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无忌却已经看出这一剑是不需要同时刺中对手七个穴道,也不可能同时刺中对手的七个穴道。
他经历过与方证大师的对战,方证大师的“千手如来神掌”可比这一剑更加繁复,一掌一掌的拍出,最后拍出十六掌,漫天都是掌影。
他在汝南修炼之时,已经在心中苦苦思索这“千手如来神掌”的破解之法,最后想到除了自己出剑很快,可以一剑刺穿对方的所有掌影外,还可以使用乾坤大挪移将对方的掌法复制,跟着也使出“千手如来神掌”,就像他在光明顶上对战空性一样。
甚至如果自己九阳神功最后一关通玄,任督二脉打通,使用乾坤大挪移第七层的功夫,直接将对方的掌力全部转移给对方。
他见这道士使出“七星落长空”,他也跟着使出“七星落长空”来。
要知道天下诸般内功心法,皆不能逾九阳神功之藩篱,而乾坤大挪移中运劲使力的法门,又是运使诸般武功精义所在,俗话说:“一法通,万法通”,任何武功在张无忌面前都已无秘奥可言。
所以当张无忌也挺剑一剑刺出,后发先至罩住了这泰山派道士的七处大穴之时,这道士一惊,面如死灰,闭目待死。
张无忌回剑说道:“这一剑确实精妙,不过一剑刺出之时,第一段罩住七个要穴,第二段才择一穴而刺之,中间有空当,碰见绝顶高手就不管用了,除非你的剑快到别人无法从中间这一空当打断你。”
这道士睁开眼睛,看着张无忌的眼神充满了惊疑,然后他一拱手,转身对泰山派众弟子说道:“走吧!学艺不精,就别在人前丢脸了!”
说完,泰山派十余人面红耳赤的转身随着这道士离开了。
这一下起了个头,很多本领低微,就是跟着众人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转身离开,他们就是想来看看是怎么擒拿向问天的,不是来这里搏命的。
正派中一下子走了一百来个人,本来魔教来了约摸二百人,正派中来了四百来人,现在魔教中人伤了十余人,正派中走了一百余人,伤了五十来个人,整个场地还剩下四百多个人。
张无忌心想,这么多人,如果轮番上阵,累也累死他们两个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矮胖中年男人施施然走到了他面前不远处,笑眯眯的对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武功不错啊,你的声音有些耳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张无忌一看,这个人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阴阳手”乐厚。
他心想自己正要找这个乐厚询问那任姑娘的下落呢,对方已经就站出来了。
“你耳朵有问题吧?”张无忌问道。
“你他妈耳朵才有问题!”乐厚骂道。
“奇经八脉中的阳跷经、阴跷经和阳维脉皆经过耳后,十二经脉中的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皆与耳朵交汇,你修炼阴阳二气,只怕练法不得当,已经伤了经脉,影响到耳朵,所以会产生幻听。”张无忌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怎么说?”乐厚听张无忌说的头头是道,禁不住问道。
“你这‘阴阳手’练的不到家,阴阳二气没有调和好,阴阳犯冲,所以经脉有所损伤,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四肢冰凉、口唇发绀、腰膝酸软、吸气的时候胸口刺痛?”张无忌看着他问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乐厚摸了摸自己的手说道,好像手挺冰凉的。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照着方子抓药,调理一个月,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张无忌说道。
“那感情好!”乐厚笑道。
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群不耐烦了,有人大叫道:“乐老弟,看病也要分场合,分时间,也要看对方是不是真大夫,现在我们正抓向问天呢,您搁这里寻医问药来了?”
乐厚闻言恍然大悟,对张无忌怒道:“小子!你他妈的果然是个混蛋,喜欢消遣人!”
说完,他一手高一手低,摆出“大嵩阳手”的架势,阳掌打出,跟着阴掌先至,击向张无忌。
张无忌淡淡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再不治就来不及了,可惜呀可惜!”
说完,他运起七伤拳来,无视乐厚的阴掌,右手一拳打向乐厚的阴掌。
乐厚只觉得一股浑厚的内力自对方拳头传来,他支撑不住,直接退后三步,胸腹之间气海倒腾,但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没有受内伤。
他奇怪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平静的说道:“你再试试吸气,看看胸口还刺痛吗?”
乐厚将信将疑的试着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又惊又喜,他之前确实经常有吸气时胸口刺痛的感觉,也看了不少名医,但这些名医也都没有医治好他。
他曾经想去找杀人名医平一指看看,但又碍于对方邪教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去。
药丸、偏方什么的吃了不少,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一拳治好了他的疑难怪症。
却听得张无忌又说道:“你的阴阳掌自此以后可是用不得了,我已经将你体内的阴阳二气调和,阴阳二气互济平衡,若是再强行修炼阴阳掌,只怕会打破平衡,那病症发作起来可神仙难救了!”
乐厚本来觉得自己外号“阴阳手”乐厚,若是不能用阴阳掌,自己的外号不就成了笑话?但转念一想,什么外号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于是又有种释然的感觉。
他再无脸面与胆量和张无忌对敌,拱手准备告辞,却听得张无忌又问道:“你们嵩山派几个月前抓了一个姓任的姑娘是吗?”
乐厚一愣,接着想起对方指的应该是魔教“圣姑”,于是摇摇头说道:“没有,那是少林派抓的!”
说完,他带领嵩山派那两个弟子离开了。
张无忌转头去看向问天,只见向问天不知何时已经战胜了那用长鞭和链子锤的两个人,正在和两个使剑的汉子,一个左手持盾、右手使刀的魔教中人斗在了一起。
那两个人双剑一直在寻找向问天攻击中间的空隙,而另一个魔教中人以左手盾牌护住身体,施展“滚地堂刀法”,滚近了向问天脚边,用刀砍向了向问天的小腿。
向问天的铁链打在盾牌,就像打在了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