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和仲青城离开时已经是天亮,他们往回走去,发现秦大哥秦大嫂还在山东咯没离开,两人提心吊胆了一整夜。
而浩子送胡大哥等人下山后就一直在山下等着他们。
“他妈的,吓死老子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做这种缺德事。”秦大哥难得爆粗口。
秦大嫂跟着说:“是啊,不过幸好都没事,幸好小映你们躲过了。”
林映嘴里答应着,眼睛忍不住瞪了仲青城一眼,仲青城摸了摸鼻子,心虚地不敢抬头。
昨天搜寻的人还查了他们的结婚证明,原本以为要去局子一趟,谁知道仲青城这完蛋玩意儿居然随身携带结婚证明。
搜寻的人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虽然合法,但还是不要玩得太花了。”幸好是仲青城带了结婚证明,要不然就会被以流氓罪关起来。
等他们走后,两人在这间木屋里坐着,一时间都懵懵的不知道做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等缓过来后林映四处打量,这里明显是一个猎户的小屋,墙上还挂着弓箭,只是落了灰尘。
仲青城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浆洗过的被褥换上,“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偶尔会跟着一个老猎户来山上打猎,给家里添盘肉。”也能照看一下那个无儿无女的猎人。
“后来呢?”
“那个猎人死了。”
晚风吹过,他们躺在干净的被褥上,林映想起刚才搜查人员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他们传谣言啊?”
“你觉得是谣言?那我们就落实谣言。”
——
林映扶了扶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昨晚这么凶,难道真的是因为在野外吗?她的脸悄悄红了一片。
仲青城送她到饭店门口,李慧正等着她。
“林映!你终于来了,我跟你说真是撞了鬼了......”李慧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小师妹来了啊,真是好久不见。”
崔二顶着被烧伤的脸站在门口,看过来时只让人觉得害怕和诡异。
他被上面安排下来当饭店经理,顶了这个空闲许久的职位缺口。
“也不知道他踩了哪一只狗拉的屎,赶明儿让我也去踩一踩。”李慧狠狠吐槽道。
林映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手中的事情,绝对不让自己的东西离手,也不会让自己做的菜经过他人的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果然还是出了问题。
从第一个客人叫嚣着饭菜里有虫子要退钱时,林映就知道崔二是谁安排回来的了,傅渊的把戏跟前世一样,一点点击垮她可以依靠的东西,想等她孤立无援时,看着她一步步朝他爬过去......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她身边是仲青城而不是沈隽,身后是永远爱她的家人。
“林映,赶紧出来看看,那个叫嚣锅里有虫子的客人,居然站在桌上脱裤子准备尿尿。”李慧着急又忍不住看热闹。
“不准出来!你们俩好好给我在里面呆着。”林大庆瞪了她们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未婚姑娘好奇心这么重。
无论是饭店的工作人员还是周围的客人都上前阻拦,没有一个人希望发生这件事,到时候他们来吃饭,那心里也会膈应。
那个客人走后,大家都以为事情结束了,结果所有人都在前堂开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开了厨房的后门,那人直接尿在了锅里。
张大哥抓了个人赃并获,铁青着脸准备带他去警察局。
结果这人刚踏出饭店门口就嚷嚷:“国营饭店锅里有我的尿!”张大哥赶紧又把人押过来。
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围了上来,议论纷纷,有的甚至还想冲进去看。
“不用看了。”林映带着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一只铁锅,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铁锤。
“李慧去找警察过来,他刚刚已经主动承认了罪行,他破坏财物,企图入室盗窃,扰乱公共秩序,大家都是证人。”
她一边说,一边抡铁锤将铁锅砸了个稀巴烂!
顿时,舆论风向变了,大家都在责怪这个有病的男人。
“上厕所找不到地方,是不是下雨了也不会往家跑啊。”
“要是管不住下面的东西,那就割了,免得你哪天尿到你家祖坟上。”
警察来得很快,将人押了回去。
“你说是不是咱们饭店招惹了什么人啊,要不怎么事事不顺心。”崔二站在最后说着风凉话。
林映冷笑,举起手中的锤头,成功吓他一跳。
“可能招惹了疯狗吧。”
“什么狗?”林瑶走过来问。
林映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扶着林瑶进门坐下,“你挺个大肚子怎么过来了?”
“什么大肚子,我才三个月左右,姐你也太小心了。”林瑶好笑道,她也不是无缘无故过来,是下班途中听到这边发生了事情,就专门过来看看。
“怎么就这么晦气呢?”
“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把后门打开了,要是让我们抓到,非把他腿打断。”林映说着看向崔二,崔二那段时间的流浪生活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林映一看他,他就忍不住瑟缩。
“反正也下班了,那咱们往回走吧。”
离饭店很远后,林瑶才说:“谢谢姐给我找的一份兼职,我现在每天下班回去缝纽扣,一个月能多个十来块钱的收入。”
林映请胡大哥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孕妇的工作,胡大哥就给林瑶找了个私人做衣服帮忙缝纽扣的活,不累人,而且林二叔在纺织厂上班,她耳濡目染学了不少,还能帮忙搭线买点布料。
“你别忙着赚钱忽视了自己的身体,身体第一位,其他都是不重要的。”林映叮嘱她,这一胎来得不是时候,林瑶之前还流产过,身子没养好,所以更要万分小心。
两人商量着中秋节去买点月饼,又埋怨着秋老虎太猛了,半夜总是热醒,好不容易走到仲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
“他于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