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空气清澈,窗外枝头的鸟鸣声清脆悦耳。
新的一天,甜得刚刚好。
贺京辞洗漱完毕后,衣服没扣好两粒扣子,湿发还带着水珠,就这么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沈鸢换衣服。
沈鸢刚好站在衣柜前挑衣服,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家居裙。
她头发有点乱,一边拿着衣架比划,一边自言自语:“这件太正式了,那件太随意了……哎,京辞,你说我穿什么好?”
“你穿什么都好。”贺京辞毫不迟疑。
“敷衍。”
“不是敷衍。”他轻咳一声,目光不自觉往她裸露的后颈滑去,语气慢悠悠地道,“我就是单纯觉得……你怎样也好看。”
“你再说一句我立刻让你一个人端茶倒水招待贵妇团。”
“我闭嘴。”贺京辞秒怂。
沈鸢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最终选了一条温柔挂脖长裙,简单大方,又不失端庄气质。等她从浴室出来时,贺京辞已经把头发吹干,换上了一套衬衣加休闲西裤,居然……有模有样地在厨房里切水果。
沈鸢站在门口看了他几秒,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他抬头看她,嘴角也带着笑,“我这不是在展现男人的居家一面嘛。”
“你是厨房杀手,我怕你把家里水果全部切成果泥。”
“那你来监督我啊。”他勾了勾手指,“来嘛沈监督。”
她走过去,站在他旁边,贺京辞拿着水果刀切猕猴桃,一边切一边得意道:“你看,切得是不是比昨晚稳多了?”
沈鸢看着他那刀工,半天才憋出一句:“嗯……至少不像在剁它。”
“你不懂,这叫艺术。”
“是事故现场。”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厨房里气氛热烈而轻松。水果拼盘勉强能看后,沈鸢又去安排茶具和小点心。
九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
沈宅的大门一打开,外头便涌进一阵高跟鞋的轻响,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水混合茶香的气息。
李秋莲笑着迎上去,语气自然热络:“哎哟,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准时,差一分钟都没有。”
“我们能迟到吗?”
最先走进来的,是王曼宁王阿姨,穿着一套淡金色香奈儿套装,肩上挎着限量款包包,“你家小满可是我们几个的团宠,这次说回来,我们巴不得早点来抢人。”
张阿姨笑着跟上:“就是,就是,沈小满可是我们几个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招人疼。”
身后陆续走进来的几位贵妇太太,也都是京圈知名的名媛太太团,李秋莲的老姐妹,有些人更是江淮君多年的牌搭子。
她们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沈鸢站在客厅中,端着茶盘,穿着温婉的挂脖长裙,妆容素净,落落大方。
王阿姨眼前一亮,感慨道:“哎哟,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前只是觉得小满长得灵气,现在整个人都像是从杂志封面走出来的。”
“是啊,”周阿姨也笑着附和,“江淮君那天在高尔夫俱乐部里还在说,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让贺京辞娶了沈鸢。”
“我早就说过,这两人天生一对。”
“那当初恋综播得时候我看得那个急啊,一边刷剧一边找淮君八卦,结果她比我还上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几位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围着沈鸢笑得一团热火。
而一旁的贺京辞早就穿戴整齐,站在客厅另一端,笑着朝她们微微颔首,温声有礼:“阿姨们好,欢迎来家里做客。”
王阿姨一见他,立刻拍了拍手臂,笑着打趣:“哎哟,这不是我们家小辞?我都记不得上一次看到你正经穿衣服是什么时候了,小时候你在淮君怀里,还哭着追着鸢鸢要糖呢。”
贺京辞无奈地笑:“您就别挖我小时候黑历史了。”
“说实话啊小辞,你小时候我是真没看出来你长大能娶到鸢鸢。”张阿姨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你这张脸小时候太混了,天天打架,淮君都快被你气疯了。”
“是啊,”另一位太太笑着说,“结果这小子长大倒是开窍得早,一出恋综就死死黏住鸢鸢不放。”
贺京辞听得也不恼,眉眼含笑:“那不是我运气好嘛。”
沈鸢坐在一旁听着,耳朵已经红成了一片。
偏偏这时,王阿姨忽然抬头,揶揄问她:“哎,小满啊,我记得你之前可神啦,说的所有预言都成真了!”
“你那时候说,我晚年有一段桃花劫……你猜怎么着?”
沈鸢笑着接话:“该不会……应验了吧?”
“可不。”王阿姨笑得一脸得意,“去年刚和我那老头子离了婚,今年就被我在国外认识的钢琴老师追上了,现在每天给我弹琴唱歌哄我睡觉,小自己十岁呢,调教起来刚刚好。”
“王阿姨威武!”沈鸢竖起大拇指。
其他贵妇们也笑得合不拢嘴,调侃声一波接一波:“你这运气该让我们也摸摸。”
“摸什么啊,摸小满的福气,她现在可是转运之星,连带着贺京辞都成了全京圈的金龟婿。”
热热闹闹一阵后,话题自然过渡到了两人婚礼上。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快点吧,我们几个还等着当主桌嘉宾呢!”
沈鸢一口茶差点没呛住:“阿姨们,咱们先吃点心……”
而贺京辞却仿佛早就准备好,微微挑眉,笑得深情又自信:“不急,但鸢鸢什么时候想办,我保证让她成为这辈子最美的新娘。”
沈鸢:“……”
耳根再度升温,只能咬牙捏了他一把:“你少来煽风点火,正经点”
贺京辞低头,笑得宠溺非常:“我可是在表忠心啊。”
众人看着这对年轻人你来我往,笑得更加开心。
孩子们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幸福,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