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笙一屁股坐下,朝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吼:“看什么看,再看姑奶奶把你们眼睛珠子挖出来。”
几个原本朝沈楼月准备下手的男人看到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收了心思走开了。
沈楼月突然看到熟悉的人,再也绷不住,抱住盛浔嚎啕大哭:“他拒绝我了,他拒绝我了,该怎么办啊?”
盛浔大致猜到能让她哭得这么伤心的人是谁了。
陆笙笙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姐妹,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别哭了,姐明天就给你介绍一个。”
“我只要霍临珩……呜呜呜呜……”
听见她喜欢的人是霍临珩,陆笙笙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浔。
盛浔被她看得不自在,低头继续哄陆笙笙。
陆笙笙喝多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扯着路过的人就喊霍临珩。
盛浔给沈铭渊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沈铭渊都不接。
陆笙笙把沈楼月扶起来:“你给能联系上的人打电话,让她们来接你。”
醉酒的沈楼月竟然将手机泡进来酒杯。
盛浔:“……”
陆笙笙:“醉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陆笙笙忽然扯着盛浔让她给霍临珩打电话。
盛浔起初不答应,但是没想到沈楼月趁着盛浔去上厕所的功夫,从盛浔的手机里扒拉出来了霍临珩的电话,凭借着醉意打过去了。
霍临珩是个浅眠的人,盛浔的来电吵醒了他。
“喂?”
电话那边很嘈杂,隐约能听到是女生的哭声。
霍临珩清醒了大半,坐直身体:“喂?盛浔?你怎么了?”
那边哭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
盛浔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沈楼月已经睡过去了。
盛浔和陆笙笙对着睡成猪一样的人犯了愁,这该怎么把她送回去。
犯难之际,霍临珩穿着一件大衣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掰住盛浔的胳膊问:“你没事吧?”
盛浔脑子懵懵的:“你怎么来了?”
霍临珩拧眉:“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盛浔先是疑惑,然后就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通话记录。
肯定是沈楼月打的。
霍临珩也看到了不省人事的沈楼月:“怎么回事?”
盛浔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在酒吧偶遇到了沈小姐,沈小姐就已经喝多了。小叔,正好你来了,你送沈小姐回家吧。”
霍临珩将沈楼月抱起来,走了几步回头:“还不跟上?”
盛浔和陆笙笙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他们一同把沈楼月送回了沈家,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喝得醉醺醺的沈铭渊。
沈铭渊也喝多了,对着盛浔来了一个飞吻:“小盛浔,有机会来找我玩啊。”
盛浔尴尬地笑了笑。
霍临珩强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还不快跟上!”
车里,盛浔心思有些雀跃,想趁现在和霍临珩把在办公室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霍总……”
刚开了个口被打断。
“大半夜被你的电话吵醒,你难道现在还要和我聊工作上的事吗?”
霍临珩闭着眼睛说。
眼下的浅显的青色代表了他的疲惫。
盛浔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
沈楼月清醒以后,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可以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沈母陪在她身边给她喂粥。
沈铭渊给她拿了解酒药:“喝点,一会儿躺下好好再睡个觉,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
沈楼月叫住他,不甘的声音问:“哥,是不是他有喜欢的人了?”
沈铭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不管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你俩都不合适。”
沈母心疼女儿,不赞成地瞅了一眼沈铭渊:“铭渊,话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吗?”
“梅阿姨,我说得这么直接楼月才能看清楚。”
说完沈铭渊下楼了,他和沈楼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一直都和梅姨没什么话聊。
沈楼月就这么消沉了整整三天。
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人都憔悴了。
沈母看得无比心疼。
终于忍不住说:“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霍临珩,妈帮你。”
沈楼月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光芒:“真的吗?”
沈母点头:“对!只要你成了霍临珩的人,他就再也无法赖账了,到时候妈自然会逼霍家娶你。”
当年她就是用这个办法嫁给了沈铭渊的父亲。
沈楼月一听这么大胆的办法,被吓到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沈母一狠心:“没什么不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霍临珩这种不可多得的男人,你一定要抓住了,妈支持你。”
沈楼月被撺掇得心动了。
沈母当即去找了沈铭渊:“铭渊,是不是后天咱们公司和霍氏合作的房地产开发项目要竣工了。”
沈铭渊:“是啊。”
“那庆功宴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楼月?”
沈铭渊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沈母说:“你就当带她去散散心了,她再憋在家里该憋坏了。”
沈铭渊觉得有理就答应了。
盛浔最近一直在忙庆功宴的事,庆功宴的举办会场,布置都是她在忙前跑后。
她快累死了,好不容易歇口气,又被霍临珩叫去检查宾客人选。
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她都大了。
她严重怀疑霍临珩是不是故意的,自从那次之后,霍临珩就给她安排了很多工作,她忙得一直在外面,甚至连霍临珩的面都见不上了,更别提说辞职的事了。
在宾客名单上看见沈楼月名字的时候她还小小的担心了一把,怕她见到霍临珩后失控。
没想到庆功宴当天,她好像恢复了所有神采,依旧打扮得像个小公主,还和霍临珩主动打了招呼。
她看到盛浔抱歉的笑笑:“那天晚上多亏你在了,还麻烦你把我送回了家。”
“小事,都过去了,以后看开点。”盛浔劝慰。
“嗯嗯,我知道了。”
盛浔欣慰,霍临珩那样的男人不是凡人能驾驭得了的,早点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忙着招待其他宾客,没能注意到沈楼月的诡异。
沈楼月走到角落里,背对着大家,将一包粉末洒在了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