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小凝听完彻底呆住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身染毒煞，那岂不是就快死翘翘了？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天有些塌了，呆呆坐在床上，双目失神。
“我用尽一切办法，也仅仅只能将这毒煞暂且压制。”杨子默道：“想要彻底清除它，必须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楚小凝有些发傻，连你这极北魔王都做不到的事，你说必须要靠我？
杨子默平静道：“这毒煞的毒性会慢慢爆发，想要继续压制它，那就是提升修为。你必须不断提升修为，直到突破帝境以后，才有机会彻底清除，这一切，全靠你自己，我无法帮你太多。”
“所以......”楚小凝回过神来：“你逼着我学魔功，全是为了救我，为了帮我抵抗体内的毒煞？”
“失败了。”杨子默摇了摇头：“你无法修炼魔功。”
楚小凝诧异道：“这到底是为何？难道我体质特殊？”
杨子默平静地看着她：“因为你仙资极差，一辈子都不可能修炼魔功，即使是我，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
“呃......”楚小凝悲伤焦急之余，顿时有些郁闷，这话，怎么好像是在鄙视她？
“所以，只能用其他的办法。”杨子默道：“离开极北之地，前往中域，靠纯粹的天地灵力来修炼，只要能在十年内突破至帝境，你的性命必然可以保住。”
说着，他看向窗外遥远的雪山：“在中域之地，闻名天下的智行山阳明院里，有一位当世幻术大成者，名为清韵仙子。”
“阳明院？清韵仙子？”楚小凝秀眉微蹙，想起了书中的一些记载。
阳明院，位于中域大陆中部的智行山脉，号称天下第一院，闻名于洪荒各域。
阳明院与当世其他的名门大派比起来有很大的不同，它致力于传道授业解惑，很少掺和天下间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斗争，并且经常派出弟子打击贼寇、消灭邪修、抗击外敌入侵，不但深得民心，与各大势力关系也一向不错。
阳明院集百家之所长，包容并蓄，探究修真法门、武技知识、炼药炼器、阵法傀儡等各类修炼知识，数万年来，可以说是桃李遍天下，其所学之深，所涉猎知识之广，远非任何势力所能比之。
当然，如此深厚的底蕴，自然是有极其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阳明院历代的强者，虽然专注于授业解惑，但其展露出来的修为，绝对不逊色于任何顶级势力。
而杨子默所说的清韵仙子，或许是由于处事低调，记载非常稀少，不过其‘天下幻术之冠’的称号，流传已久，在很多古籍中都有提到。
杨子默继续道：“你的资质极为特别，修炼幻术一道是唯一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的办法，修炼其他功法，恐怕至死也解毒无望。”
“幻术一道......”楚小凝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资质特别，是资质特别差的意思吗？
“对。”杨子默微微颔首：“清韵仙子乃是当世幻术集大成者，她创造了名为‘五行堕幻谱’的绝世幻术。相传，习之可以重塑元神，再现太初。而你之所以丢失记忆，正是因为元神受到了毒煞寝室，如果得到她的帮助，你不但可以保命，还有极大的希望可以恢复记忆。”
“真的？那我是要去拜清韵仙子为师，让她教我吗？”楚小凝顿时有些兴奋，既然杨子默都这么说，想来希望一定很大。
“你先别急。”杨子默缓缓摇头：“这等绝学，清韵仙子绝不会轻易传人。你若想学五行堕幻谱，必须具备一定的底子、并且成为她座下的亲传弟子方才有机会。否则，单靠你自己钻研幻术一道，别说恢复记忆，恐怕连命也保不了。”
“成为亲传弟子......”楚小凝忐忑：“这，难不难？”
楚小凝也知道，她刚才有些唐突了。高人收徒是要讲资质的，楚小凝对于自己的资质可没有多少把握，这可是源自于洪荒巅峰存在、极北魔王的亲口点评。
“很难，但别无他法。”杨子默轻声道：“阳明院十年一度的入院试炼就要开始。阳明院乃是中域正道势力，我身为他们口中的极北魔王，无法出面。这一切，唯有靠你自己。
说完之后，杨子默看着楚小凝，认真道：“小凝，你愿意去阳明院么？”
“啊......”迎着杨子默那明晰若星辰的目光，楚小凝有些发呆了，她甚至忘了回答。
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平日里，不都是‘你’来‘你’去的么？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说。”
“你为何要帮我？我们过去，到底是什么关系？”楚小凝说出了最想知道的疑惑。
“你这是两个问题了。”杨子默道：“帮你，那是因为我曾与楚云交好，受她所托，照看于你，至于其他的，你恢复记忆之后就清楚了。”
“受哥哥所托？”楚小凝闻言，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怅然，她下意识道：“若是我做不到呢？”
“那你会在三五年内死去。”杨子默肃然道：“为了避免你遭受痛苦，也为了防止你的毒煞被人利用，我会……”
他顿了一下，眼神深邃道：“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