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侧了侧身子，让裴正看清自己正在处理的文件，
裴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就在季眠的耳边响起，速度甚至越来越快，让季眠怀疑下一秒这个人就要爆炸了一般。
季眠的手中又聚集了一些破坏之力，以防裴正的突然暴起。
“爸？”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你怎么在这里？”
急促的呼吸声被打断，裴正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又恢复了儒雅的样子。
裴鑫就站在进门处，好奇的打量着季眠和裴正，“季眠？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你下午还去实验室吗？”
“身体好多了。”季眠回答道，“一会就去。”
裴正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好整以暇的回应道，“我来放个东西。”
“哦。”裴鑫胡乱点点头，显然已经不太关心裴正了，“季眠你忙完了吗，有个数据一直跑不出来。”
“那我等你一会吧。”裴鑫主动开口说道。
季眠倒是无所谓，自己想要的信息基本已经看完了，一会去实验室，说不定还能看看自己的导师宋义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季眠翻看了一下自己还要核对的材料，“十分钟左右就好。”
裴鑫十分自来熟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季眠的身边，然后像是才想起裴正的样子，“爸？你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裴正笑了笑，面部有些僵硬，离开了办公室。
裴鑫没有打扰季眠，只是自顾自的在一旁玩手机。
季眠有心试探这个裴鑫是已经任务失败的裴鑫，还是副本捏造出来的躯壳，就像是【郁凌北】一样。
但从现在来看，裴鑫的身上没有那种无处不在的恶意，季眠稍稍放下心来，他更倾向于裴鑫是任务失败，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只是，郁凌北又在什么地方呢？
材料很快就被核对完成了，季眠将文件整理好放在一旁。
“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季眠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冲着裴鑫说道。
“啊？”裴鑫这才从手机中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向季眠，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机递给了季眠，“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换个手机，那个不太流畅了，试试你的好不好用。”季眠胡乱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裴鑫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开始兴致勃勃的介绍起了自己的手机功能。
季眠主要是想看裴鑫的手机上是不是还有着《死亡漩涡》这个软件，很快的翻到了屏幕的最后一页。
那个黑色的漩涡就安静的待在屏幕的右下角，似乎是在吸引人点进去。
如果说尉迟枫能够想起来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裴鑫应该也可以。
思及此，季眠将手机拿到了裴鑫的面前，指着右下角的软件，开口说道，“这是什么软件？我还没见过呢。”
“诶？”裴鑫将脑袋凑到了手机面前，仔细的看着季眠手指向的地方，“我什么时候下载了这个软件？我怎么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