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站起身,拍了拍乔青青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青青啊,你可真是咱们村的福星。有你在,真是我们大和村的福气。”
送走村长后,乔大山走到女儿身边,低声问:“青青,这事儿靠谱吗?咱们家可没做过买卖,万一亏了……”
乔青青挽住父亲的手臂,安慰道:“爹,您别担心。咱们不是有迎宾楼吗?红薯粉的销路不成问题。”
“再说了,咱们村有现成的红薯,成本低,风险也小。只要村里人齐心协力,这事儿一定能成。”
临近午时,一辆驴车缓缓驶入村口。
车上坐着乔瑾瑜和他的外祖母柳王氏。
乔瑾瑜小脸鼓鼓的,显然有些不高兴,而柳王氏则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着什么。
驴车停在乔家门口,乔瑾瑜跳下车,一溜烟跑进院子,直奔乔青青和母亲柳兰花。
“姐姐!娘!”乔瑾瑜的声音带着委屈,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乔青青放下手中的活儿,蹲下身来,摸了摸弟弟的头:“大郎,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乔瑾瑜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前天在私塾,有个男孩子,趁夫子不在,偷偷掐我!还好陆哥哥帮我打回去了!”
他还不到四岁,打不过那个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乔青青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语气依然温和:“陆哥哥是谁呀?”
这时,周福从前院走了进来,心里忐忑:“少爷说的陆哥哥,是千金堂陆掌柜家的小儿子,今年六岁,平时跟少爷玩得挺好。”
老爷夫人交代他在私塾照顾少爷,他竟然还让少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实在是有些失责了。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责罚他!
柳兰花听了,心疼地拉过乔瑾瑜,仔细检查他的胳膊和后背。
都过去一天了,什么印记也没有,想来小孩子的力气不大。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大郎还这么小,怎么就有人欺负他呢?”
乔青青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对乔瑾瑜叮嘱:“大郎,以后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跟夫子说,让夫子来教训他。”
“要是夫子教训了那个人之后,他还不悔改,你就回家找姐姐,姐姐去县城帮你出气,知道吗?”
乔瑾瑜眨了眨眼睛:“夫子那天不在,所以我找陆哥哥帮我打他。”
他第二天还给陆哥哥带了好多糖果和糕点呢。
乔青青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蛋。
“大郎真勇敢,知道找朋友帮忙。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告诉夫子,知道吗?”
乔瑾瑜听了,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姐姐!”
柳王氏这时也走了过来,摸了摸乔瑾瑜的头:“大郎,来,咱们刚刚从县城里买的糖葫芦,你不是说要给姐姐分吗?”
乔瑾瑜一听有糖葫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地拉着乔青青的手。
“姐姐,咱们一人一串,这是我特意让外祖母买的呢!”
乔青青接过糖葫芦,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只是想回来告状。
但她决定,下次去县城,一定要找机会去私塾看看,看看是哪个孩子这么不懂事,敢欺负她的弟弟。
秋收结束后,村长找了个时间,带着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又去了一趟乔家。
乔青青正在前院喂鸡,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去。
“村长爷爷,几位爷爷,这么早来,是有啥事吗?”
乔青青脸上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村长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青青啊,你提的那个红薯粉作坊的事儿,我们几个回去琢磨了了一段时间,觉得这事儿能干。”
“只是……咱们村里没几个人懂怎么操作,所以就想来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啥好主意。”
乔青青听完后皱了皱眉,她已经说了不插手作坊的管理,现在要是反悔,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万一作坊搞起来后,因为管理不善,又倒闭,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想了想:“村长爷爷,我之前已经说了不插手管理的事儿,不过既然您们来问,我就给个建议,您们看看合不合适。”
村长连忙点头:“好好好,你说,我们听着。”
乔青青沉吟片刻后,就把现代那一套管理模式,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咱们可以把作坊分成几个部分:行政、财务、采购、销售和生产。”
“行政负责招人和确保作坊内部有序进行,财务管钱,采购负责买材料”
“销售负责卖红薯粉,生产就是制作红薯粉。大家分工合作,作坊自然就能顺利运行。”
几位老人听了,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村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青青,你这主意好啊!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咱们村里人也不用瞎忙活了!”
另一位老人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一来,作坊的事儿就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咱们也不用担心乱成一锅粥了。”
乔青青笑了笑,谦虚地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得您们和村民们商量。”
村长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找村民们商量,尽快把这事儿定下来。”
乔青青站在院子里,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这个红薯粉作坊一旦建成,不仅能让村里人有了稳定的收入,也能让大和村的名声传得更远。
第二天上午,村长召集了全村的人到村口的大树下开会。
村民们听说要建红薯粉作坊,女人们在家门口就能找到活干。
不仅有工钱,以后每家还能分到利润,个个兴奋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这可是好事啊!咱们村以后就有自己的产业了!”
“是啊,青青这丫头真是咱们村的福星!”
“真不懂事,那是安平乡君,她名字是你能喊的吗?”
说错话的人,立马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对对,是乡君,乡君······“
“不过这事,真能成吗?咱们都没干过呢……”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人兴奋,也有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