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退下,屋内只留下笪明越与颜桎二人。笪明越轻轻地将颜桎揽入怀中,头微微靠在颜桎的脖间,轻轻一嗅,那股熟悉的木檀香味扑鼻而来,他的嘴角不禁上扬:“你用了我常用的木檀香?
颜桎唇角微扬,绽出一抹甜美的笑意,眉眼弯弯如月牙:“嗯,这味道可好闻了,我很喜欢。”
笪明越心中满是愉悦,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些,低声说道:“你喜欢就好,这香味在你身上,怎么感觉比我身上的还好闻?”
颜桎疑惑:“怎么会,我用的就是你的那盒。”
笪明越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真的,你身上的不一样,让我不自觉沉醉,想一直就这样抱着你。”
颜桎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笪明越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余彼此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响。
颜桎突然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那你说说,我和这木檀香比起来,哪个更让你沉醉?”
笪明越故作沉思,片刻后在她鼻尖轻点:“这檀香能让我安神,而你,却能让我乱神,你说哪个更甚?”
颜桎佯装嗔怒:“哼,你就会绕弯子。”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笪明越连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回怀中,“别气别气,在我心里,自然是你最重要,这香味不过是因你才更有意义。”
颜桎这才满意地依偎在他怀里,不再言语,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的温馨时刻。
笪明越的手指缓缓穿过颜桎的发丝,稍作停顿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凑到颜桎耳畔低语:“你且留意着,若摄政王与你联系,务必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今晨探子来报,前几日摄政王遭遇仇家追杀,不慎坠下山崖,此刻生死未明。此外,狩猎宴一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西辽似与他有所交易,宴会上的刺客以及密林里的两拨人马皆是他暗中部署。不过,咱们回程途中遭遇的刺客并非出自他手,幕后主使尚在追查之中。”
颜桎吃了一惊,忙问道:“摄政王掉下山崖了?沈馥……没去找他?”
笪明越摇了摇头,回答道:“沈馥目前在摄政王府,那山崖下面太危险了,到处都是陷阱,根本没办法下去。不过,已经派人去搜寻了。”
颜桎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这情况和原剧情能对上。但女主现在的反应,可不像深爱男主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笪寂已经和原来不同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也不一样了。
笪明越留意到她在走神,便伸出手捏住颜桎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交汇:“在想什么呢?”
“万国来朝已然临近尾声,各国大臣都准备返程了。之后我恐怕得前往西辽走一趟。你去整理一下行装,我们一同去拜见你的爹娘。”
颜桎回过神来,轻轻拍开笪明越的手:“去西辽做什么?还有见我爹娘又为何事?你总得先和我讲清楚,这太突然了。”
笪明越看着颜桎,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西辽之事关乎两国边境的长久安宁,我需亲自去交涉一些细则,况且……你的蛊毒也需要西辽的草药,不管如何我都要亲自去一趟。至于见你爹娘,如今你我关系匪浅,这么久了,我自当登门,也好让他们安心。”
颜桎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两国之事我虽不太懂,但肯定不会轻松,至于草药,你小心点,听十鸢姑娘说的,很难找到,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还有我爹娘那边,我怕他们会担忧,毕竟你身份特殊,他们难免会多想。”
笪明越轻轻将颜桎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无妨,我会向他们表明心意,不会让他们有过多顾虑,至于身份……先暂时隐瞒吧。”
颜桎靠在他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笪明越会亲自前往西辽……
颜桎短暂沉默后,想起了一件事情,她从笪明越怀中脱出,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轻快:“要去见我爹娘,你这身装扮可不行,需得换一换。”说罢,她移步至角落的箱子旁,“这里面是我爹娘给我‘夫君’准备的衣裳首饰,某人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先占了身份,一会儿你就穿上这些吧。”她着重说了“夫君”两个字。
笪明越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意,“当时我也是……权宜之策,不过岳父岳母倒是考虑周全。”
他走近箱子,看着那些衣物,手指轻轻划过那精美的布料,“既是为我准备,定当用心穿戴。不过,我从未着过这般服饰,还需你多多帮忙。”
颜桎轻轻哼了一声,“谁要帮你,你自己看着办。”话虽如此,她还是不自觉地伸手拿出一件长衫,抖开,“这料子上乘,样式也大气,应是能衬出你的气质。”
笪明越笑着点头,开始解自己的衣带,颜桎见状,脸上一红,转身背对着他,“你换吧,我在这儿等着。”
待笪明越换好衣裳,颜桎回头,不禁微微失神。眼前的笪明越身着华服,平日的冷峻中多了几分儒雅,更显英气逼人。笪明越看着她的反应,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颜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还算凑合吧。这首饰也不能少。”说着,她从箱中取出精致的发冠和配饰,走到笪明越身前,踮起脚尖为他戴上。
笪明越微微低头,凝视着她那专注的面容,心间仿若有暖流缓缓淌过。情难自抑之下,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颜桎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温柔:“昭昭,此生有幸,得遇你,定不负你。”
颜桎心跳如鼓,眼眸轻颤,直视笪明越:“你既然这样说,可不能只是空谈。我江梨初向来贪心,要的是你全心全意。往后你的后宫,我必须是唯一,可行?”
笪明越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坚定:“梨初,我既已认定你,便不会再有他人。莫说后宫仅你一人,此生此心,也唯系于你。”
他轻轻握住颜桎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胸口,“你能感知这颗心的跳动,它只为你而律动,每一下都诉说着我对你的忠贞不渝。”
颜桎脸颊绯红,却仍倔强地盯着他:“哪里学的情话?不过空口无凭,我且信你这一回,但日后若有半分差池……”
笪明越忙打断她,将她拥入怀中:“不会有那一日,昭昭,你会是我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