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叉腰,这才刚来,就收获几窝鸡崽子。
真是运气爆棚了。
真是没想到啊。
今年草甸子水多,她就没有看到多少鸡。
还以为是去年她太过分了,导致鸡群今年没有繁殖。
自责到不行,现在可知道了。
合着这稻谷田才是野山鸡们的食堂啊。
这满谷的密密麻麻的野山鸡啊!
以后吃鸡,再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母鸡带着鸡崽在袋子里拱动,叽叽喳喳的。
林青赶紧返回稻谷田,野鸡发现她去而复返,又四下散开。
一边警惕的望着她,一边还时不时的低头去啄稻谷。
林青撇撇嘴。
它们一点也不担心失去的母鸡和鸡崽崽吗?
拨开稻草,把长了有五六厘米的稻苗,薅了一小捆。
转身带着,拉起拖车就往山洞那边赶去。
这次车上只有这些鸡,还有一小捆稻苗。
倒是比平常用的时间要短。
林青先拿了剪刀,把母鸡的飞羽都剪掉,不能让它们飞走。
再分了距离,把母鸡们,绑在了平台上的柴垛上。
确保它们都有各自有自己的地盘。
母鸡们扑棱扑棱飞不起来,爆炸的炸毛到处挠挠挠。
林青才把鸡崽崽们都放了出来。
让它们各找各妈。
回到山洞里,把栗子仁磨的粗粉,混着昨晚的谷壳子洒在柴垛旁边。
慢慢的母鸡炸的毛羽顺了下来,咕咕咕的带着鸡崽崽们不停的啄食栗子仁。
看来栗子安抚计划成功。
看着这群鸡崽崽。
两只小鹅倒是无所畏惧。
凑到跟前,把鸡崽崽挤开,伸缩着脖子,去抢食。
林青哭笑不得,生怕这俩无法无天的小鹅被母鸡们联合啄了。
但是很出乎意料,它们相处的很和谐。
既然小家伙们都喜欢栗子,那她多备些就是了。
去年的还没有吃完,今年再过几个月又能续上了。
小家伙们相处的好,林青出门就更放心了。
拉着拖车和空出来的米袋子,直直的奔向野稻谷田。
这次她带了一张床单。
床单的面积大,铺好去抖谷粒这样能接到的谷粒就更多。
至于为什么不把稻穗割下来。
野稻谷是这样的,同一株上面有的稻谷成熟了,还有一半在继续灌浆。
旁边的一株,说不定还在开花。
如果撩开稻草,还会发现湿润的土壤下,还有正在发芽的稻粒,还在努力的生长。
林青这种方法虽然笨了一些,但是能最大限度的保存野稻谷的生态 。
而且还有那数不胜数的鸡群呢。
她这个外来者,力所能及的收集一些够冬天吃的就行了。
也不能太贪心,把这里据为己有。
所以接下来,林青在田头抖谷粒,野山鸡们在不远处啄谷粒。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部分的野山鸡都飞去了其他地方。
林青看着几袋子稻粒,也准备收工了。
在路上摘了一兜子成熟的浆果。
这种浆果成熟的越来越多了,
上次摘的那些,她就吃了几个,剩下的有些放在炉板上烘干成了果干,有些拿去喂了小鹅。
这次采摘的明显比上次的要干净许多。
去年她就没有见过这种浆果,怕是她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成熟期。
一边采摘,还要把长的太高的长草割一割,长草实在是太能长了 。
每个石板缝隙中,只要有土又得了水,那必然会长出一蓬长草来。
林青为了方便自己拉拖车,还有让标记露出来。
总是要隔三差五的就割草。
当然割的草也没有浪费,全都晒干了堆在小木屋里。
等把稻秧插好,她还得拉石头,把鸡棚子给扩大一些,然后垒高一些。
不然,到时候鸡崽子长大了,也要下蛋孵蛋。
这循环下来,那个进出都得弯腰的鸡棚子,是完全不够用的。
而且她不光要扩大旧鸡棚,还得收拾出来一排鸡窝。
到时候冬过来喂喂鸡,收收蛋,每天都有新鲜的蛋吃。
收集鸡粪来年再种菜,菜叶可以喂鸡鹅,又循环起来了。
等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哪天馋了,直接宰只小公鸡。
爽歪歪!
林青并没有立刻返回去。
而是试探了一下水田的深度,就准备插秧了。
她用糙米育的苗长的稀稀拉拉的,想着能够种四分之一的田,就刚好够了。
现在多了这些野稻苗,就显得少了。
不管,反正先把这片的秧插好,再去收拾那边的三块。
稻田是长方形的,均匀分成了四块,其中三块的草郁郁葱葱。
只有这边的水田里,偶尔还有草露头。
林青得有七八年没有插过秧了,没想到,只是一上手,感觉就来了。
一会儿的工夫,这片不大的稻田,自己育苗秧和野稻秧,交替着间隔插了一行。
稻苗剩的还多,林青又开始放水整理地。
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才把另外四分之一的草都整理出来。
叉着腰站直,看着稻田,心里有多了感慨。
这剩下的两块地,恐怕明天又要忙一天。
一个人干活是真的慢啊。
要是像孙大圣一样有分身术该有多好啊。
不过也没关系,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活要一点一点的做。
就把这些事情,当成上班一样好了。
在哪里上班不是上班。
晚饭,林青煮了野米饭。
新碾的米一半,她自己的米一半。
本来是准备做青菜粥的。
摘孔雀菜的时候,发现孔雀菜长的太快了。
当种子留种的孔雀菜已经朝着两米的方向去了。
打过顶的菜,分了七八个杈,全都欣欣向荣的往上长。
林青也奇怪,她也没有施肥啊,只有幼苗的时候撒了一些草木灰而已 。
莫非在这个时代,孔雀菜也打通了任督二脉,誓要成为与长草相媲美的植物?
底下的叶片要摘,分出的杈还要继续打。
忙完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陶锅里的水煮干了,变成了带锅巴的米饭。
青菜粥是不成了,林青只好把锅子挪开。
放上厚底的陶锅,舀一勺鸡油,磕了两个咸鹅蛋。
咸鹅蛋的蛋清也是透明的,只是蛋黄是固定的,不会散开。
像每日都要下山的那个倔强的太阳一样。
最后林青用铲子压下去,才勉强将咸蛋黄按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