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嗫嚅着放软口气:“晚晚我……那天说的那些话,真不是发自内心的,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别往心里去。”
但江沐晚却满脸不耐烦,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贺庭深,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我问你,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其实贺庭深这一次来本就是被家里逼着来办离婚手续,他满心不情愿,可又无法违抗家里的命令,只能答应。
此刻被江沐晚这般质问,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白纸,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尤其是因为一番争吵,使得为换的人越来越多。
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使得贺庭深脸色越发惨白。
毕竟他从未想过,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江沐晚,会如此决然地要和他离婚。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抓住江沐晚的手,手臂伸出去,却被女孩侧身躲开。
江沐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贺庭深,别再纠缠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今天既然你来了,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闻言,贺庭深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那道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喉咙。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女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好。”
这一次他答应的倒是干脆!
江沐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回过神来,径直转身出了门。
一路上,贺庭深仍不死心,不断低声哀求:“晚晚,再给我个机会,我会改。”
江沐晚目视前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的,我做下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说着,她似乎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顿时加快了速度。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贺庭深眸光猛地暗了下来。
一路到了民政局,贺庭深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灌了铅,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办理手续的窗口前,他再次拉住江沐晚,手指用力,关节泛白:“晚晚,这一签字,就真的结束了,你真的舍得吗?”
江沐晚挣开他的手,动作干脆,冷淡道:“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感情,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说话间,工作人员将离婚证递出,贺庭深接过,手颤抖得厉害,离婚证在手中晃来晃去。
看着手中巴掌大的证件,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晚晚,以后要是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但此刻,江沐晚却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这件事总算是了结了。
思及此,她眉头微松,头也不回地说:“不必,我们再无瓜葛。”
她的步伐很快,似乎片刻都不想留。
但刚一出民政局,还没有来得及打车。
下一刻,她的脑后一阵剧痛,像被重锤狠狠砸中,随即眼前一黑,意识消散,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身体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沐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贺家别墅那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香,那是她最喜欢的铃兰。
与贺庭深结婚时,她曾带着期待,亲自装修了这一间屋子,里面的布置全都是她最喜欢的。
可以前看到这些东西,她有多安心,此刻便有多恶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沐晚皱着眉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四肢像是被灌了铅,绵软无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
她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脚被粗硬的绳索紧紧束缚住,绳索深深勒进皮肤,钻心地疼。
这时,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贺庭深阴沉着脸走进来。
他每一步都踏得很重,脚步声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像敲在江沐晚的心上。
“晚晚,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别想离开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而闻言,江沐晚哪里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双眼圆睁,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贺庭深,你这是非法囚禁,快放我走!”
可贺庭深却像是听不到一般,缓缓伸出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江沐晚的脸。
那触感就像砂纸摩擦,让江沐晚一阵恶心,她拼命偏头躲开,厉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可她不说这话还好,话音一落,贺庭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扭曲,双手宛如钳子一样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离婚?我不同意!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哪儿也别想去!”
巨大的力道嵌在使得江沐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疯狂扭动身体,可手脚被绳索束缚,活动范围极其有限:“贺庭深,你敢!”
此刻,她额头上因为用力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看起来极为可怜。
看着她这副模样,贺庭深呼吸急促,下一刻像是控制不住了一般,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身体随即压了上去。
“你放开我!”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江沐晚再也坚持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腿想要踢开贺庭深,可双腿被男人的身体紧紧压住,就像被一座大山镇压,动弹不得。
贺庭深目光执拗,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你是我的,别想逃!”
“你……”
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寸一寸靠近,江沐晚瞪大眼睛,眸底闪过一丝绝望。
虽然早就知道贺庭深不像表面那般风光霁月,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你要是真的敢……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她咬着牙,语气中含着刻骨的恨意。
闻言,贺庭深一顿,可很快又嗤笑一声:“反正你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原谅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