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抬眼望去空中汇聚的那片雷云,宛若一个沉默的巨兽,散发的气息,连他都感觉到心惊肉跳。
空中好像在有人击鼓,沉闷有力,声音响彻方圆几里,周围鸟兽都被四散奔逃,而这攻击的最中心陈宇,额头上青筋暴起,此时正全力以赴。
周身灵气涌动,肉眼可见的灵气透体而出,不断的涌入到火红色灵盾内,那灵盾剧烈的膨胀起来,像是扇厚实的大门般,稳稳的立在陈宇身前。
天空的乌云终于蓄力完成,“咔嚓”一声巨响,天空撕裂开来,紧接着有道刺眼的紫光,眨眼间就劈在陈宇身前。
雷声大作,震得耳膜生疼,他身前那十几层各色的符箓灵盾,根本就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如同纸糊般,瞬间被撕裂开来,化为星光消散不见。
随后紫色的神雷,狠狠的劈在火红色灵盾上,将其打得不断颤抖,发出“嗡嗡”声,最后终于是扛住了这波攻击。
但陈宇的脸色也有些灰白,这符箓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就像是结丹期发出的攻击般,他只能防御。
一道紫雷劈出过后,紧随其后的就是数十道雷光洒落,这声势仿佛像有人在渡劫般,看得三位魔修心里打鼓,不知道陈宇能不能撑住。
此时楚南不停的用斩邪古宝和法宝残片对抗,但他能感觉到那残刀已经慢慢衰弱,气势跟之前相比也差上许多。
想必陈宇为了对抗雷海,将大部分的灵气都用作于防御。
这时楚南已经找准机会,他深吸一口气,撤下了玄武罩的防御,手腕一抖出现柄接近透明的灵剑。
正是他的蝉翼剑中品灵器,刚刚一出现,就化作透明的光亮,直接和法宝残片对拼起来。
但蝉翼剑毕竟是中品灵器,哪里和法宝残片能相比,几个对拼下来,剑身上已经出现大小不一的缺口。
楚南眼神凌厉,见此也不心疼,为了能斩杀陈宇,一件中品灵器又算的了什么。
而斩邪古宝则化为一道黑蟒般,悄然袭击向还在抵抗雷海的陈宇。
为了保证能必杀陈宇,此时神色苍白的楚南,惊神刺也凝结出来,无形的小剑,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杀了过去。
这时陈宇已经从虚空,降落到地面上,那火红色灵盾不住的摇晃,就像是海中的一叶扁舟。
而陈宇所站的地面,已经四分五裂,形成一个丈许的深坑,雷法已经接近尾声,他刚刚松一口气,只要在抵挡些时间,便能度过此劫,那时候楚南的手段也接近尾声,到时候杀了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上一秒还在高兴的他脸色瞬间巨变,只因为神识中他发现楚南,驱使古宝斩来,还有那无形的神识攻击,再次袭来。
饶是假丹期的陈宇,也不禁心生绝望,他在片刻的时间想了无数个对策,都被他否决,结局都是死。
忽然陈宇转头狠狠看了楚南一眼,他不懂为什么还杀不死对方,不懂为什么一个杂灵根的废物,居然能跟他这个,受到众人追捧的首席弟子对战,还将他逼入绝境。
他脸上腾然间就闪过疯狂之色,“死死死死,既然如此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陈宇不甘的大吼,他赫然放弃了防御,将体内的灵气,全部用来驱使,在跟蝉翼剑对战的法宝残片。
而陈宇,用仅存的灵气继续抵抗。
那柄残刀片受到灵气的大量灌输,金光大盛,眨眼间几个闪烁,金属碰撞声传来,几下就将蝉翼剑,斩成了两半,灵性大失报废掉了。
在金光一闪已经杀到敌人面前,楚南瞳孔猛得一缩,现在驾驭玄武罩已经来不及了。
但一道坚韧的灵气护盾,自动催动开来,那金光一时间竟然突破不了,这乃是楚南腰间的玄天玉佩,所催动的灵气护盾。
陈宇在古宝和惊神刺,还有云雷符的夹击之下,被光芒吞没。
虽然那法宝残片被玄天玉佩抵挡了一下,可仍然突破了防御,楚南正调整身为,避开要害时。
那法宝残片忽然就像断线的风筝般,自然垂落,失去了灵性,变为普通的残刀模样。
见此楚南大喜,这意味着陈宇已经身死,只有这样才会没有灵气的输出,法宝才会失去威能。
当即他就将法宝残片收进储物袋之中,这可是好宝贝,比灵气还好,只有长老最为亲密的弟子才会被赐予。
同时楚南望向陈宇所在的地方,那里四周都被染得乌黑不堪,地面上到处都是深坑,残破的半截火红色灵盾,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那里还有一具焦黑的尸体,只剩下一颗乌黑头颅,正是陈宇,他双眼瞪大,有解脱有愤怒,就这样看着楚南。
灵光从楚南手指闪过,头颅消失不见,挫骨扬灰,可惜的是那雷法和古宝的威力太强,将陈宇的储物袋也一同毁灭。
此时体内的灵气剩余不多,楚南拿出一把灵丹蹲吞下,这些都是上品养元丹,丹田内精纯的灵气缓缓生成。
虽然比神秘绿液来的慢,但也属于饮水止渴,楚南将古宝招到身前,向着其他三位魔修杀去。
那三位魔修内心早已经肝胆俱裂,只恨刚刚没有对江灵霜下杀手,在一旁摸鱼,此时局势瞬间逆转。
可他们就算如此也没有逃跑,可见他们内心是多么害怕赤脚长老。
没有意外,楚南驾驭古宝加入战团,那些魔修身上只有上品灵器,就连极品灵器也没有
随着他的加入,在配合江灵霜几下就将那些魔修干掉,其中一位还像自爆,还好楚南即使用惊神刺将其灭杀。
战场归于平静,四周一片狼藉,只有四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躺在地面上。
楚南理所应当的将三位魔修储物袋,全部收走,这样的动作江灵霜没有说什么。
他面对着江灵霜,袖口中滑出一张符箓,正是那张云雷符,眼神杀气一闪。
此时江灵霜模样冷清,微风拂过她残破的白裙,透出点点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