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听了，这才破涕为笑。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保证道：“嗯！我记住了，顾主管，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好了，快回去工作吧。”
小姑娘再次向她道谢，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整个下午，几乎所有办公室的人都来过了。
顾景夏倒也没真怪过谁，毕竟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任谁听了都会信以为真。
她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没关系，以后要擦亮眼睛。
等办公室终于清净下来，顾景夏让秘书小林给大家订了下午茶，说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
做完这些，顾景夏拿着修改好的企划书，起身去了周斯年的办公室。
“叩叩。”
顾景夏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她这才推门进去。
周斯年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份文件在看，见顾景夏进来。
他放下文件，抬眸看向她，眉梢微微挑了挑：“怎么了？”
顾景夏把手里的企划书递给周斯年，轻声说道：“最终版的企划书，你先看看。”
周斯年接过文件，顺手放在桌子上，他靠进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目光落在她脸上。
“如果只是送文件，有秘书代劳，你亲自跑一趟，是有别的事吧？”
顾景夏也没打算瞒着他，就把下午办公室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末了，她问道：“那个采购部的主管，你了解吗？叫什么……何崇。按理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工作也忙，怎么都不应该花费好几天，为了给我造谣。”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平日里安分守己，从不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她？
周斯年听完，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沉吟片刻，说道：“这个人我倒是有印象，在公司做了好几年了，不过平时我们基本没什么交集。你说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周斯年说着，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把采购部主管何崇的档案送过来。”
挂断电话，周斯年看向顾景夏，安慰道：“别担心，先看看档案再说。”
几分钟后，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袋。
她走到办公桌前，恭敬地把档案递给周斯年。
周斯年接过档案，打开，和顾景夏一起看了起来。
顾景夏仔细地看着何崇的教育经历和生活经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和她有过交集。
“奇怪。”顾景夏喃喃自语，“这不像是积怨已久。”
周斯年也一时半会儿没了头绪。
他让秘书去查何崇最近的行踪，尤其注意他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务必查清楚，越详细越好。”周斯年吩咐完。
“景夏，要不……我们公开关系？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也能方便些。”
顾景夏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凌厉，“我觉得公司里可能不止一个何崇，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心怀鬼胎。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都揪出来。”
周斯年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赞赏。
他不得不承认，顾景夏的顾虑很有道理，眼下公开关系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就听你的。”周斯年点头同意。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
周斯年的助理效率很高，把何崇最近的生活轨迹查了个底朝天，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交到了周斯年手上。
周斯年和顾景夏一起翻看着报告，一张照片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照片上，何崇正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那女人，赫然是陈丽！
“陈丽……”顾景夏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脑海中瞬间闪过顾雨橙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是她！一定是顾雨橙在背后搞鬼！”
周斯年也想起来了，之前在设计大赛评审期间，他和顾景夏跟踪顾雨橙时，见过陈丽。
当时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没想到还真和何崇的事有关联。
“还真是阴魂不散。”周斯年冷哼一声。
顾景夏盯着照片里陈丽的脸，看了许久，突然开口：“斯年，你不觉得……陈丽和顾雨橙长得有点像吗？”
周斯年对顾雨橙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景夏立刻拿出手机，飞快地搜索着顾雨橙的照片，各种角度，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她把手机递给周斯年：“你看看，仔细看看，是不是很像？”
周斯年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着顾雨橙的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得不承认，顾景夏说得没错，陈丽和顾雨橙的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这……还真有点像。”周斯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算了算年龄，陈丽也就比顾雨橙大了二十三四岁，这年龄差……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两人心中同时浮现。
“走，去找陈丽！”顾景夏当机立断，语气果决。
两人立刻起身，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直奔陈丽所住的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这片区域，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摇摇欲坠的危房。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好在此时是白天，楼道里人不多。
他们顺利地来到了陈丽家所在的楼层。
顾景夏开始在这层楼里转悠，装作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陌生人，好奇地东张西望。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转了一圈下来，她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这整层楼的格局，让她大开眼界。
原本宽敞的走廊，被硬生生地隔成了几十个狭小的房间，。
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些房间里住着的，几乎都是从事特殊行业的独居女性。
她们毫不避讳自己的职业，甚至在房门口或者窗户上，明目张胆地贴着露骨的价位表
这开放程度，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看到这般景象，顾景夏心里反而轻松了些。她原本还在发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陈丽的头发，现在看来，这简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