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得热火朝天,我和妹子就像两个找到了宝藏的探险家,眉飞色舞地剖析着廖师傅灯影牛肉与眼前这盘中珍馐——灯影牛肉丝的细微差别,越说越来劲,一时间忘乎所以,那音量啊,跟被吹了气的气球似的,不知不觉就膨胀起来,在这不大的小店里肆意回荡。
“是谁在评价我的灯影牛肉丝?”一道低沉且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冷不丁从身后炸响。刹那间,热闹的氛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光顾着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与妹子畅所欲言,竟浑然不觉声音大得都快把屋顶掀翻了,惊扰到了旁人。脸上顿时像被火烤了一样,滚烫滚烫的,满是尴尬与懊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妹子机灵得很,跟老板又是熟人,赶忙“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甜得都能挤出蜜来,熟稔地开口解释:“叔,实在对不住啦!您瞧,这美食太诱人,我们吃得开心过头,嘴巴就跟没了把门的一样,声音大了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边说还边一个劲儿地向我使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的,搭话呀!”
我哪敢有半分耽搁,麻溜地站起身,微微欠身,腰弯得像个虾米,满是歉意地说道:“老板,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一时疏忽,被这美味迷得晕头转向,脑子都不清醒了,吵到您,实在罪过,您多担待担待。”说话间,我偷偷抬眼打量老板,眼睛里满是忐忑,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一怒之下把我们轰出去。
没想到,老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得就像洪钟敲响,瞬间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尴尬,如同冬日暖阳穿透阴霾。“哈哈,小伙子、姑娘,没事儿!我在后面听你们说得头头是道,那专业劲儿,好久都没听到过喽。”老板边说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身上一扫,眼中满是欣赏与赞许,“你们这一番谈论,可比我那些只会闷头往嘴里塞食物的食客有意思多了,听着都让人心里敞亮,感觉我这小店的灯影牛肉丝都跟着沾光,更有面儿了!”
听到老板这番话,我紧绷得像琴弦一样的心弦,“嗖”地一下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妹子也跟着乐开了花,一把拉住老板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打趣道:“叔,您这手艺还用得着我们夸?在咱这一片儿,那可是公认的顶呱呱!今天我这朋友可是个行家,在成都扎扎实实学了半年川菜,以后您可得多跟他切磋切磋,准能擦出不少火花。”
老板眼睛一亮,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愈发来了兴致:“哦?原来是行家啊!那敢情好,以后有空就常来,咱多交流交流,我也跟着学学新玩意儿,说不定还能给我这小店带来些新灵感。”说罢,他又热情得像团火似的招呼我们坐下,“别傻站着了,快接着吃,今儿个算我请你们喝饮料,就当交个朋友,别客气哈。”
一场虚惊就此烟消云散,在老板的盛情邀约下,我们重新坐回桌旁。经此一事,这小店的氛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热流,更加热络融洽,我和妹子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再次投身于这场美食的狂欢盛宴。而我与重庆美食、与这些热情豪爽的人的缘分,也如同店里那摇曳生辉的灯火一般,愈发熠熠夺目,照亮了我在这座山城探寻美食的漫漫长路。
酒足饭饱,可我望着老板忙碌的背影,心中满是对他精湛厨艺的钦佩,就像虔诚的信徒仰望圣坛上的神明。犹豫再三,我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略显冒昧地开口道:“老板,您这手艺实在是登峰造极!我这一路走南闯北,像个流浪的侠客四处寻觅美食、钻研厨艺,可像您做的灯影牛肉丝这般地道、这般勾人魂魄的,还真如凤毛麟角,少见得很。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一直琢磨着,能不能厚着脸皮,跟您学两天,让我也沾沾您这绝世手艺的光。”
话音刚落,老板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湖面,微微一凝,短暂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我心里直发慌,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触了霉头。紧接着,老板目光灼灼地看向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开口说道:“小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儿还真不能就这么应下。不过嘛,你要是有什么拿手的绝活儿,咱们互相切磋、互相学习,各取所长,那倒是没问题;要是只想单纯来学,两手空空,这可绝对不行,咱这手艺,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老板看似外表粗犷豪放,像个豪爽的梁山好汉,实则心细如发,对自己的手艺有着磐石般的坚守与执着,如同守护宝藏的巨龙。我不禁对他更多了几分敬重,脑子飞速一转,笑着问道:“老板,那您倒是给我透个底,什么样的菜才符合您的要求呀?我也好心里有个谱,看看能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跟您对上暗号。”
老板听了,大手一挥,那架势仿佛挥斥方遒的将军,洒脱地笑了笑:“只要你自己觉得行,我瞅着也觉得行,甭管什么菜系,什么样的菜都可以。咱这厨房虽小,可也是个藏龙卧虎的江湖,讲究的就是个互相交流、共同进步。你要是有真本事,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听老板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像被点燃的篝火,燃起了熊熊斗志,脑海中迅速翻腾起自己过往所学的各类菜品,仿若翻开了一本本武功秘籍,暗暗思索着究竟该亮出哪一道“拿手好戏”,才能赢得与老板学习交流的珍贵机会。这事儿,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仿佛一场别样精彩的厨艺“华山论剑”即将拉开帷幕,而我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拔剑出鞘,登台亮相。
我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温暖的笑容,朝着老板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那腰弯得恨不得贴到地面,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期待:“老板,您这灯影牛肉丝的手艺,那可真是神了!我一路游历,像个漂泊的行者四处寻觅美食、钻研厨艺,还真没见过几家能把这道菜做得如此出神入化、令人拍案叫绝。刚跟您提互相切磋、互相学习,其实我心里早有盘算,我手头啊,可攥着两门能拿得出手的看家本领,就盼着能跟您讨教讨教,还望您不吝赐教。”
老板微微扬起下巴,双手抱胸,那姿态仿若一位严苛冷峻的考官,既带着几分好奇,像猫逗老鼠似的,又透着十足的审视,仿佛要把我看穿,冲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地开口:“不瞒您说,我在成都那可是扎扎实实待了半年,一门心思扎进川菜的世界里,仿若掉进了美食的漩涡,别的不敢吹嘘,像麻婆豆腐、回锅肉这些经典川菜,如今我做起来,那也是有模有样,保准能让您眼前一亮,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