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他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
这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不是令人反感的香水味,很淡,很浅,可又好闻的紧。
像是清冽的松土混合的花蕊,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味道。
江纺的桃花眼眼皮很薄,眼尾微微下垂,眼型偏长,眸光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小脸上。
白嫩的小脸肌肤吹弹可破,透着薄薄的红透,嫩的能掐出水。
虞俏顶着他晦暗的视线,头皮发麻,一双眼睛盈着泪光,粉嫩的唇瓣瘪着。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江纺哥哥,我没有……”
声音娇娇软软。
江纺垂眸不解,虞美娇那样的女人,怎么生得出这么胆小美艳的女儿?
左腿抽筋的疼痛令虞俏拧着纤细的眉,眼中乍现的泪光暗含痛苦。
就在虞俏以为江纺不会搭理她时,她听见了他低哑的声音。
“哪条腿?”
虞俏一愣:“啊?”
江纺眼神很是冰冷:“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虞俏:“左,左腿。”
“嗯。”
江纺黑直的睫毛垂落,松开了她的下巴,而是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大腿上,替她按摩舒缓。
“嘶~”
虞俏泪眼汪汪:“江纺哥哥,你用力一点”
江纺:“?”
又过了一会,她又泪眼婆娑:“江纺哥哥,你还是轻一点儿。”
江纺:“……”
短短几分钟后,虞俏咬着下唇,蒲扇般的长睫颤栗:“江纺哥哥,可以了。”
江纺指尖松开了她的腿。
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扯了下唇。
“倒杯冰牛奶,送到我房间。”
话音落下,他抬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虞俏看了眼自己的大腿。
这江纺太粗鲁了,
居然把她的腿捏红了一大片。
虞俏咕哝了下脸腮,犹豫片刻后,站起来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冰牛奶。
站在江纺房间门口,她端着牛奶,大概等了十几分钟。
才敲响房门。
“咚咚——”
没有回应。
虞俏咬着唇瓣,鼓起勇气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声
犹豫再三,虞俏先是说了句:“江纺哥哥,我进来了。”
随后推门而入。
作为江泽东宠爱的孩子,江纺的房间足足有两百平方,布置简单,主色调是黑色,看起来暗黑又冰冷。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虞俏听见细碎的水声,她看见浴室的灯是亮着的。
想来江纺应该是在洗澡。
于是,她说:“江纺哥哥,我,我把牛奶放桌上了。”
“啪嗒——”
浴室门被打开。
虞俏黑色的瞳仁逐渐分裂,耳垂红得滴血。
只看见江纺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乌黑的碎发微湿,盖在额头上,还滴落着水珠。
上衣的纽扣有三颗没有系,露出一大片雪白,隐约能看见鼓起的胸肌。
“给我。”
虞俏紧张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把牛奶递给江纺,低着头眼神乱瞟。
“呵。”
江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看见了什么,低着头忍不住轻笑一声。
虞俏抬头,不安又紧张:“江纺哥哥,我,我先回屋了,晚安。”
江纺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薄唇冷戾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啊?”虞俏更紧张了。
江纺眯了眯黑眸,眼里的色泽越来越深,黑得看不出一丁点儿情绪。
“虞俏,知道一个男人,深夜叫一个女人去他的房间找他,代表着什么吗?”
一股寒意爬上虞俏的心头,她超级小声:“什么?”
暗哑的低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江纺说:“上床。”
虞俏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瞪着他:“我只是,给你送牛奶。”
“嗯。”
虞俏咬牙。
这个江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不滚?”江纺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如古井,眉眼间敛着一层阴郁,突然,唇角扬起恶劣的弧度。
“还是说,你在期待?”
虞俏看着江纺阴冷的神色,心中涌出害怕,她指尖微颤,抬脚快步离开。
活像后面有鬼追一样。
江纺敛下阴沉的眼神,唇角扯了扯。
随后就把牛奶倒进了厕所里。
他马上,
就要有“新牛奶”了。
………………
虞俏跟江蕙芸都是清北大学大二舞蹈系的学生,区别在于,虞俏是特优生
因为江泽东的打点,两个人都不住宿舍。
因为昨晚的事情,虞俏一夜未眠,眼底下一片青黑。
今天早八,等她下楼吃早餐时,江泽东一家人都坐在餐桌上。
她的母亲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伺候着一家人用早点。
看见她下来,虞美娇没有好脸色,皱着眉训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要一家人都等着你吗?”
虞俏捏着手指,站在一边,眼神怯生生的:“对不起,妈妈……”
“多大的人了,还睡懒觉?你看看蕙芸,六点钟就起来了……”
江泽东瞥了眼虞美娇:“俏俏年纪还小,多睡一会又没什么事。”
此话一出,虞美娇瞬间噤声,一脸讨好:“我是希望俏俏跟蕙芸多学学,不然以后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江蕙芸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能嫁给男人我应该觉得荣幸?”
虞美娇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惹恼了这位娇小姐,头皮发麻,忍气吞声:“蕙芸,这……我只是说你勤快,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
“啪!”
江蕙芸脸色一变,将碗碟砸在地上:“虞美娇,不是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离开男人就会死!”
虞美娇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兮兮地朝着江泽东投去求救的眼神。
江泽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说:“俏俏,坐下来。”
“是的,江伯父。”
虞俏声细如蚊,坐在江蕙芸身旁。
虞美娇咬牙。
果然养这个野种就是个白眼狼!
看着别人欺负她母亲,
连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