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塔波！
可恶的珀塔波！
莫小雨面容扭曲无比，临门一脚了，杀出个程咬金。
第八次，
时间回溯到她搀扶着莫维棠从电梯中走出去的那一刻，铁棍没拿，但之前练刀法的魔法手杖还在手环里。
拿出来准备在手上这才往下走。
莫维棠看着自己的典藏款手杖被拿出来，额间的青筋直跳，果不其然，在走到地下二层时，刀光闪过，他那典藏款手杖就被举起来挡住了攻击。
随后身体被推到一边，看着幽灵身体矫健的又躲过其他几个珀塔波的攻击，手杖以一种他惊骇的方式朝着那令人恐惧的地带攻去。
“不，等会，你换一根！这是......”
莫维棠痛心疾首的抬起他的尔康手，看着终极奥义的刺出，伴随着珀塔波凄厉的惨叫，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什么？”
趁着珀塔波们被这一击震慑住的机会，莫小雨连忙又将人扶起来接着跑路，
“这一根是典藏版，全世界只此一根，脏了，它脏了......”
莫维棠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绝望与悔恨。
“啊？”莫小雨有些不可思议，随后才恍然大悟，“难怪用起来手感这么好使，贵有贵的道理哈！”
珀塔波数量很多，还没走几步，就又有数十个冲了出来。
就在莫小雨疲于应付时，黎姐带着她的小队成员杀来了。
“小雨！”
莫小雨一脚踹翻珀塔波惊喜回头。
“黎姐，你们怎么来了！”
“来帮你，你先下去。”
感动的点了点头，这批队友，她可算是没白相处，扶着还在伤心欲绝的莫维棠就往下走。
来到杂物间，将人放到木板上，这才察觉到莫维棠的实力已经下跌到雅根（平民），还在冲击珀塔波。
整个人的身体开始出现兽化，头顶长出了耳朵，身后有蓝黑色的毛茸茸大尾巴，眼睛是属于魔物一般的瞳孔形状。
“莫维棠，这里暂时安全，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你？”
莫维棠：我的典藏版......
见此情形，莫小雨直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啪！”
眼神瞬间清醒。
“老子辛辛苦苦救你，你他娘的能不能配合点！”
一晚上神经的高度紧绷，一次次的死亡，让莫小雨的精神几乎崩溃，面目狰狞的大吼出声。
莫维棠委屈巴巴的捂着脸，
“我中的是禁咒，除非下咒人给我解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就算解咒了，实力也恢复不了，在高塔，只有等死。”
听到这话，莫小雨颓废的一屁股坐到一旁，
“让你别狂，让你别得瑟，遭殃了吧！还连累我！”
当时的比赛，莫维棠完全是有实力躲开那人的一击的，但他仗着对自己防御魔法的自信，加上对对手的轻视，直接没有躲的意思。
“其实，只要我死了，围猎就会结束，你就不会被我牵连。”
莫维棠自嘲的笑了笑，嗓音沙哑又低沉，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只要你杀了我，一切都会结束，而且说不准还能因此获得自由呢？”
听到这个消息，莫小雨只感觉天都塌了。
合着她努力了一晚上，居然是白打工！
造孽呐！
莫小雨气愤的扭头看向这个罪魁祸首，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tm说什么屁话呢！老子努力一晚上，死这么多回，你他娘的要是还不能活，临死前也得把你菊花捅个十回八回泄愤！”
莫维棠的脑袋偏向一边，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边眉眼，破碎感拉满，他现在已经是最底层的珀塔波了，就算是幽灵也能轻而易举杀死他。
“死在你手上，也挺好的。”
莫小雨没空欣赏他的战损状态下的美貌，眉头紧锁，开始思考解决办法。
“我也想弄死你，但已经错失良机了！”
先前的沉没成本投入太多，遭了这么多罪，如果不把人救回来，莫小雨是不甘心的。
她的血可以提升魔力等级，或许她可以放血救人，只是......
就在她纠结的这几分钟里，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了，黎姐站在门口道，
“小雨，黑袍人杀下来了！”
！！
莫小雨眼神一凛，下定了决心，“黎姐，你先回去，这里我会解决，多谢了！”
黎姐点了点头，又跑了出去。
门又被关上，莫小雨又摸出了匕首，就在她打算抬手自杀的那一刻，手腕被抓住了，
是莫维棠，他正以一种复杂又悲凉的眼神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以为这家伙是怕她杀了他，莫小雨掰开莫维棠紧攥的手。
“不是，你不要再......”
匕首刺入心脏，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莫维棠满脸悲怆的又接住莫小雨倒下的身体。
在看到她拿出匕首想要自杀的那一刻，死亡的记忆回溯，他大概猜测到，这个幽灵能通过死亡来达到回溯拯救他的目的，
胸腔中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不想再让这个幽灵死在他面前了。
“小雨。”
卒——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魔力标榜着一切，没有强大的实力，注定会被奴役，生命注定会被践踏。
我们残忍，我们冷漠，我们不能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心慈手软。
人与人之间以最直观的利益标榜挂钩，或许前一秒还是配合作战的伙伴，下一瞬就会是刺向你的尖刀。
野心是这个世界人人为之称赞的词汇，每个人都试图踩着尸骨走上更高位。
第九次，
从电梯中出来，一样的流程，只不过这一次，在进入杂物间后，莫小雨快速反锁上房门。
从手环中拿出一个床单，将手头上所有的香水都洒在床单上。
随后跪坐在莫维棠面前，用床单将两人盖住。
手环的微弱灯光下，莫维棠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拿出了让他莫名心悸的匕首。
“你，要做什么？”
“答应我，如果我救了你，从今以后，你不能让你自己，也不能命令别人，杀我，伤害我，囚禁我，折磨我，控制我！”
“什么？”
莫维棠惊讶的看向眼前这个满脸坚毅与狠辣的幽灵。
“快点的！别耽搁时间！”
莫小雨恶狠狠的凶道。
怎么可能救的了，这幽灵约莫是想活着，脑子都已经不太好使了吧！但莫名的，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答应她，相信她。
“好，我答应你。”
契约已成，莫小雨不再耽搁时间，立刻划破手腕怼到莫维棠的嘴边，
“喝！”
腥甜的香味充斥在被笼罩的小小空间内。
莫维棠的眼神瞬间涣散，蓝色的瞳孔又浮现红色，情不自禁的开始喝下那洗白手腕处流淌出来的神秘又诱人的红色液体。
血液进入莫维棠身体的那一刻，莫小雨清晰的看到不祥的禁咒气息开始消散，胸口的伤口开始愈合。
有用！
杂物间安静的可怕，只有略显急促的吞咽声。
因为失血，莫小雨只感觉头晕目眩，浑身冒着冷汗，拿出提早准备好的药剂喝下。
伤口愈合，莫维棠有些不舍的舔了舔手腕，将跪坐不稳的人扶在臂膀中，神色纠结又复杂。
幽灵身体里的红色液体可以帮助他提升恢复魔力，这是能够轰动全世界为之争抢的宝物，现在他还没有完全被幽灵救过来，契约还没有生效，只要这个时候将她杀死，用于恢复自己，他甚至能提升到梦寐以求的域主。
但，莫维棠犹豫了，他的内心似乎不愿意他这么做。
“碧灵，才是碧灵（小精英），还不行，继续。”
药剂能恢复伤口，但对于恢复失血的效果明显是大打折扣的，只能又狂喝了几瓶药剂后接着割破手腕怼过去。
“继续！”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势，浓密的睫毛微垂，神情专注，轻柔的舔舐着手腕处滑落的殷红液体。
“要喝好好喝，别舔！抓紧时间。”
一巴掌呼上莫维棠的后脑勺，莫小雨很着急，时间不多了，这个家伙居然还在这浪费时间。
莫维棠：.......
他就不应该心软，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