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没想到李香君居然会这般提议。
但细细想来,李香君这是不放心自己,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要你有把握离间他们,我可以只让你一人前去。”
朱慈煊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李香君的请求。
毕竟他可没有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李香君的身上。
“多谢殿下,奴婢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李香君连忙跪下,感激涕零。
“你也别着急谢我,你们八人我都要带上,以免人手不够,不过张可大那里,只需你一人去周旋即可。”
朱慈煊补充道。
“多谢殿下!”
李香君也知道,光让自己一个人前去不太可能,她这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姐妹一起受辱罢了。
随后,经过一番乔装打扮。
朱慈煊带着朱媺娖及李香君等人重回登州城。
朱媺娖不知道朱慈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身处这等虎穴龙潭中,唯一能做的就是贴身保护朱慈煊的安全。
“我已经得到消息,就在今晚,张可大会以平西王的名头大摆宴席,借此掩人耳目,暗中则是和建奴商议俘虏一事。”
“李香君,我只需要你们八姐妹做一件事情,成与不成,等会到锦州城后皆有封赏。”
“今晚在平阳楼,张可大的儿子和其重要的副将都会赴宴,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可能的灌醉他们!”
“尤其是张二河!”
朱慈煊眸光中闪过厉色。
既然张可大想要偷梁换柱,那朱慈煊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
还未开宴,登州城内就传来消息,平阳楼为了祝贺张可大,特意请了秦淮八艳出场。
这个消息一出,登州城内想要一睹秦淮八艳的人都蠢蠢欲动,早早就将平阳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可大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秦淮八艳,听说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看来是被将军的霸气所折服,特意来献身将军!”
“是啊将军,我听说朝廷以前多少大员,想要见秦淮八艳都得预定日子,没想到如今她们主动前来,这不就说明将军您和那些朝廷大员乃是天壤之别!”
“别说大员,我听说就连皇帝老儿下江南都没有见到秦淮八艳一面呢!”
麾下将领也是一个个奉承起来。
“好好好,没想到这秦淮八艳如此识抬举,那今晚我就替兄弟们试试成色。”
张可大端坐正中,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得意。
本来朱媺娖离开还让张可大有些惋惜,没想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前脚走一个郡主,后脚就有秦淮八艳来投怀送抱。
至于愿不愿意,在登州城内,还没人敢对他张可大说个不字。
紧接着张可大话锋一转,嘱咐道:“今晚我有要事,中途会离开片刻,你们给我盯紧了,别让别人把我的美人抢了。”
“说要是不开眼,不用我多说。”
说到这,张可大眼里多了些厉色。
“尤其是那个秦淮八艳之首的李香君,一定要给我盯好了,当初就没能得手,今天可不能让她跑了!”
之前在登州城内时,张可大就见过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君,只可惜当时被此人借故躲了过去,没想到今天又送上门来,说什么张可大都不能放过她。
很快就到了宴开之时,张可大早已经端坐高位,手指轻扣桌面。
熟悉张可大的人都知道张可大这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至于等会,那自然就是秦淮八艳。
旁边的将领心领神会,叫来平阳楼的掌柜。
“不是说今晚有秦淮八艳表演歌舞,人呢?”
将领揪住掌柜的衣领,怒目而视。
掌柜是有苦说不出,这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他们平阳楼,哪里有本事请来秦淮八艳啊。
“回大人,小的……”
掌柜的正欲辩解,外边却是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何必为难掌柜,是奴家来迟了。”
话音刚落,一道婀娜的身影款款走进席间。
正是李香君!
张可大原本百无聊赖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无比的欣喜,还有贪婪。
没等李香君走上前来,张可大就起身朝着李香君而去,将其一把拥入怀中。
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李香君强打起一抹笑颜,道:“恭贺将军高封平西王,奴家有礼了。”
张可大一只手围抱住李香君柔软的柳腰,另一只手捏着李香君的下颚,眼神无比赤裸。
“小美人,当初一别,今日再次相见,这下我看你往哪跑!”
也不顾现在是在宴席上,欲要把李香君压在身下,朝其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打断了张可大的性质,耳语了几句。
“催什么,让他们等着!”
张可大极为不耐烦。
“将军,那边说要是你在不过去,他们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厮劝道。
“你敢威胁我?”
谁知这话竟然点燃了张可大的怒火,一脚将小厮蹬倒在地。
还好是李香君这个时候站出来解围。
“将军,长夜漫漫,何必急于这一时,如今将军贵为平西王,奴家自当依靠将军,若是因为奴家误了将军的大事,那奴家万死难辞其咎。”
李香君温软的话语说进了张可大的心坎,一席话说的张可大心花怒放。
“既然如此,那美人就稍等片刻,等我办完了事,就来宠幸美人。”
说完,还捏了捏李香君粉嫩的脸颊,然后冷眼看了小厮一眼,快步离去。
此刻,朱慈煊和朱媺娖坐在角落,看着张可大离去,后者对朱慈煊点点头,也起身跟了出去。
至于李香君,则是被张可大麾下的将领送到了平阳楼的客房之中等候。
如今张可大视李香君为禁脔,自然不可能让其继续抛头露面。
至于朱慈煊,则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角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已经快要到尾声,但是张可大依旧不见身影。
而作为张可大的儿子,张二河则是代替张可大陪同众人。
久而久之,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他,早就已经摇摇欲坠,只知道举杯喝酒,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朱慈煊淡淡一笑,起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