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啊!”
王铁柱尖叫着后退,两只奶牛猫腾地一下扑在王铁柱脸上就是两个耳光,狠狠咬了一口。
“肋骨七根,我都要了,刚好最近要给闺女买奶粉了。”
“操,我妈快过九十大寿了,得包个大红包。”
“妈的,我老婆最近看上了几个丑包,我也急用钱!”
“……”
保镖们一人一脚,恨不得把王铁柱的手指都掰断。
虞俏耷拉着后腿跟,朝着陆宴危喵喵叫了两声,冰绿色的猫瞳望着他,脑袋歪了下,似乎在礼貌地询问他没事吧?
“宝宝……”陆宴危脸色骤变,鼻尖泛酸意,蹲下去把虞俏抱进怀里。
闻到陆宴危的气息,虞俏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她极其微弱喵喵两声,两只前爪扒拉他的衣领,窝着闭上眼睛。
陆宴危微愣的眼眸一瞬间又变得凶狠,迈开修长的腿走到刀具前,抽出一把生锈的匕首,抬步走向王铁柱。
保镖们纷纷退出一条路。
王铁柱已然被打得奄奄一息。
匕首的刀尖钉进了王铁柱的手臂,一拔出来,血就溅得到处都是。
他哀嚎着痛得在地上打滚,却发现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断裂错位,反而更痛。
像是被撕裂两半,痛不欲生,肥胖丑陋的面部狰狞可怕。
猫猫们似乎也知道陆宴危是来救他们的,全部都窝在一团,睁着猫瞳眼巴巴地看着。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王铁柱的嗓子里像卡了痰,两眼就是个血窟窿不停流出血,看不见的恐惧以及未知的疼痛,刺激着他清醒的神经:“来啊!来啊!一群sha*,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死!全!家!”
陆宴危面无表情地抱着猫,蹲下,把王铁柱的另只手踩在脚底。
他挣扎,他尖叫,他破口大骂。
陆宴危拿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拍了拍王铁柱的脸:“我等你。”
王铁柱僵住。
陆宴危眸光微闪,比划了下,找准位置后,抬起手匕首朝下。
再次钉进。
“啊!”王铁柱连反抗都没有余地,只能苟延残喘地发出痛呼声,他开始求饶:“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放过我,放过我……”
还不知错?
陆宴危眉目冰冷地站起,脊背笔直,手掌却轻柔地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喉间溢出的声音像是淬了毒。
“父母犯事在里面蹲着是吧?王娇娇,留他一条命给老子把他做成人彘,送给他爸妈看管着。”
“是!老板!”被叫做王娇娇的保镖,就是脸上纹了小猪佩奇的大块头。
这个王铁柱,父亲母亲合伙拐骗,利用少女们的同情心,将少女拉入地狱。
前两年被逮到,现在正在里面蹲着。
陆宴危余光掠过抱作一团的猫猫们,黑长的睫毛垂落,抿了抿唇瓣,放缓了声音:“找医生给这些猫检查身体,在帮他们找到主人。”
“找不到的……”陆宴危拧眉深思:“就先放我那养着。”
“是!”
“……”
陆宴危收敛眼底的暗色,脱下外套罩住小猫,抬起脚步冲出了这个满是血腥气息的房间。
————
虞俏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怔怔地盯着头顶上华丽昂贵的水晶石,脑子迟钝地放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不是她家,也不是陆宴危的家。
好漂亮的灯啊,要花不少钱吧?
她动了动手,这才发现手很酸,伴随而来的还有刺痛感。
虞俏呲牙,偏头侧眸一看,冰绿色的眼瞳瞪大,这才发现自己恢复了人形,手背上打着吊针。
她没死,她还活着!
那些猫猫呢?!
那只狸花猫,那只海山布偶呢?!
陷入昏迷之前,她只记得是陆宴危来了,陆宴危找到她了。
虞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陆宴危呢?
“宝宝……”
耳畔边响起一道委屈的声音。
虞俏呆了。
眨眨眼睛。
“你就不能看看我这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