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没看到女郎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细眉,手掌依旧攥紧柔夷,接着强劲的臂弯去揽细肩,连着厚重的玄色大氅一起抱入怀中。
赵若薇就这样一个眨眼的功夫,坐在元策膝腿上,身后温热的胸膛不可忽视,像是炙热的火浪,她不敢靠近。
奈何男人手掌伸入氅衣,修长的手指按在纤细的腰侧,隔着单薄的衣裙去揉捏皮肤内里的柔骨。
腰下三寸是赵若薇发痒的地方,寻常碰不得,就连侍奉换衣的宫人也要小心避开,男人找得精准,只一下就按在上面。
赵若薇压抑着哭腔,抬起另一只未曾束缚的手,去推搡坚硬的胸膛,淡粉的指甲泛白也丝毫未动,手心力气实在小,就像蚂蚁撼不动泰山。
元策静静坐在椅凳上,放开抓了良久的皓腕,手臂揽着美人,安抚的拍了拍她后背,原本冷漠平静的嗓音变得阴郁。
“别动,不然朕会生气的。”
他说着话,按在软骨处的手丝毫没收力。
修长的手指绕着那处脆弱的地方慢慢揉搓,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若是忽略怀中美人愈加难耐的娇腼,实在瞧不出大氅下那双大掌在如何磋磨。
不过半刻,赵若薇彻底被他弄哭,只凭一只手,美眸哭得泛红,眼尾被泪水浸染通红,就连鸦羽般的眼睫也打湿成。
“拿开。”女郎无助的推他,缠着纱布的那只手顺着紧绷的手臂去掰不断按压的手指。
元策垂眸望她,俊美的脸庞没有表情,冷得吓人,眼眸深处更是晦暗莫测。
“你快拿开。”女娘哭腔带着祈求。
突然,元策抬手狠狠捏起她的脸,手掌宽大将半边娇腼全部扼住,雪白的肌肤被捏出指痕。
男人黑眸偏执阴鸷,薄唇说出的话让美人浑身发寒,“见到来人是朕,你很失望吗?”
每一个字都仿佛地火岩浆烙在女郎心间,让她清楚的感到窒息,强劲的手掌越发使力,疼得泪水不断从眼尾落下。
元策将她压在身下,缓缓垂首,盯着她不放,眼底的狠戾怖人,他压低声音,冷得像寒天雪地的冰渣子。
“朕待你不好吗,为何一次次逃离,朕到底哪里不合娇娇的意?”
凶光乍现的冷眸全是狰狞,再也无法掩饰的怒意此刻全部爆发出来。
“自赐婚到现在,朕每一日念的都是你,满心满眼全是你,身边只你一个女娘。
朕在夏国为你守身如玉,可你呢偏要逃去北凉,跟那些该死的男人厮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元策彻底陷入癫狂,眼眸猩红,气得心头发痛,钳制女娘娇腼的手掌终于放下,转而双手紧紧握住纤细的肩,阴恻恻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解吞入腹中,这般就没男人觊觎。
“这些朕统统轻拿轻放,只要你安心乖乖待在夏宫,跟朕就这么过下去,可现在呢?赵若薇----我不得掐死你!”
男人一声声发狂的质问,只换来女娘低声的哭泣,娇腼全是泪痕,鼻尖哭得通红,一如被他每次于床榻男女欢爱折磨时的模样。
入魔的男人不依不饶,咬牙盯着她,言语充满不甘心的质问,“待在我的身边,有哪里不好吗?整个夏宫只有你,只有你,我只跟你欢好,赵若薇你是眼瞎了吗,你看不出来吗?”
“你要复仇,要韩氏死,我又没拦着你,杀韩氏女,杀韩世子,再杀宣平侯,我哪里阻止了?”
越说男人心口越痛,仿佛被千刀万剐,整个大夏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娘能做到。
元策说了这么多,可赵若薇只知道哭。
娇躯被强行按在他腿上,就连肩也被握住,动不了,小脸也只能朝着他哭,她想低着头也不行,实在男人凑得太近。
半晌,男人来句,“是因为太后吗?朕将她送去北里行宫了,往后夏宫再没有你厌恶之人。”
他话里阴狠,却带着一丝商量的口吻。
赵若薇眼睛哭得通红,跟兔子似的,雪白的脸也被捏出几道红痕,看着更可怜,犹如梨花带泪,花枝乱颤。
她哭得猛,咽喉处打着嗝,喘不过气来,娇腼随着打嗝一下没一下的抖动,一如少年时那个天真烂漫,到处闯祸的赵大娘子。
许是人终于被寻回来,悬了整整四日的心终于落下来,看到她重新回到怀里,即便女娘性子不安分,惹是生非,男人也是能忍受,前提是人找回来了。
人找回来了,回来了。
不像六年前,一去北凉不回,他在夏国整日念着她,这个心狠的女娘。
元策看了半晌,也听了半晌女娘可怜的哭腔,心底掀起的滔天怒火被泪水浇灭了。
天晓得,当他接到茨州送来的书信,心底有多么震动,无穷无尽的后怕想浪潮将他席卷。
幸好,幸好她是逃了,没死在崖底。
他果真是个贱胚子,六年前庆幸人没死在别院的大火里,庆幸那烧焦的女尸不是她,现在又欣喜她没死,只是逃走了。
只是....逃走了....元策浑然不觉,自己的底线一再被这个放肆的女娘践踏。
他垂眸而望,平静的看着赵若薇可怜巴巴的模样,直到眼前这个作死的女娘抬起脸,朝他来了句。
“你放我走吧,求你。”
人在怒极时是不会笑的,元策静默的看着她,薄唇抿直,狭长的眼眸冷得怖人。
半晌听他幽寒道:“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就是百年死后葬入皇陵,你也要跟朕同穴。”
赵若薇仰起脸,绝望看着他。
元策似乎冷静下来,浑身的戾气像是用完了,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吐出一句。
“赵若薇,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阴森恐怖的话像是爬行的虫蚁,遍布女娘浑身,她尖叫一声,从男人腿上跳下来,朝外奔去。
还未踏出两步就被挥之不去的身躯抱住,宛如幽灵鬼火,一把将她禁锢臂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