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夏听他不正经的话，无奈地笑笑。
“师父，您吃晚饭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牧云道人摸了摸肚子，不客气地让厨娘给他拿一套餐具过来。
“吃过了，不过再吃点也行。”
顾景夏顿时哭笑不得，心中隐隐的担忧也被冲散了。
“道长，你也喝点汤，今天的汤炖了很久，很香的。”
厨娘顺手给他盛了碗汤放过去。
牧云道人笑眯眯接过汤碗，说了声谢谢，就拿起勺子喝起来。
“顾小姐，道长，你们先吃饭，餐具直接放到水池里我明天过来洗就好。”
厨娘看了眼时间后，对他们笑着说。
“没关系的，你先回家吧。”
顾景夏看到已经到了她下班时间，朝她善意地笑笑。
厨娘推辞两句，将厨房收拾好后，对着两人打了声招呼。
“顾小姐，道长，我收拾好了，先回去了。”
厨娘去玄关换鞋。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关门声，顾景夏有点奇怪，转头看去，就看到她站在玄关处，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
“怎么了？”顾景夏放下筷子问，“鞋子不舒服吗？”
厨娘笑了笑，解释说：“不是不舒服，是鞋子好像坏了。”
顾景夏替她善意解围：“阿姨，您穿多大码的鞋？我让人送双鞋过来给您，新鞋穿着舒服。”
厨娘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这多不好意思，一双鞋而已，我自己修修就行。”
顾景夏坚持说：“没事，一双鞋而已，您别客气。再说鞋坏了，您穿着也不安全，就当感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和师父了。”
她直接问了厨娘的鞋码，厨娘推辞不过，红着脸说了鞋码。
没多久，就有人送来鞋子，厨娘更不好意思了，连声道谢。
顾景夏没放在心上，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好了阿姨，鞋合脚就好，时间不早了，您快回去吧，家人该等急了。”
“谢谢顾小姐，谢谢道长，那我先回去了。”
她换上新鞋，小心地走了出去。
牧云道人看着这一幕，捻着胡须，老神在在的来了一句。
“你这丫头，心肠倒是软。”
顾景夏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
心软吗，也许吧。
她抬眼看牧云道人，语气带着点试探，
“师父，你掐指一算这么厉害，能算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牧云道人笑容收敛了些，摇了摇头，神色认真起来。
“玄学不是万能的，能算出个大概方向已经不容易了，要精准到具体是谁，太难了。”
顾景夏倒也没失望，她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随口问问。
“那能算出个范围吗？”
牧云道人想了想，微微颔首，“大概能算出来范围，不过要花点时间。”
顾景夏好奇了，“师父你要怎么算？”
牧云道人捋着胡须，眼里带着点得意，“今天教你点新东西，让你学学为师的本事。”
他耐心地从阴阳五行，到卦象推演，细细讲解。
顾景夏听得认真，时间过的也快。
周斯年到家时，就看到这师徒二人围在餐桌旁，对着一张图研究。
听到动静，顾景夏脸上露出笑意，“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周斯年微微摇头，目光落到纸上，“你们在干什么？”
“学习新知识呢。”顾景夏笑着说，“师父教我算卦。”
说完她起身去厨房，从保温箱拿出晚餐，“厨娘提前做了饭，一直热着。”
她有点歉意地看周斯年，“今天只能委屈你吃点不新鲜的了。”
周斯年看着她，见她脸上没不高兴，反而带着兴奋，没被直播的事影响，眼神温和下来。
“没事，几个小时，算不上不新鲜。”
他坐到餐桌旁，边吃晚餐，边听二人讨论卦象。
“师父，算出什么了吗？”顾景夏急忙问，眼里带着期待。
牧云道人捋着胡须，神色认真了些，“算出一些眉目了，还要再仔细想想。”
“现在情况，我们理一下。”顾景夏接话，认真地说，“顾建兵那边动作很快，已经开始筹钱，还说明天下午要直播带货，看来他真急了。”
周斯年语气淡淡的，“公司里肯定有内奸。”
顾景夏继续分析，
“知道我下午提前离开公司，还知道我住这小区，连你和我在一起的事，也被知道了。”
“顾建兵那边，不用怕。”周斯年平静地说，“他闹不出什么风浪，但内奸，可能不好抓。”
说着，他拿起手机，打开邮箱，找到文件。
“我查了下你说的那个账号。”
上面是一个员工的资料，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设计部工作，平时不显眼，能力也一般。
顾景夏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但不深。
“他好像离了婚，孩子跟前妻，每个月要给抚养费，好像还有车贷房贷，生活挺不容易的。”
生活不如意的人，更容易被利益诱惑。
“这个账号现在已经有些粉丝了。”周斯年继续说，“大家都叫他唯一的人脉，主页有两条视频。”
顾景夏点开账号主页，看到了那两条视频。
第一条应该是偷拍视角，看时间是她刚到家时发的，说她接下来几天不去上班。
第二条视频，其实是几张图片拼在一起的，内容是猜她和周斯年关系不一般，加了很多猜测和没影的事，暗示她靠不正当关系上位。
照片打了码，但还是能看出是她和周斯年。
这个人，防范意识还不错，没写真名，一直用“小三”叫她。
评论区果然很难听，骂声一片。
周斯年看到那些评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姜助理，有个账号我发给你，立刻联系律师取证。”
顾景夏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一笑。
“别生气了，这种人，可能就是生活不太好，想在网上找点存在感，估计过两天也要开始带货了。”
“这个人背后，恐怕还有其他人。”周斯年皱着眉，肯定地说，“我们小区地址也被人泄露了。”
顾景夏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内奸不止一个，而且可能比他们想的更隐蔽，更难以对付。
“甜甜有没有问题，你觉得？”周斯年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