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江予川今日格外殷勤的忙前忙后,她总觉得女儿和江予川的关系似乎是有些变化了。
有变化是好事啊。
不过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还得看他们自己,光她满意没用。
她看江予川一手端一碗菜,赶紧道:“小江,你别忙了,你是客人,端菜端饭我们来就行。”
禾博文赶紧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碗,笑道:“江哥,你快坐吧,我来端。”
“江哥哥。”禾小福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小福请你吃大白兔。”
江予川现在越看禾小福越觉得他可爱,一把将小胖子抱在怀里坐下,从他手心里挑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笑道:“谢谢小福,哥哥要这一颗就够了,剩下的给小福自己吃吧。”
“好哦。”禾小福低着脑袋把糖往口袋里塞,哄着自己,“揣进兜兜里,吃完饭才可以吃大白兔。”
江予川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小福真乖。”
“嘻嘻。”禾小福摇晃着小脑袋,笑嘻嘻的要爬下去自己坐。
江予川将他抱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
吃饭期间,他对禾博文说:“博文,如果你真确定考京城的大学的话,我会请人帮你做套学习计划,还有配套的学习资料。
到时候,你按照学习计划严格执行,进入京城的大学机会就会更大。
今天下午,你把过往的各科成绩整理下,再准备一份最近的考试试卷。”
禾博文欢喜的瞪大双眼,“好,吃完饭我就准备,太谢谢你了江哥。”
“这会不会很麻烦啊。”江秋水有些不好意思,请人做学习计划,肯定得好好研究博文的成绩才能制定针对性的学习计划,估计得花不少钱。
“小江,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博文自己在家学也一样。”
“阿姨,不会太麻烦,就是让我朋友帮他做份学习计划,费不了多少时间。”
“真的不会麻烦吗?”禾念安侧头悄悄问了一句。
“不会。”江予川微一扬眉角,说得十分轻松。
禾念安信了。
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你也帮了我的忙,这是应该的。”
请他吃了这么多次饭,也算是帮忙了。
禾念安想的却是假扮女朋友的事,确实是在帮他的忙,便没有多说了。
吃完饭,两人一道出门。
禾念安已经换上了新羽绒服,怕江秋水误会,解释道:“妈,我陪江予川去接个京城来的朋友。”
接朋友需要特意打扮吗?
江秋水不是很理解,但接受了,“接朋友的话,晚上你们就带着朋友在外面吃饭吧,当给人家接风洗尘。
多带点钱,吃顿好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
禾念安听得莫名其妙,想说她就接个人演个戏就回来了,吃饭那是江予川的事,和她无关。
但假扮女朋友这事也不好和妈妈说,只好胡乱点头,应和道:“好,我知道了。”
他们到楼下时,禾念安以为是骑摩托车去接人,刚想往摩托车的方向走,却见江予川直接略过摩托车,回头对她说:“我们去门口,孟寻州会开车来接。”
“哦。”禾念安在脑海里拍了拍自己,接人哪有骑摩托车接的,肯定要开个车啊。
两人没等多久,军绿色的吉普车响着滴滴声朝他们开了过来。
孟寻州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朝他们挥挥手,“中午好啊,两位。”
他笑得很不怀好意,眼神从江予川身上飘到禾念安身上,又飘回江予川身上,还朝他眨眨眼,用口型询问。
成功啦?
“咳咳咳,少废话。”
江予川咳了几声,瞪了他一眼,把后座车门打开,让禾念安先上,然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孟寻州抿着唇偷笑,在后视镜里看向两人,打趣道:“川川,今天怎么不坐副驾驶了,是嫌我开车技术不好吗?”
他说着话,一脚油门将车开走。
禾念安还在低头系安全带,一个不设防,脑袋差点被撞到。
“你没事吧。”江予川低头询问禾念安,又警告地捶了下孟寻州的靠背,“开慢点,你当开战斗机啊。”
“啊哦,不好意思,有点太激动了。”孟寻州偏头朝后看了眼,眼带歉意。
“没事。”禾念安终于系好安全带,抬头看向他俩,“我以前坐车坐得少,安全带刚刚有点没扣进去。”
“没事就好,这安全带是有点问题,回头我处理下。”江予川又捶了下孟寻州的靠背,“你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孟寻州回的吊儿郎当,看着后视镜调侃道:“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呢,是不是要叫嫂子了?”
“......”
禾念安闻言耳朵爆红,整张脸火烧火燎的,自己答应是一回事,被别人当面喊嫂子又是一回事,整得他俩真在一起了一样。
她既慌张,又有些害羞地看向江予川,想让他去解释。
“你就继续叫她名字吧。”
江予川给了禾念安一个安抚的眼神道:“他要是乱喊你,别搭理他。”
“哎,怎么还能叫名字啊,这多不礼貌啊。”孟寻州笑道:“不叫嫂子,万一孙潇潇不信怎么办。
咱们做事要做全套,既然都演上戏了,那称呼还是得叫到位吧。
是吧,嫂子。”
禾念安整张白净的脸上像是涂上了一层粉色的腮红,面对孟寻州直白的一声嫂子,她羞的不知道该不该应。
实在是她现在跟江予川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有她心动的真,也有假扮女朋友的假。
一句嫂子,像是在挑明他们之间模模糊糊的关系。
她心里若是没有鬼,肯定能毫无负担的应下,正因为心里动了歪念,才不敢应下。
“别乱叫。”江予川看出她的窘迫,出言维护,“觉得不自在的话,可以不用在乎这些,一切交给我来解释。
她若是不信,一个称呼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若是相信,一个称呼也确定不了什么。”
“还是......还是叫吧。”禾念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又想跟他有点不一样的关系。
他早晚要回京城,说不定这次是他们能走的最近的一次。
就当作是个念想吧。
她红着脸说:“孟寻州说的对,演戏要演全套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