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本主警告你!”
“你,你万万不许乱来,本主是羌国皇帝,一国女帝!”
堇玉昔此刻几乎是坐在李墨双腿上的,她嗓音慌乱,想自李墨怀里挣脱。
可她稍微一动,就牵扯到李墨身上的痛楚,惹得李墨痛叫:“嘶啊——”
顿时!
堇玉昔身躯停下,嗓音在黑暗中惊问:“你…你没事吧?”
李墨环住堇玉昔腰肢,嗓音苦道:“能没事吗?你也不想想,刚刚咱们掉下来,我给你垫着的,咱们两个人的份量摔下来,你觉得呢?”
寂静!
寂静得李墨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然后便是怀里堇玉昔啜泣的声音……
“你怎么哭了?”李墨在黑暗中,好笑道:“刚刚和你开玩笑呢,你是一国女帝,你若不乐意,我怎么会乱来。
你若再哭,我就真乱来了啊?在这里,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还别说,这话真有作用。
黑暗中,李墨怀里女帝堇玉昔啜泣的声音渐小。
沉寂半晌后。
堇玉昔鼻音有些重地说道:“本主哭,是觉得不甘。因为本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本主一心想灭掉黑莲教,完成历代帝王都没有完成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沦落至此,黑莲教可真是可恶。”
可能,这一刻,她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甚至都不可能上得去!
李墨笑了笑,你还不甘起来了,我也不甘啊,萧瑾瑜、李来娣,林卿怜都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我若见不到她们,该当如何啊!
想着,眼前浮现萧瑾瑜那端庄美丽,李来娣那俏丽、林卿怜那美艳成熟的一张张面孔……
甚至,脑中还闪现出幕黎王府中的准老婆,如程薇,和霓裳公主,还有上面南诏国澹台漓的一张张美丽微笑。
半晌过去……
“李墨!”
“你…你怎么不说话?”
怀里的堇玉昔嗓音,在黑暗中问道:“你不许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害怕。”
李墨仰面后脑勺敲得石壁咕咚一声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也知道,在这种幽闭的空间中,只有说话,才能让对方的恐惧感降低。
李墨叹道:“你说吧,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或者你问我答。”
黑暗中,堇玉昔沉默一会,问道:“你现在觉得,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
李墨也懒得想,脱口而出道:“男人不举,女人不育!”
堇玉昔:“……”
本来堇玉昔还在感悟她自己的人生,可顿时,李墨的话,将这种深沉的气氛,给撞得粉碎。
怀里堇玉昔在黑暗中,嗓音羞恼说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没有章法可言!”
“嘿嘿,章法?”李墨搂着她的柔腰,笑着道:“女帝娘娘,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觉得你口中的章法,有些可笑吗?你连人都没生过,你跟我谈人生?”
堇玉昔闻言哑然,细品他的话,的确如此!
她当了这些年女帝,都已过双十年华,却还是完璧身,和她同龄的女子,在羌国,几乎都早已当娘亲了……
堇玉昔嗓音在黑暗中幽叹一声,绝望道:“你说的也是!本主早已到了当娘亲的年纪,可是…现如今,本主怕是没有机会了。”
“娘亲…”李墨唤道。
堇玉昔:“……”
“嘿嘿,实现了吧?”李墨笑着问道。
你认我当娘,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儿子,
堇玉昔尴尬无比,她沉默半晌,嗓音再次在黑暗中说道:“李墨,咱们都沦落至此,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怕个什么?”
李墨笑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者说了,上面的南诏国公主,和那些护卫,肯定会想办法救咱们的嘛!希望,还是有的。”
“嗯!”堇玉昔应声。
空气在一次陷入寂静,寂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和怀里堇玉昔的咻咻喘息声。
而黑暗中,堇玉昔,生怕动一下,就牵扯到李墨身上的痛楚,也一直保持坐在李墨腿上的姿势。
俩人,一时谁也不说话。
李墨干脆闭上眼睛,动用观天镜的上帝视角,观察一下洞口上面的情况。
登时瞧见,那一身白色凤袍的澹台漓,正和诸人,拿着刀剑,敲敲墙壁,敲敲地面,似乎想找到打开地洞门的机关……
澹台漓美眸蕴泪,焦急无比,忙得白皙俏面上,都分泌出细汗。
“公主,没有发现机关啊!”护卫们愁眉苦脸道。
“找,继续找——”澹台漓清泪流淌,宽肥绣凤的凤袍身躯蹲下,用剑鞘瞧着地砖:“墨…唐王殿下,女帝姐姐,你们听得见我说话吗?”
还别说!
李墨真听不到。
显然那厚重的石门,隔音效果非常好。
说句很好听的,哪怕自己和女帝在这下面洞房,怕是他们都不知道。
澹台漓叫了半天,自然没得到李墨的回应,当然,若是李墨回应,怕是她也听不见……
唰!
澹台漓猛然立起,她泪眸直视前方的甬道:“所有人,跟我来,咱们找到曲向天,拿下他,再问清楚机关在哪!!”
登时,她拖着狭长的拖尾,朝前面走去,背影高贵,说的话不容违抗!
一些护卫,皆是跟上。
有了女帝,和李墨掉下陷阱的前车之鉴,这回他们格外小心。
走在前面的护卫,每走一步,都是很小心地用手中武器,敲敲地砖,或是用单脚试探……
他们正一步步,随着澹台漓,朝甬道深处走去。
这时候!
正在用上帝视角观察这一幕幕的李墨,则是听见怀里堇玉昔轻轻问道:
“李墨,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本主问你话,你也不回答。”
李墨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都不夸张。
所以睁开眼睛和闭眼,几乎没区别。
“你问了什么?”李墨跟怀里堇玉昔好笑道。
怀里的堇玉昔,嗓音在黑暗中响彻道:“本主刚刚问你,你是不是和澹台漓有些什么?
为何本主曾听见,她叫你墨哥哥,还叫得那么亲热?”
李墨:“……”
李墨有些搞不懂堇玉昔为何这样问,于是笑着反问怀里的她:“那陛下您,是希望和她有些什么,还是不希望呢?”
沉默半天……
“本主,当然…当然不希望——”
堇玉昔嗓音有些颤抖,轻轻说道:“而且,你,你都这样抱着本主了,咱们也算是亲密了,日后本主还如何能与其他男人亲近……”
“而且,就算咱们什么都没发生,这孤男寡女,挤在这狭小的地方,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咱们?”
“本主的名声,已经被你污了,便是咱们能活着出去,你也非当本主的帝夫不可。”
李墨:“!!!”
合着,女帝这是彻底赖上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