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等六人在酋长部落住了下来。
当晚,酋长传话宴请阿福等人,以答谢送来的粮食及日用品。
宴会上,酋长坐在主位上,一侧是他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及部落的勇士;另一侧是酋长的两个老婆。
按照阿福的了解,部落招待客人应该是在熊熊烈火上烤肉,端着木桶喝酒,再围着焰火舞蹈。
现在看来却像一个家宴,奇怪的是酋长和他的大儿子,及阿福和阿宇四人的面前却空空如也,只是看着其他人吃肉喝酒。
阿福知道是鸿门宴,把他留下来的目的酋长心照不宣。
很快,酋长对着吃喝正酣的众人挥了挥手!
熟悉风俗的保镖凑过来,悄声对阿福和阿宇说道:“所有人都得出去,只留下酋长父子和你们俩”
阿宇想起身说话,被阿福轻轻按住,接着阿福对保镖点头表示同意。
场面上,四人正好主客相对而坐。
下一刻,进来四人挑着捆绑的野兽,野兽全身红发,长脸獠牙和支出的白鬓,野兽捆绑着四蹄,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四人将野兽扔在中间,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接着,又有四人抱着木桶,拿着利刃和小的木碗进来,每人面前一个木桶、一柄利刃、一只木碗。
待人都退出,酋长抱起木桶将木碗中倒满,阿福看到木桶里流出来是粘稠的黄色液体。
酋长倒完,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酋长儿子也跟着照做,阿福却是观察到酋长儿子皱起的额头和鼻翼。
酋长看着阿福和阿宇将自己木碗倒满。
酋长拿起利刃,来到野兽臀部跟前,轻轻地刮去毛发,接着极速下刀,片下来的肉竟然一直在利刃上。
野兽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发出潜能,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向一侧拼命滚动,由于四蹄被束缚,站起来倒下去,再次站起来又倒下去……
酋长将片下来的生肉送进嘴里,不停地咀嚼,嘴角溢出生肉的鲜血。
酋长将生肉片咽下去,接着端起木碗朝着阿福和阿宇敬了敬,然后仰脖一口而尽,完了还将碗口朝下便阿福扬了扬。
地上的野兽渐渐平稳,酋长对着阿福做出请的手势。
阿福依葫芦画瓢,只是削下肉片时,一只手指压着肉片,中间迟缓了一下,才割下肉片。
而这迟缓的片刻,因痛苦挣扎的野兽差点让阿福的刀和肉片同时脱手。
肉片进嘴,坚硬的毛发根剌着口腔,腥臭的血液直冲大脑,阿福还没开始咀嚼,胃里已经翻江倒海!
阿福喉咙滚动,强行压制上涌的胃酸,全身的力气聚集在口腔,慢慢的咀嚼。
阿福不在乎是否嚼烂,在觉得时间和酋长差不多时,拿起木碗中的黄色粘液倒进嘴里。
阿福却在下一刻知道了黄色粘液是什么东西了,那股熟悉的骚气让阿福头皮发麻,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当阿福的余光中看到酋长时,阿福没有再犹豫,直接咽了下去,手持空碗朝酋长扬了扬。
酋长很平静,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旁边的酋长儿子却是睁大了双眼,眸光中透着尊重和敬佩。
酋长儿子站了起来,手持利刃走向野兽,阿福却是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看向阿宇。
阿福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阿宇轻轻点头。
阿宇意会,大声说道:“我先来”;
酋长儿子看向阿福,收回了持利刃的手,转身回去坐下。
等野兽平稳下来,阿宇刮毛后,手持利刃拉开距离,像是助跑般极速向野兽臀部飞去,没等野兽哀嚎,肉片已经飞出,阿宇一个箭步持着利刃巧妙地扎住肉片。
“嘿嘿……”
阿宇笑着将肉片放进嘴里,虽然有些不适,却并没有影响阿宇的咀嚼动作,嘴角还露着无畏的笑意。
没有人理会阿宇的傲娇。
当阿宇将木碗中的粘液当成大碗酒,猛地倒进口中!
“噗!”
阿宇吐了出来,接着捂着肚子,嘴里发着呜呜声,向远处的黑暗的地方跑去。
阿宇跑远后,阿福对着酋长行了一个礼,和酋长儿子对视一眼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去找阿宇了。
阿福走后,儿子对酋长诚恳的道歉:“父亲,刚刚我……”
酋长摆摆手打断儿子,缓缓起身说道:“你招待他们住下来吧!”
阿福找到阿宇,阿宇蹲在地上吐个不停,其实胃里原本就没有什么食物,完全是精神作怪。
阿宇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阿福,阿福要搀扶着阿宇回到住处,阿宇却是一把将阿福身体转了过去,乘势趴了上去。
阿宇在阿福的背上不停地责备着,“好你个阿福,小福子,你敢害我,等着,别让我抓住机会报复!还有,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阿福无奈,只好背着阿福回到了住处。
翌日,酋长的两个儿子早早过来看望阿福几人,尤其大儿子看着阿福十分友好地上前来了个熊抱。
见到阿福和阿宇没事,简单寒暄几句后,兄弟二人就要离开。
阿福见状,急忙招呼翻译问他们去做什么?
听到是去狩猎,阿福表现出很大兴趣,提出跟着。
一行人向深山里进发,沿途酋长大儿子一直和阿福在一起,开始还用翻译,慢慢的就可以配合手势交流了。
阿福知道对方叫布什,是下一任酋长最有力的继承者。
阿福和阿布相互教导对方语言,很快就勾肩搭背走到了一起。
“嘘!”
布什突然拉住阿福,做出噤声的动作,阿福这才注意到耳边传来的野兽声。
下一刻,先行一步的阿宇和部落的其他人已经和野兽交上了手,等阿福两人赶到,地上已经躺着一头羚羊。
阿宇正有模有样的和部落的人一起欢呼,哪还有昨晚颓废的样子,尤其看到阿宇和酋长小儿子拉着手舞蹈,阿福知道阿宇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图。
俩个部落的人挑起羚羊继续前行。
阿福故意放慢脚步拖在大家后面,布什也只好陪着落在后面,两人继续语言上相互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