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慢慢地从天边滑落,将余晖洒在了海参崴港的每一个角落。就在这宁静而又美丽的时刻,一阵响亮的汽笛声突然打破了港口的寂静。
两艘巨大的货轮宛如钢铁巨兽一般,缓缓地驶入了港湾。它们的船身庞大而坚固,上面装满了沉甸甸的弹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力量和希望。船头上的英吉利国旗帜,在微风中高高飘扬,猎猎作响,显得格外醒目。
王耀武静静地站在那座早已变得千疮百孔的鹰巢炮台上,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些正忙着打捞战友尸体的小八嘎小船上。海风轻轻拂过他坚毅的脸庞,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身旁的顾祝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同样感慨万千。这时,王耀武转过头来,对着顾祝同说道:“立刻给督军府发电报吧!此役,倭寇遭受重创。至少可保证三年的太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
1919年秋,北平西山晴雪亭,李北辰回到了北平后,得知海三崴战役的过程,他对自己的爱将王耀武的表现,十分满意。前线战事顺利,李北辰也活得滋润,这一日带上友人们来秋游了。
“曹哥,你这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行军干粮吗?怎么感觉跟板砖似的硬邦邦的!”李北辰满脸狐疑地拿起油纸包,掂了掂里面的芝麻饼,只觉得沉甸甸的,仿佛手中握着一块石头。他稍一用力将其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石桌竟然微微颤动起来,险些被砸出一个大坑来。
站在一旁的冯子范见状,好奇地凑上前去,伸出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了一下那块芝麻饼。只听见“梆梆”两声脆响传来,那声音清脆悦耳,犹如敲击在铜锣之上一般。
冯子范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道:“嘿呀,这玩意儿倒是有趣得很呐!依我看,它完全可以当作一种厉害的暗器使用呢。不如等会儿我就在上面题个字,就叫‘破虏饼’如何?然后咱们将它赠予王耀武将军,说不定能在战场上立下奇功哟!”说着,他便摇头晃脑地开始构思起题词的内容来了。
曹新民笑道:“这是我们从咱们的食品厂采购的军粮,别看这玩意吃着不咋地,但作为军粮却是极佳。不但顶饿,还能贮存很久不变质。”
李北辰喊了一声:“淑仪。”等老婆来到身边,他笑道:“淑仪,咱们工厂生产的麻饼,可以做暗器了。”
淑仪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这也不是这时候吃的东西,是野战军粮,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试验成功的。”
他们俩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怒吼声从身后传来:“起开!都给老娘起开!”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大表姐安藤由美,气势汹汹地挥舞着一把硕大的锅铲冲杀了过来。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原本应该是干净整洁的,但此刻却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面粉,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大表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不由分说地飞起一脚,直接将吴道时刚刚搭建好的篝火堆给踹翻在地。刹那间,火星四溅,四处飞散开来,吓得在那里干活的吴道时连连向后跳了几步,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哎哟喂!烫死我啦!烫死我啦!”其他几人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表姐怒道:“你搭的这是什么玩意,那么大的灶坑,你以为这是在你的军队里么?干啥啥不行,小七,过来搭灶,生火。”
……
冯子范从褡裢里掏出只风干鹿腿,神秘兮兮道:\"此乃远征军特供......\"话音未落,树丛里窜出个灰影。众人还没看清,鹿腿已落入只肥硕獾子口中。
\"我的军粮!\"冯子范抄起折扇就追。吴道时刚解下腰带要当套索,忽听刺啦一声——曹新民带来的德国工兵铲勾破了他西裤后裆。
\"非礼勿视!\"大表姐甩出围裙罩住吴道时,转头揪住李北辰耳朵:\"让你穿洋装,看看带的什么不靠谱的人!\"
众人围坐残火旁,冯子范提议行酒令。曹新民憋得脸红脖子粗,突然蹦出句:\"天凉好个秋,火锅配芋头!\"
\"俗!该罚!\"大表姐舀起勺山泉水泼去。曹新民闪身躲过,水花全浇在打盹的吴道时脸上。这位保定军校毕业的高材生惊跳起来,脱口而出:\"敌袭!机枪左翼!\"
李北辰笑得直捶地,摸出怀表当惊堂木:\"本督军判曹新民去摘柿子,冯子范负责接,摔烂一个罚写三首打油诗!\"
吴道时自告奋勇去捞鱼,结果卡在溪石间动弹不得。曹新民解下武装带救援,反被拽进水里。冯子范诗兴大发:\"双龙戏水湿透裆......\"
\"闭嘴!\"大表姐甩出擀面杖,精准打落冯子范的礼帽。李北辰趁机摸走他怀里的山楂糕,结果被酸得龇牙咧嘴。众人闹作一团时。
忽然之间,宁静的林间传来一阵熟悉且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李北辰!你竟然又带着我的学生学坏!”伴随着这声怒喝,只见司徒雷登教授高举着他那把象征着威严的戒尺,风风火火地追赶而来。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那件长衫的下摆处居然还挂着一只正在拼命挣扎的獾子,仿佛在抗议自己这不太体面的出场方式。
没错,冯子范同样也是从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同样是司徒雷登的学生,李北辰对这个丑国的男人,充满了敬意,这位现在还不老的小老头,几乎把自己的一生最好的时光都留在了华国,他也用实际行动,践言了自己上一世是华国人的话,他对华国深沉的爱,是许多华国人都不曾做到的。
夕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缓缓西沉,洒下一片温暖而柔和的余晖。就在这片余晖之中,七个人紧紧地拥挤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