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焚天的致命一击即将落下之时,陈清终于动了。
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柳山河身前,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便将柳焚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柳焚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想怎样?”
陈清神色冷峻,目光扫过众人,高声道:“我本不愿过多插手柳家内务,但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柳山河微微喘息,拱手道:“多谢,我柳山河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柳焚天虽心有不甘,但见识到陈清的实力,也不敢再造次,只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
此时,柳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缓缓走出,叹了口气道:“两位,如今外敌环伺,咱们柳家不能再乱了。
大长老,您为柳家操劳多年,家主也兢兢业业,咱们何不放下成见,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陈清一行人宛如疾风骤至,瞬间打破了柳府凝重的死寂。
柳焚天精心布局多时,眼瞅着即将大功告成,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搅得满盘皆乱。
刹那间,他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烧得他理智几近全无。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柳家撒野,插手我柳家内务!”柳焚天嘶吼出声,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尖锐,好似夜枭啼鸣。
他的面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
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仿佛能将眼前一切化为灰烬。
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每一下跳动都彰显着他此刻滔天的怒意。
陈清一袭白衣胜雪,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松。
那剑尖轻点地面,仿若蜻蜓点水,却引得剑身嗡嗡作响,似是在低吟着战歌。
他目光冷峻,恰似寒夜中闪烁的星芒,直直刺向柳焚天,不带丝毫畏惧与退缩。
“哼,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动不了他分毫。”陈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是不屑的弧度,仿若眼前盛怒的柳焚天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将柳焚天的怒火撩拨得愈发炽热。
柳焚天听闻此言,只觉气血上涌,脑袋“嗡”的一声,理智轰然崩塌。
“混账!你们当真要与我作对到底?可曾掂量过与我柳家为敌的下场!”他咆哮着,声浪滚滚,震得四周窗棂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柳焚天带来的一众手下闻声而动,迅速围拢上来,将陈清等人困在核心。
他们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透露出饿狼般的凶狠与挑衅,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陈清等人撕成碎片。
陈清冷哼一声,声虽不大,却如洪钟鸣响,在这剑拔弩张的大厅内回荡,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你?还不配与我为敌!”那声音里饱含着威严与自信,仿若有一种无形气场以他为中心轰然散开,令周遭之人皆心头一凛。
言罢,他转头看向柳山河,目光如炬:“柳家主,告诉我那诡异气息的来历,我帮你解今日困局。”
柳山河站在当地,身形略显佝偻,好似一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
他眉头紧锁,仿若两道深壑横亘在额前,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犹疑。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蜿蜒滑落,滴在脚下的青砖之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陈公子,我……我是真不知那些东西从何而来……我……”
他嗫嚅着,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哈哈哈!”一阵张狂大笑如惊雷般在厅外炸响,震得柳家众人耳膜生疼。
刹那间,柳家大宅内的宁静被这突兀的声响彻底撕碎。
“柳山河,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厅门口,一道如山般巍峨的身影大步迈进。
来人正是张家的张天霸,他虎背熊腰,身材高大魁梧,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仿佛是死亡的鼓点在逼近。
张天霸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足有数十人之多,个个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仿若一群饿狼随时准备扑食。
他们身上散发的腾腾杀气,让柳家大厅内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
张天霸脸上挂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怎么看都透着股子阴险狡诈劲儿,好似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目光肆意地在柳家众人脸上扫过,仿佛这里已经是他的领地。
再看柳云飞,被张天霸的两个得力手下如拎小鸡般推搡进来。
他衣衫破碎,褴褛不堪,原本精致的锦缎服饰此刻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与尘土,斑斑驳驳,仿若诉说着他遭受的苦难。
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前,几缕发丝被血痂黏连在脸颊之上,遮住了大半面容,让人瞧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嘴巴被一块粗布紧紧封住,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呜呜的闷响,恰似受伤野兽的悲啼。
眼中怒火与无助交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对张天霸切齿的恨,亦是对当下困境的绝望。
张天霸将柳云飞狠狠搡到柳山河面前,脸上嘲讽之意更浓:“柳家主,瞧瞧,这是你的宝贝儿子吧。这段时日,他在我张家可受到了‘盛情款待’。”言语间,满是戏谑与威胁。
柳山河看到儿子这般凄惨模样,顿觉五脏俱焚,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他的心脏,狠狠揉捏。
他双眼圆睁,瞳孔急剧收缩,眼中的血丝瞬间密布,双手握拳,指节泛白,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张天霸,你这无耻小人!有什么手段冲我来,放开我儿!你如此作恶,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他怒吼着,声音里饱含着一位父亲的悲愤,声浪滚滚,似要冲破这大厅的束缚。
柳云飞望着父亲被逼迫至此,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滚滚而落。
他拼命摇头,脖颈上青筋凸起,似是想以这无声的动作告诉父亲不要管他。
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每一下抖动都仿佛是他心中恨意的宣泄,那眼神中的仇恨,仿若实质化的利箭,直直射向张天霸。
张天霸却视而不见,仰头哈哈大笑,抬手重重拍了拍柳云飞的头,仿若在拍一只供他玩乐的宠物。
随后,他目光扫向陈清等人,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过:“你们不是想知晓那诡异气息的来历?我能帮你们逼问出来。
不过,交换条件是,你们得放弃保柳山河。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能够问出来什么!”
陈清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纠结。
他深知张天霸这人心狠手辣,所言无半分可信之处,可眼下柳云飞命悬一线,又容不得他半点迟疑。
他与身旁同伴迅速交换眼色,同伴目光凝重,稍作思忖后微微点头,示意权且答应。
陈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沉声道:“好,可以。
但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张天霸,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
我定让你知晓,招惹我的代价!”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北风,带着刺骨的杀意。
张天霸闻言,脸上得意之色更甚,眼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哈哈,好!一言为定。
我倒要瞧瞧,你能翻出什么花样。”
他心中暗自窃喜,知晓自己这步棋已然奏效,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
柳云飞听闻陈清答应,眼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之光瞬间熄灭,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嘴里呜呜的声音愈发急促,仿若在对这不公命运发出最后的抗争,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柳山河望着儿子,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涌心头。
他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无奈,深知此刻为了儿子安危,自己别无选择。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将这满心的悲愤咽下。再度睁眼时,眼中已多了一抹决绝:“好,我放弃家主之位。
但你们务必保证我儿安全。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化作厉鬼,也绝不饶你们!”
柳焚天瞧着柳山河低头认输,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笑容扭曲而贪婪,仿若一只终于得手的饕餮。“柳山河,你总算识趣。
放心,只要你乖乖退位,你儿子自然性命无忧。
我柳焚天向来说一不二。”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可那眼神中的贪婪与欲望却如深渊般,让人望之生寒。
柳山河满心悲戚,缓缓摘下挂在腰间象征家主身份的令牌,那令牌入手冰凉,却好似带着他多年的心血与热忱。
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似是在与往昔的荣耀告别。
最终,他一咬牙,将令牌递向柳焚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光。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定要让这些伤害他与家人的恶徒付出惨痛代价。
然而,此时的大厅内,气氛紧绷得仿若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清等人握紧手中武器,指节泛白,剑身寒光闪烁,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个细微动静,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攻击。
柳云飞低垂着头,泪水无声滑落,打湿脚下的地面。
他满心愧疚与自责,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生生拖垮了父亲。
他望着父亲沧桑的面容,在心底无声呐喊:若能重来,定不会如此莽撞,让父亲陷入这般绝境。
张天霸与柳焚天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闪过一抹得意与阴谋得逞的快意。
他们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已然在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彻底掌控局势,将柳家财富与权力瓜分殆尽。
柳山河看似垂头丧气,可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他悄然握紧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带来刺痛之感。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扭转乾坤的机会。
他深知,此刻的隐忍是为了日后更猛烈的反击,定要在这些恶徒最得意忘形之时,给予致命一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守护家人周全。
张天霸见众人沉默,以为大局已定,便张狂地大笑起来:“柳山河,从今日起,这柳家再没你立足之地。
往后,乖乖看着我与柳焚天如何将柳家发扬光大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走向大厅中央,伸手欲取柳山河手中的令牌,那模样仿若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令牌之际,陈清突然动了。
他身形如电,仿若鬼魅般瞬间欺身至张天霸身前,手中长剑一抖,寒芒一闪,剑尖已然抵住张天霸咽喉。
“张天霸,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陈清声音冰冷彻骨,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
张天霸顿觉脖颈一凉,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陈清,喉咙艰难地滚动:“你……你敢反悔?”
陈清冷哼一声:“先说一说那诡异气息的来历吧,不然显得我很蠢!”说话间,手中长剑微微下压,张天霸脖颈处已然渗出血丝。
柳焚天见状,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清竟敢在这节骨眼上出手。
“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要乱来!”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可脚步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陈清迁怒于他。
陈清却仿若未闻,目光紧锁张天霸:“说,那诡异气息究竟何来?若有半句假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张天霸额头冷汗如雨下,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深知今日若是不吐露实情,陈清绝对说到做到。“我说……我说……是……是柳家做的,我可以用性命保证。”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惊。
柳山河顿时惊怒交加:“张天霸你休要胡说,我柳家何来这种这种手段。”
陈清目光一寒:“哼,看来你们不老实啊,柳焚天,你可知此事?”
柳焚天慌乱地摇头:“我……我真不知啊!他这是诬陷,我柳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此时,张天霸带来的那群手下见主子受制,顿时躁动起来,纷纷向前涌了几步,手中的利刃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陈清的同伴们见状,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混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