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咳嗽了一声。
“好了,东西也准备好了,明日我们就去山上踩点,准备发电事宜”。
慕九歌说完逃似的跑了出去,宸王见她跑开,笑意更深了,也快步跟了上去。
另外一边,南桑宁一路向西逃亡,她终究还是被幽冥国派出来的杀手追上了。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她被人追至一悬崖处,南桑宁望着身后步步紧逼的杀手。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淌落,狼狈却不减眼中倔强,她的后背已抵至悬崖边缘,脚下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凛冽寒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好似要将她吞噬。
她身上有数条大大小小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为首的杀手蒙着面,仅露一双冷酷双眸,在雨幕中闪烁着森寒光芒,他步步紧逼南桑宁,他声音冰冷道“南桑宁,束手就擒吧”。
南桑宁沉声道:“南若兮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胆大到,明目张胆对我下手”。
为首杀手冷哼一声:“这是主上的命令,无需多问,你今日插翅难逃”。
边说着,边又向前逼近一步,手中长刀在雨水中寒光闪烁着。
南桑宁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在杀手逼近她时,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深渊。
此刻的她满腔怒火,很可恨没能把南若兮这白眼狼给带下地狱。
她后悔极了,都是她引狼入室,害死了母后,连累一众忠仆护她而死,南桑宁缓缓闭上双眼,任由身子极速下坠。
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昔日的点点滴滴,以及母后被杀死的场面,她的眼睛猛的睁开。
她还不能死,弟弟还等着她去救他,母后的仇她也要报,幽冥国的百姓还等着她去解救,她不能就此妥协。
她快运功快速调整好身形,瞥见下方石壁有一棵粗壮的树干,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树干。
这悬崖深不见底,此刻的她就在半山腰上,云雾缭绕,她一鼓作气爬上了树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杀手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南桑宁竟会跳崖。
“老大,眼下该怎么办?”
为首的男子沉声道:“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众人快速往山崖下赶去,南桑宁缓了一会儿,她趴在树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下面云雾缭绕,不知底在哪里,上面都是陡峭的崖壁,想要重新攀爬上去几乎不可能。
南桑宁紧咬着下唇,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寒意刺骨。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若是杀手知道她没死,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目光扫向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山壁上有条狭小的路,刚好可以容纳一只脚。
南桑宁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动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一只脚踩在那条狭窄的小路上。
她不敢朝下看,身子紧紧贴着石壁,一步步挪动脚步。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只见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雨水交织,模糊了双眼,可她丝毫不敢抬手,丝毫不敢停歇。
终于在半山腰出现了一条崎岖小路,她加快了速度往小路爬去,终于在一刻钟后爬上了小路。
杀手们马不停蹄的赶到崖底,眼前只有一条宽阔的河流。
“老大,这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必死无疑”其中一个手下说道。
为首的男子看了眼河流,沉声道:“老三,你回去禀报主上,其他人继续随我继续找”。
众人兵分两路,开始新一轮的查找。
去往云县的路上,燕王押送着粮食往云县走,道路崎岖不好走,晚上他们在一处崎岖的峡谷处休整。
入夜时分,守夜的人听着窸窸窣窣的响声,待看清是什么,只听一声惨叫,就没了性命。
众人被惊醒,只见营地中闯入一群双眼泛着绿光的狼群,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穿梭,见人就咬。
营地里顿时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燕王迅速起身,抽出佩剑,大声喊道:“保护粮草,不要慌乱!”
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仓促抵抗,无奈狼群来势汹汹,且行动敏捷,士兵们手中的长枪短剑虽能抵挡几下,却难以招架四面袭来的攻击。
燕王见状,怒目圆睁,提剑冲入狼群最密集处,剑出如龙,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瞬间砍杀数狼,狼群似乎也被燕王的勇猛震慑,短暂退缩。
但转瞬,它们又重整攻势,继续更为凶狠的扑咬着他们。
燕王看着这些狼不像是一般的狼群,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战狼,它们进退有序,攻击时还懂得配合,或佯攻左翼,引开士兵注意,再从右翼突袭,咬向士兵咽喉。
燕王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对着漆黑的夜高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再藏着掖着了,不如出来一见”。
就在这时,树林中出现了一大群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仅露出一双阴挚的双眼。
在黑衣人出现后,狼群停止了攻击,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们。
燕王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你可知我是谁?”
为首的男子沉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就是燕王,负责押送赈灾粮”。
“既然知晓是本王押送的是赈灾粮,还不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为首黑衣人却仰天大笑,笑声在夜色笼罩的山谷间回荡,透着几分癫狂。
“燕王,你还当自己是那威风八面的王爷呢?今日这局面,可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你插翅难逃!这赈灾粮,也该换换主人了”。
燕王沉声道:“你们胆敢对本王出手?就不怕此事被父皇知晓后,诛你们九族”。
为首的黑衣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燕王殿下,你不会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吧,只要把你们都杀了,神不知鬼不觉,朝廷能奈我何?”
燕王此刻真的怕了,他本以为只要说明身份,这些人定会看在他是皇族子孙的份上有所忌惮。
却没想道他们竟然这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竟扬言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