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着这个话题无法达成一致,最终不欢而散。
等邵扶阳离开之后,邵安柔皱着眉头。
要是放任邵扶阳做这件事情,只怕会让祁君茂的警惕程度提到最高。
到时她们还怎么成事?
邵扶阳当真是出了一个愚蠢至极的主意。
要是她真的能够那么轻易的勾搭到祁君茂,只怕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别看邵安柔平日里不离开皇宫,可对外界的消息也是有所耳闻的。
自打祁君茂崭露头角之后,邵扶阳便没少对他暗送秋波。
只可惜当时的祁君茂就像是还没有开窍的毛头小子,对男欢女爱压根儿不感兴趣。
自然,邵扶阳就不可能勾搭到他了。
结合如今看来,邵安柔倒是觉得是因为祁君茂早早的便把一颗心抛在了邵宁昭身上。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邵安柔摇摇头,回到静安宫。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邵扶阳干出什么蠢事儿,都坚决不插手。
毕竟邵扶阳要是不得力,那也不过是损失一个棋子。
可若连他都插手其中,到时候的损失就不是现在能看到的这一点了。
关于这一笔账,邵安柔自认识能够算清楚的。
邵扶阳那边打定主意之后,直接去了邵宁昭的漪澜宫。
她和邵安柔前一会儿来的目的一样,也是为了看邵宁昭的笑话。
只可惜面对邵安柔时,邵宁昭尚且没有破防。
在面对邵扶阳时,自然不可能有别的波动了。
“郡主若是说完了,就请回去吧。”
邵宁昭直接送客。
他可不想在这里和邵扶阳白费口舌。
邵宁昭自认长了一张嘴,光用来吃饭未免太可惜了些。
有问题就问清楚。
若是误会及时解开,若是事实,那他也可以及时抽身离开。
自打祁君茂下江南那段日子见不到他,邵宁昭便日日忧心。
虽说是担心祁君茂的安全,可这也算得上是一段感情的萌芽。
邵宁昭不是傻子,也经历过男情女爱。
他自然明白自己是对祁君茂动了心思。
在知道祁君茂也对自己有意的情况下,邵宁昭虽说不大敢尝试再去触碰感情,可未免也有几分悸动。
等送了邵扶阳离开之后,邵宁昭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无人知晓在那面纱之下,从前有毒素堆积的地方,颜色已经渐渐的淡了。
祁君茂从前送来的糕点,本就是能够缓解她的毒素的。
这日复一日的服用着,宝翠和绿珠日日为他做一些保养身子的药膳,两相结合之下,这毒也渐渐散去了些。
若是日后邵安柔为自己带来的麻烦能够全然解决,那邵宁昭也未必不能再考虑一番和他的感情。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不定的事情。
如今邵宁昭可没心思放在此事上面。
虽说听到祁君茂与白徐兰可能有些暧昧,但邵宁昭相信祁君茂并非是那样的人。
抛却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后,邵宁昭又一次的开始处理起了献帝让人送来的账册。
这些账册才是她能够在户部立足的资本。
邵宁昭处理东西的速度极快,户部的账册毕竟涉及到了一些朝堂政务,邵宁昭也不得不谨慎小心。
邵宁昭这个乡还没有忙完,那边儿祁君茂也到了白驹送来的消息。
白驹脸色颇有几分难看的看着祁君茂。
“主子,我刚才已经查过了,这件事情最初的确是由白姑娘所居住的院子传出来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祁君茂也不意外。
若非是由白徐兰自己派人传出来,谁又敢在镇北王府乱嚼舌根子?
只是他想不明白,白徐兰此举究竟为何?
眼瞧着她就要得到一个郡主的身份了。
到时无论是天下多优秀的男儿,自然也有的她选择。
而现如今放出这样的流言,只会对她的名声不利。
“主子,您要亲自去看看吗?”
面对白驹的提问,祁君茂点了点头,抬步朝着白徐兰赞居的院子而去。
二人到的时候,白徐兰正拿着水壶浇花。
她本就是小家碧玉的长相,再搭上那一身白裙,到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样子。
只是,祁君茂和白驹却无心欣赏。
在屏退了服侍在旁的下人之后,祁君茂冷眼瞧着白徐兰。
“白姑娘,若是我的人调查不错,你这边似乎放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流言。”
白徐兰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有露馅的可能。
只是,她却不曾想祁君茂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不过在面对祁君茂的质问之前,她早已经想过了对策。
只见白徐兰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
随后,她声音略微低沉的开口。
“镇北王,我自然知道这样的流言是不该有的,只是如今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日后因为皇上赐予我的身份,而被人骚扰。”
她一副“你能理解我”的样子盯着祁君茂,眼睛里带着几分水光。
只可惜祁君茂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既然如此,那白姑娘直接放出消息,暂且没有考虑成婚的想法便是了。又何必把本王也拖下水呢?”
祁君茂面容冷淡,瞧不出来有什么怒气
可白驹却知道,他此时已然有几分恼火了。
白驹刚想开口,就被祁君茂一个眼神打断。
他顿时哑了声。
祁君茂目光锋利的盯着白徐兰。
“白姑娘,本王想,这镇北王府可能不适合你居住,还请姑娘另找她处而居吧。”
祁君茂话音落下,就见白徐兰一副震惊的眼神。
白徐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走去。
她强自镇定下来,随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在江南的家已经没有了,在京城又是无依无靠的。镇北王希望我能够去哪里呢?更何况,那只不过是流言罢了。清者自清,镇北王又何必急着与我撇清干系呢?”
她这一番话属实是把道德绑架玩明白了。
然而祁君茂见过了那么多的生死,自然也见过了一些故意的捆绑。
他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祁君茂冷笑一声,盯着白徐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