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裴知珩在A市当老大,可到了海城,他处处受限。
一周前,莫名其妙被人打成重伤不说,现在突然被人不由分说的架住手臂往车里带。
他怒火中烧。
作为一个男人的威严被挑战。
好在早年间,他也健身学过一些防身术,原本以为能够抗衡,可谁知道他这点三脚猫在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三两下的功夫,他就被塞进了车里。
“好大的胆子,当街绑人,你们当警察不存在吗?”
易鸣知道一些有关于裴知珩的事情,听说他跟晴欢小姐离了婚。
可他一个大男人,如今对自己已离婚的妻子还贼心不死,多次纠缠,这种人他根本看不上。
听裴知珩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觉得可笑。
“裴先生,这个该被警察抓起来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裴知珩顿时警惕起来,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眼看着是要往偏远的方向驶去。
他皱眉:“你们是祁宴的人?”
易鸣:“大老板说了,谁也不能去骚扰晴欢小姐。”
裴知珩:“他一个外人懂什么?”
“那你和我晴欢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裴知珩突然语塞:“你……”
“裴先生,知足吧。我们大老板足够细心,已经将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听我们的,收拾你的行李,乖乖离开海城,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裴知珩冷冷的笑了起来:“他这是强制性地要去离开海城?”
“你也不算笨。”
车子已经往机场的方向去了。
下了车,裴知珩不得不离去,他住的地方祁宴早就知道了,仅有的行李被收拾出来,行李箱被推到面前,几个黑衣保镖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如果我不走,非要留在这呢?”
易鸣笑着开口道:“裴先生,你要明白,只要你踏足海城地界,你的一切行踪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我们之前是看你没有对晴欢小姐造成任何实质性的骚扰,才久久没有行动,可你最近居然妄想插手晴欢小姐的生活。”
裴知珩生平第一次被侮辱成这样。
完全被强制性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转身走人还能怎样?
他调查过祁宴的身份背景,知道他虽然背靠傅家,可傅家老爷子专权,是不可能将自家产业放手给一个外姓养子。
所以这些年祁宴举步维艰,在傅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施展拳脚的机会,他唯一的事业也不过是艺术圈里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而已。
可……这些人呢?
一个在海城毫无身份背景的人,如何能掀起这样的浪花?
裴知珩陷入深思。
在易鸣十足的把握下,他最终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
晴欢,对你我是不可能放手的,我还会再回来,一定会的!
届时,我一定会拿出我全部的诚意,让你回心转意……
晴欢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还闹了这样的事情。
她和宋清宁通过电话,从电话内容里,她知道傅深寒回了海城。
“他啊,这次似乎是真的放弃了,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是希望我余生能与清风相伴,走的还很潇洒。”
晴欢为之感到遗憾。
这世上千千万万个人,可她所有的祝福都想放到宋清宁身上。
她总是我希望看到她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的,她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有个落脚点,可是细想一下,却又觉得伴侣婚姻没什么可以向往的自己,曾经不也以为找到了依靠有了家吗,可最后的结果都是那样。
“宁宁,你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吗?”
宋清宁叹息一声:“我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虽然是是我真心喜欢过的人,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那个人占为己有,因为我明白,像我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不会把对自己的爱分享给另外一个人的。”
“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想要的是自由,所以,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困住我要的自由。”
晴欢便由衷的说:“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忘记,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们是最亲的人,我祝愿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谢谢你小惜。”
“对了!”宋清宁道:“我今天在公司得到消息,姓裴的回来了!”
“小惜,你以后可以放心了,他或许不会再去骚扰你了。”
“好。”
他或许还会来,可对于自己而言,她已经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她丝毫不畏惧了。
与此同时,傅深寒回到海城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他这次离开足足一个月之后,公司的时候爷爷请祁宴出手。
可祁宴拒绝了。
手底下一堆烂摊子,助理忙得焦头烂额,他接手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工作。
好不容易等手头的工作轻松不那么忙碌了,爷爷让他回家吃饭。
他正要关了电脑,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
傅深寒原本不会看这些非企业商发过来的电子邮件,看当他看到文件名是“祁宴”后,他来了兴趣。
将这份文件点开视线下滑,一一扫过……
看着邮件上的内容,傅深寒眼眸一点点变得深沉起来。
“祁宴……”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将这两个字反复放在舌尖咀嚼。
似乎是想要从这个名字里读出些什么,
可,所有思绪停顿,那些往昔回忆在脑海着不断的翻滚,他始终想不明白祁宴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以至于背着他们所有人在外面打拼下了这样一份事业。
原来,那个十年前,在商业圈里一直默默无闻,可上市之后却仅凭三年时间就在珠宝设计这个行业拿下龙头的企业商“S”居然会是祁宴!
那个成为商业圈神话,可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的神秘人,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一时间让傅深寒无法消化。
他就这样盯着电脑页面上的的文件沉默了许久。
当天晚上,祁宴也到场了。
傅深寒再阳台上看到了吹风的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