝跪地,双手秉剑:“弟子知晓师祖无所不能,弟子只求能跟随一二,待抵达北境后自行离去,报仇雪恨。”
“……什么仇?”
游星然面对少女清凌凌的目光,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
她垂下眸子,像撕开结痂的伤口一般,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出来。
“十五年前,我族一夜之间被血煞门屠杀殆尽……”
棠梨打断游星然的话:“好,我知道了。”
游星然眼眶有些湿热。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
她无助地躲在床底下,眼睁睁看着家人被生吞活剥,妹妹被撕成两半,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要刺破鼓膜。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满眼都是血色,粘稠的血腥味快要将她吞噬。
直至师尊将她救出,收她为徒。
她有时候会怨会恨,为什么自己这般无用,为什么师尊不早点来,为什么偏偏是她族?
这记忆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自己的心神,导致她修炼岔气,差点走火入魔。
恶贼不除,心魔难消。
师尊说时候未到,于是自己等啊等,等了十五年,都未曾等到一个公道。
这漫长而黑暗的十五年,她好似一直被困在那狭窄黑暗的床底。
而师尊……五年前自己便未曾见过了。
“出发吧。”
回忆就此打断,棠梨的声音如天边传来。
小白耳朵耷拉着,走过来蹭了蹭游星然:“我父皇就是为了保护族人,与血煞门的左护法渊鳞同归于尽。”
说起去世的亲人,两人的情绪都有点低落。
棠梨从兜里掏出两颗指头大点(库存里没有更小的了)的巧克力。
“行了行了,你俩一人一颗。”
游星然抬头望她,棠梨撇撇嘴:“多的没有了,爱吃不吃。”
说着就要收手,游星然迅速接过,小小声地说:“多谢……师祖。”
像是把自己当小孩哄一样……
游星然撕开金色的糖纸,一颗黑乎乎的东西躺在手心。
小白凑过来张嘴舔掉,随后狐狸眼迸发出亮光:“好好吃!”
游星然将信将疑撕开另一颗,是白色的。
她奇怪地看向躺在狐狸身上的棠梨。
棠梨不以为意:“黑巧、白巧啊,没吃过?”
游星然摇摇头。
“哦,那还给我。”
这下游星然赶紧放嘴里了,生怕她真的拿回去。
“嘁。”棠梨无语。
甜腻从味蕾蔓延开来,一丝丝地如同含着蜜一般流进血液,流到心尖。
一旁干巴巴看着的王昊:“校长……”
他也想吃。
对此,棠梨只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