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带领一队人,伪装成霹雳堂的老弱妇孺,借口想要得到宫门的庇护,以此进入了宫门。
原以为接下来肯定能杀几个宫门的重要人物,立下大功,结果没想到,宫门之人像是早就有所防范一般。
他所进攻的是角宫,结果不仅没有杀到一个主要人物,还因此负伤。
而让他受伤的人,除了当时的角宫之主,还有就是还是少年的宫尚角!这简直是令他恨得牙痒痒,因为被宫尚角打伤,这些年来,他可没少被其他三王给嘲笑。
寒衣客为了防止寒鸦柒给上官浅解药,又仔细叮嘱了上官浅几句后,便带着寒鸦柒一同离开。
很快,房内就只剩下在痛苦挣扎的上官浅。
上官浅在这时再也不压抑自己,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只剩下了一件肚兜与亵裤。
然而那种痛,以及灼热感,还有蚂蚁般啃食全身的痛苦依旧在。
她痛苦的、不断的在地上翻滚,想要借此来缓解那种痛苦。
然而并不行,那痛苦依旧如影随形。上官浅将嘴唇都已咬破,血腥味让她能够获得短暂地获得平静。
疼痛和鲜血可以缓解这种痛苦!
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稻草一般,眼睛微亮,努力地爬到了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拔开后,就要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
可就在此时,云雀进入了房中,直接搂住她的腰,抢夺下了她的匕首扔开,带着她一起倒向了床上。
层层纱幔中,两道身影贴得很近,明明都是红粉佳人,可这一幕却着实有些令人血脉喷张。
可惜,此时此刻,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包括宫远徵。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贞,宫远徵并没有进入房内,而是警惕地在外面替云雀放风。
床帐之中,上官浅双眼迷离朦胧,仰头就看到了一张令她都惊艳不已的脸,小巧精致,双眸妩媚又风情,是自诩美貌的上官浅见了,都只能呆呆地看着的程度。
“不能伤害自己。”云雀将包裹住头发的黑色头巾拿掉后,如瀑的长发就直接垂落下来,层层叠叠铺在了上官浅的身上,有几缕发丝甚至直接落在了她的面上。
上官浅不知为何,屏住了呼吸,直到快要窒息,才长舒一口气。
她微微垂眸,看见了两人发丝勾缠着,在昏暗的、只有朦胧几缕光的空间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你、是、谁?”
因为药物的折磨,她此时声音略显得沙哑,听起来很低,但足以云雀听到。
云雀直接利落地撕下一片床帐,将上官浅的手束缚住,然后撑着头,躺在了她的身边,就这样侧身看着上官浅。
“今日在街上看见姑娘实在是美貌,于是没忍住夜探香闺,岂知看到姑娘正受折磨。只恨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姑娘解围。”
云雀说着话,还直接上手挑起了上官浅的下巴。大拇指心疼地,轻柔地擦过她受伤的嘴唇。
她语带调笑,可上官浅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感受到云雀微凉的指尖擦过自己的嘴唇,上官浅都没办法再直视对方。
她扭过头,看着床帐上映出的云雀的影子,声音低了下去,“你不要说这种话。”
实在是……受不了。上官浅一方面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在开玩笑。可又忍不住的去想,若对方是男儿身,她会如何?
云雀看她如此,拿出了一颗自己自制的药丸,这药丸专门解类似功效的下作药。
“上官小姐,可敢吃这丹药?”她捏在手上,问上官浅。
上官浅有些犹豫,她还有未报的仇,不敢轻易死去。
可莫名的,在此时此刻,她愿意相信云雀,于是她直接仰着头就着云雀的手,就将这药丸给吞了下去。
她的嘴唇碰到云雀的手指,又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再次侧过头避开了云雀的视线,“多谢姑娘。”
而云雀有些惊讶她的直接,她凑到上官前面前,道:“上官小姐一向的谨慎去哪里了?”
上官浅想,对方似乎很熟悉自己。按照上官浅的性格来说,此时对云雀应该是无比的防备。
甚至因为对方知道得太多,她应该要想办法将对方给弄死才行,这才是她的一贯作作风。
可还是那句话,她对云雀生不起丝毫的防备。
上官浅声音软软的,又像是带着钩子,“我此时手无缚鸡之力,若姑娘想要杀我的话,轻而易举。”
言外之意,想杀此时的她,没必要用毒药这么麻烦。
云雀卷起上官浅的一缕发丝把玩着:“那我可能是想利用你达成别的目的呢?”
她这话自然只是戏弄,今天会帮上官浅,完全就只是出于她的本意而已。
在原剧之中,。是十分欣赏上官浅的。怎么说呢?上官浅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但她整个人物形象又是极其丰满的,她有自己的坚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孤山派复仇。
而她能够给点竹那等高手下毒,也说明了她的本事之大。
对宫尚角是有情的,他也曾试探过宫尚角好几次,似是而非探究过对方的想法。
可在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后,上官浅便能坚定自己,隐瞒住了所有的真相。
她也是可怜的,若是云为衫早一点告诉她半月之蝇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大补之药的话,或许上官浅和宫门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当然,她的恶毒也是没办法掩饰的,最后宫门死伤那么惨重,也是因为她。
可不过还是那句话,立场不同,不论对错。云雀欣赏欣赏上官浅始终坚定的自我核心。
而且任何人都能说上官浅是个坏人,但作为如今无锋真正主人的云雀自然不会说。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在她面前的这位上官姑娘,似乎不如原剧之中谨慎啊。
上官前浅浅一笑,“姑娘应当在他们没走前就已经到了吧,能够瞒住寒衣客的耳目,就说明姑娘武功高强,我想不出我有哪一点,能入姑娘法眼。”
哪怕此时上官浅忍受着痛苦,也依旧有条有理地分析着,说明上官浅的脑子也不比云为衫差到哪里去。
云雀想,不愧是她欣赏的人。
她再次凑近上官浅:“很好,我帮你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一切就好了”
云雀点了上官浅的睡穴。
而在睡过去前,上官浅强忍着汹涌的睡意,大胆地握住云雀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在坠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了那个令她此后余生,都记忆犹新的名字。
“我叫云雀,江湖人更喜欢叫我云仙子,剑仙。”
原来……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