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告诉我,还有哪里需要弄的!”崔诚忠急切的问道。
酒楼已经在修外墙,他看不到里面,所以心里着急。
“没了!真没了!胡玉阁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皆有,比我这漂亮多了。”薛玖摇摇头道。
他这真不是假话,胡玉阁装修比酒楼大气,好几座独门小院,假山奇石很多,全是崔家在各地寻摸运送到长安的。
胡玉阁的水渠可比酒楼这边好多了,全是青石修建,小院还有荷花池,竹林,这些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比酒楼这边多了许多。
最厉害的还是内部装修,有金碧辉煌异域风情的大房间,也有高雅清幽的小楼。
来到大唐,薛玖才明白,后世所谓的潮流,在大唐,甚至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属于勋贵的配饰,玩物,属于古人玩剩下的。
这种风格各异的装修,应该属于角色扮演的场景吧?
只能说真会玩,毕竟这是真的用胡姬。
前段时间,薛玖还想着女人钱好赚,想着弄皮包来做生意,谁知道皮包早就出现了,不但女人有各种各样的包,男人背包更加常见。
出远门的男子有带腰包的,有带挎包的,还有带背包的。女子的包小巧精致,绣着花朵,展示着女红手艺;男子的大气,挂着金银玉石。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薛玖暗自庆幸做了市场调查,不然还得亏一笔。
当然,可能不会亏,但是别想赚多少。
“如果有人不给,难不成真把他家外面的路留出来?”崔诚忠问道。
“你也可以好心帮着一起修了,说不定别人觉得你心好,嫁个俏寡妇给你做小妾。”薛玖笑着道。
“我去你的吧!”崔诚忠推了薛玖一下,随后好奇的向酒楼里面走去。
装了大门,台阶前面是两只憨态可掬的貔貅,台阶两侧种着两棵人高的棕树。
进入大门就是一副影壁,遮挡住了里面的风景,工匠正在影壁上雕刻图案,看样子是饕餮。
绕过影壁就是酒楼大门,崭新的酒楼散发着淡淡木材的味道。酒楼用了不少红松,楠木,所以这味道很好闻。
感谢大佬崔诚忠送的火箭…啊呸!应该是木头。不是崔诚忠慷慨解囊,不然真找不到那么多楠木,就算能买到,代价也不小,现在可是免费得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根。
大厅很大,摆放着不少屏风,还有一张张茶几,藤条编制的沙发,这是提供给客人落脚休息用的。
楼梯很宽,到了转弯处一分为二,一左一右的通往二楼。
酒楼二楼有二十个包间,里面是圆桌,还是带转盘的,毕竟转盘这玩意,如果不用电,也不算麻烦,至少对工匠来说很简单。
一楼有十四张条桌,六张八仙桌;后院四个小亭子,也算四个包间。住宿的客房有十六间,房间不大,不过布置很温馨,架子床,衣柜,书桌,就像家里一样,不像别的客店,就一张床。
和别的酒楼客房相比,薛家酒楼厕所比较多,客房后方有,餐厅后方同样有。
“求时百步急,出门一身轻!轻松阁。这是如厕之处?”崔诚忠问道。
“是的!”
“啧啧!你真会玩!居然写了一副楹联,还如此应景。”崔诚忠感叹道。
“你不会也想搬到胡玉阁去吧?”薛玖问道。
“我也想啊!但是胡玉阁用的是便壶。”崔诚忠无奈的说道。他都有些后悔,应该更细致的观察酒楼。
别的地方厕所很臭,而且苍蝇蚊子很多,但是薛玖这里的厕所,摆放着绿植,还有淡淡的香气,角落有青烟升起,那应该是熏香。
这哪里像公用的厕所啊!完全就是勋贵自用如厕之处。
勋贵如厕,那是一个专用房间,点着熏香,有侍女服侍,这里虽然差了点意思,但是在外面已经足够好了。
酒楼的化粪池距离厕所有好几米远,还是全封闭的,厕所下方是砖石通道,只要经常冲水,厕所就不会有多大的异味。
看过酒楼中间的澡堂子,崔诚忠觉得心口更痛了,他怎么觉得,薛玖这里比他那边更像青楼。幸好他很清楚,酒楼这边的女人很少,大多年龄都不小。
或许是知道学不完,崔诚忠干脆不改了,决定十天之后开业。
“你觉得我们一起开业如何?”崔诚忠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这是中午开业,你那是晚上,要不我们开业也合作一下。”薛玖说道。
“如何合作?”崔诚忠问道。
“中午客人在我这吃了饭,下午就安排到你那里休息;晚上的时候,我这边帮你做席,你的亲朋好友过来吃喝,然后再回去玩,你觉得会不会更好一些。”薛玖笑着说道。
崔诚忠皱着眉头道:“你这办法是不错,但是我怎么感觉有些吃亏。”
“你想多了,我的客人也是有身份的,去你那玩了之后,如果觉得满意,你说会不会下次又来?会不会帮你扬名?”薛玖问道。
崔诚忠连连点头赞同道:“有道理!你放心,我会交代好,绝对把你的客人招待好。”
“我这菜品你也放心,四冷八热四份糕点,茶水酒水绝不拉稀摆带。”
“好!就让我们一举打响名声!”崔诚忠兴奋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薛玖心里也很期待,这可是第一个产业,不打响名声怎么行。
请帖由薛元敬处理,薛收也回来了,不过李世民刚回长安,他们忙得都没时间回家。
越是临近开业,薛玖越是忙碌,不断盘算是否准备充足。
“一个酒楼你忙得家都不回,读书练武也忘了,难不成你想做一个商人?”薛道真板着脸说道。
“咳咳!当然不会做商人,等开业就交给薛四叔。”薛玖摇摇头道。
薛四叔叫薛道义,是薛道真那一辈的人,擅长管理,家族采买这些事情一直也是他在负责,酒楼的生意以后也会由他来打理。
每个家族都在做生意,但是商人地位低下,与赘婿,犯人相当,属于七科谪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