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羽桃的话，顾之言没再说话，像是默认。
沈羽桃的心狠狠一抽，顾之言实在是让她太痛了。
但她不得不，表现得懂事体贴。
只见她低低地笑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算计：“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想要她，你就必须变得更强？”
“你现在还不够强。”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语调温柔，隐约带着蛊惑：“你知道吗？如果你和我联手，我们可以让沈鸢彻底回到你身边。”
她盯着顾之言，声音一字一句：“她之前都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那说明她的潜意识里是愿意相信你的。”
“你只是……还没找到让她回头的方法。”
“你还可以改变的。”
她缓缓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顾之言的袖口，声音像是在引诱一个深陷泥潭的人：“之言哥哥，我能帮你。”
“只要你愿意听我的，我们可以把贺京辞彻底踩在脚下。”
她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只要你赢了，沈鸢就会回到你身边。”
“她一定会的。”
“她爱过你。”
“她不会真的舍得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底的执念越来越深。
她坚信，顾之言不会真的放弃。
她坚信，顾之言还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坚信——
他们可以继续合作，他们可以让沈鸢，彻底成为他们的棋子。
直到最后，她还是能和顾之言像以前那样……
然而——
顾之言缓缓抬眸，看向沈羽桃时，目光吓了她一大跳。
因为，顾之言的眸光沉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他盯着沈羽桃，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带着讥诮的意味：“你还真是……”
他嗓音极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进她的心脏——
“可笑。”
沈羽桃的笑容僵在唇边。
她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像是无法相信顾之言会说出这种话。
“之言哥哥，你……”
她的嗓音微微发抖，脸色彻底白了。
顾之言收回目光，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沈羽桃的心猛地一沉。
顾之言冷冷地勾起唇角，嗓音低哑而薄凉：“你真当我看不透你？”
“你根本不在乎我赢不赢。”
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冷漠至极：“你只是想让我，和你一样，不择手段。”
他缓缓起身，轻嗤了一声：“可惜，你输得太彻底了。”
沈羽桃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发颤，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输了？
她怎么可能会输？！
她不甘心！
她用尽全力想要算计所有人，为什么到最后，自己成了最失败的那一个？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光，指尖深深地扣进掌心，眼神死死地盯着顾之言，咬牙切齿——
“顾之言，你别这样……你，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今天没有站在我这边。”
“你会后悔……彻底放弃了我。”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不似往日那种温柔，反而带着几分诅咒般：“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你唯一的盟友。”
顾之言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没有一丝波澜。
他缓缓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彻骨的讥诮——
“那我就等着看看。”
他顿了一下，眼神锋利如刀，嗓音极轻极冷——
“看你，还能蹦多久。”
说完这话，顾之言没有再给沈羽桃一个眼神，直接转身离去。
沈羽桃瞪大眼睛，忽然冲上去，拦在了顾之言的面前。
“顾之言，你现在除了跟我联手，还有任何办法扭转这一切吗？”
“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名声，失去了沈鸢，还想再失去一个一直站在你身边你的盟友吗？”
“顾之言，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而已，拿什么去跟贺京辞，去跟沈鸢去比！！！”
沈羽桃的话音刚落，顾之言的眼底彻底染上一层森冷的暗色。
他终于看透了这个女人。
她的算计，她的利用，她的自私，她的恶毒……
这一切，他都忍了太久。
但今天，他不会再忍了。
“沈羽桃。”
顾之言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嗓音压得极低，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沈羽桃的心猛地一颤，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她忽然生出一丝不安。
她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时没忍住，对顾之言说了重话。
“之言哥哥，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私生子，没错。”
顾之言明明是笑着的，但嗓音却让人冷到发颤。
“对不起之言哥哥，我刚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之前沈鸢一直这么叫你，所以我也被她洗脑了……”
顾之言没有理会她的解释，微微俯身，目光如同暗夜中的刀刃，锋利又危险：“但你忘了，我才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沈羽桃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顾之言的声音压低，透着一丝讽刺：“你这些年拿着顾家的资源，借着我的名声，在外面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你觉得，我真的不知道？”
沈羽桃的心脏猛地一跳，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顾之言缓缓掏出手机，打开某个文件，随意地滑动了几下，随即把屏幕亮给她看。
——那是一份完整的财务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她私自挪用顾家投资款、暗地里操控的假慈善项目、偷偷进行的灰色交易……
每一条，都是致命的。
沈羽桃的脸色瞬间苍白！
“你……”她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调查我？！”
顾之言冷笑了一声，嗓音讥讽至极：“不然你以为呢？就你那点小伎俩，我没事还能忍这么久？”
“只是觉得，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懒得收拾你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翻动着手机，淡淡地补充：“但现在，你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