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砚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一圈。
安慰柳缦:“妈,我没事。”
“还说没事呢,都瘦了。”柳缦带着泪意:“都怪霍临珩,他怎么这么狠心。”
听到霍临珩的名字,霍裴砚不可控制地发出恨意。
柳缦看他的神色,忙劝慰:“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以后绝对不要和霍临珩硬来,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霍裴砚不明所以:“什么孩子?”
柳缦擦了眼泪,抿唇一笑:“妈都知道了,还跟妈装傻了,当然是你的孩子了。”
霍裴砚彻底不懂了:“我的孩子?在哪?”
“在哪?傻小子,在盛浔的肚子里。”柳缦掩唇。
明明是汉字,但是连在一起霍裴砚就是不理解:“什么叫我的孩子在盛浔的肚子里?”
柳缦发觉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皱眉:“难道你还不知道盛浔怀孕的事?”
轰轰轰——
听到盛浔怀孕,霍裴砚脑子里就像被五雷轰顶了一样。
呆傻在原地。
柳缦和老太太对视一眼:“看来这小子还真的不知道盛浔怀了他的孩子的事。”
好久,霍裴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问:“你们说,盛浔怀了我的孩子?”
“当然了!”
霍裴砚掐了下自己。
有痛感,不是在做梦。
要是他没失忆或者没有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从未碰过盛浔,盛浔也从来没有让他碰过。
这种情况下,盛浔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这傻小子,高兴得都呆住了。”
霍裴砚问:“是盛浔亲口说,孩子是我的吗?”
“当然了,我亲眼看到了她的验孕棒是两道杠。”
霍裴砚连说了几个好字。
拳头握得死紧。
非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咬定孩子是自己的。
她是在故意侮辱他吧。
“盛浔人呢?”
“不知道,在家吧。”
“我要去找她。”
霍裴砚咬牙切齿地上了车。
到了盛浔家,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陆笙笙。
还不等他说话,陆笙笙惊讶过后就是一阵惊慌:“你出来了,盛浔呢?你把盛浔弄哪去了?”
霍裴砚:“她在哪我怎么知道。”
“你少装蒜,盛浔从昨天晚上我就联系不到了,现在还没回家,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霍裴砚脸黑得彻底,咬牙切齿地说:“我tm刚出狱。”
“真的?不是你恼羞成怒,把盛浔绑架了?”陆笙笙警惕地问。
霍裴砚抓住了话中的关键,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什么,要不然怎么说我会恼羞成怒呢?”
陆笙笙自知失言,果断闭了嘴:“我和你懒得掰扯,小浔现在不见了,我得想办法联系上她。”
从昨天到现在,陆笙笙已经快把盛浔的电话打爆了,就是没人接。
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给陆清越打了电话:“哥,你知不知道霍临珩的联系方式,我找他有事。”
陆清越把联系方式给了她。
陆笙笙给霍临珩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急得再次给陆清越打电话:“哥,你在哪啊?你快回来吧。”
陆清越说:“我一会儿要开庭了,但我知道今天霍沈两家在一起吃饭,我把位置发你,你去找他。”
陆笙笙按着地址到了他们吃饭的饭店。
她走进去问前台:“你好,霍氏的霍临珩在哪个包间吃饭?”
前台小姐问:“您好,请问您是霍总的?”
“我找他有事!”
前台小姐回了一个歉意的笑:“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陆笙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把旁边的霍裴砚往前一推:“他是霍氏的小霍总,是霍临珩的亲侄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霍临珩在哪个包厢了吧?”
霍裴砚:“……”
霍裴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灰头土脸,面容憔悴,不仔细打量还很没瞧出来是小霍总。
前台小姐认出他以后立马就告诉了霍临珩的包厢。
来到包厢门口,陆笙笙顾不得太多,推开门闯了进去。
在座的人都看向她。
沈父问:“小姐,你找谁?”
陆笙笙视线锁定霍临珩,急急开口:“盛浔从参加完昨天的宴会以后就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齐仲适当开口:“陆小姐你说笑了,盛浔去哪霍总怎么可能知道。”
陆笙笙快哭了:“可是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她就一个人,我担心……”
除了来找霍临珩,她想不到来找谁了。
谁还会管盛浔。
霍临珩看了一眼齐仲。
齐仲立马拿手机拨盛浔的电话。
连续拨了好几个,齐仲朝着霍临珩摇了摇头。
没人接。
包厢里很安静。
沈母问:“这个盛浔,是谁啊?”
沈楼月低着头回答:“是临珩身边的一个助理。”
沈母:“助理啊,助理的话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吧,人不见了来问老板的还是头一次见啊。”
沈父也咳嗽了一声,很不满饭局被打扰:“是啊,小姑娘,你朋友不见了你可以去报警,我们又不是警察,没有义务帮你找人,你这算是打扰我们了。”
“抱歉,我就是想来问问。”陆笙笙声音颤抖着,脚步后退。
她真的没办法了。
最后,她再次将求助的眼神落在了霍临珩身上。
男人视若无睹地夹着菜。
好像并不在意一般。
沈楼月低着头吃菜,脑海里隐约地闪过一个影子。
她昨晚怎么好像看到薇薇安给果酒里面洒了东西,然后那酒好像被盛浔喝了。
她心里一惊,不会和她看到的有关吧?
霍临珩一直没有回应,陆笙笙没了希望,退出了包厢:“对不起,打扰了。”
包厢门被关上。
沈父招呼:“咱们继续吃,别管那些小插曲。”
沈楼月吃得心不在焉,好几次想张口,又咽了下去。
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要是盛浔没了,霍临珩就没有喜欢的人了,她以后就会幸福了。
可是万一她真的不说的话,盛浔要是真出事了,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她暗自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就当昨天什么也没看见。
沈楼月看向霍临珩,却见霍临珩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