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本小姐才看不上你这种小白脸呢。”朱小姐撇撇嘴不屑道。
“小白脸可是夸本公子长得帅?本公子接下了,谢谢小姐夸奖。嘿嘿。”啧啧,朱慈烺的贱贱的,也是猥琐的不行。
“要告诉你闺名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能办到,我告诉你也无不可。”张小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展颜笑道。
‘嘶,真是个尤物啊,这种高贵、圣洁的气质,真是要了我滴老命啊。’心中暗赞一声的朱慈烺道:“哦?说说看?说不定本公子还真能做到呢。”
“哦?当真?还请公子移步,小女子单独说与公子。”张小姐微微一喜,暗道,说不定真有门儿。
“请。”朱慈烺率先走到旁边的围栏处,张小姐莲步轻移,也是跟随道旁边,微微一福,娇躯前倾,垫着脚向朱慈烺耳边微微轻语。
已经一米七七的朱慈烺,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比较高的一类了,微微弯了弯腰,只听耳边吐气如兰的声音。
低声道:“公子既是宗室之人,可否能牵线搭桥,向太子殿下求个情,从轻发落我张家?我张家世代忠于皇室,掌管京营,受历代皇室信任,念在世代功劳上,还请太子殿下容情,不知朱公子可能办到?”
说完站好的张小姐,已经是两耳发红,连香颈都染上了一层粉霞,煞是可爱诱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朱慈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眯着眼睛打量张小姐少许,朱慈烺开口道:“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废话文学先来一套儿,“不知做到了,又如何呢?”
张小姐心中一喜,有希望,“若我张家真能得偿所愿,小女子蒲柳之姿,愿侍奉公子左右,若不成,我张家也必有厚谢。”
两人说话声音都极低,离众人也有些距离,他人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只见两人却是有些暧昧,让一众南京勋贵子弟微微嫉妒,他们之间交谈的话题,也是在相互印证,这朱镇乾到底是哪个宗室的,余光却都在飘着那边。
而众女现在都反应过来了,不禁暗叫可惜,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宗室要是牵线,确实方便的多,且看张姐姐的神态,说明还真有戏,不行,要是真可以,她们说不得也要求助。
她们出来,可都是带了任务的,不是无缘无故的答应这些勋贵子弟的,是出来寻求帮助的。
要是能助家族重回高位,那牺牲她们的幸福,也在所不惜,家族的使命感,使她们也没什么抵触情绪。
总归是要嫁人的,而且大概率是要和其他大家族联姻,原本的轨迹,也是这样,无所谓接不接受。
朱慈烺听着张小姐婉转而诱人的许诺,看着她羞红的精致脸庞,差点就脱口答应下来了,微微冷静一下,这才道:“有希望是有希望,不过没那么快罢了。”
“此话当真?”张小姐连忙抬头问道。
“确实如此,据我所知,此次削爵,惩戒的成份居多,但罪不至此,也是给各勋贵一点警示,不能坐吃等死。”
“惩戒的作用起到了,有人奋发图强,自然会否极泰来,有人破罐子破摔,自然活该,到时,再向朝廷求情,或事可成。”朱慈烺侃侃而谈。
张小姐沉思片刻,“公子所言令小女子茅塞顿开,还望公子到时助我张家一臂之力。”
“到时再说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若事成,我可得到你家提亲去,要是连名字都不知道,弄错了,娶个别的姑娘回去,我可得悔死了。”
“讨厌。。。”张小姐扭捏一下,对朱慈烺夸她美貌的话却是收下了,她自己的容貌,她自己当然清楚,这也是她值得骄傲之处,“小女子姓张,名永清。”
“永清?张永清?不错,冰清玉洁到永恒,人如其名,听着名字,张世泽是你哥哥咯?”
“正是家兄。”
张之极确实早逝,留下的儿女年岁不大,张世泽也是才二十出头,不然京营哪里轮得着成国公掌管。
“此事我记下了,今日踏春郊游,在下不才,想请小姐同游,不知可否?”朱慈烺发出邀请,有着美女相伴,总好过看丘致中不是?
“这。。。”张永清有些犹豫,“小女子等人,今日是受家中长辈之命,应徐公子他们的邀约而来,恐怕不好再答应公子。”
张永清颇富心机,一是点明自己家族现在的难处,二是,也想试试朱慈烺的斤两,徐永忠这个魏国公府幼子,非常的合适。
朱慈烺并未多想,当即答应,转身回到徐永忠的桌边,“大锦,倒杯酒给我。”
端起酒杯,朱慈烺向众人示意:“徐兄,诸位兄台,今日一见,必是特别的缘分,我敬诸位兄台一杯。”
“朱兄弟客气。”众人一饮而尽。
“徐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兄弟见谅。”
“朱兄弟尽管说。”
“刚才小弟与张姑娘相谈甚欢,还有点私人的事需要详谈,今日相约,恐怕就到此为止了,还望徐兄见谅。”
徐永忠定定的看了朱慈烺一会儿,越看越像,再联想其名字,心中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他是有功名的大老爷们儿,不比那些不能随意出门的大家小姐,他前天是去码头迎接过太子的。
虽然当时除了当朝大佬,其他官员和围观之人都离得非常之远,而且当时的朱慈烺一身太子冠服,看的确实不真切。
但现在推想,一切又那么的合理,徐永忠被自己的推想惊出一身冷汗。
再想想老爹的告诫,他今日还是决定认怂了,要是真得罪了太子,徐文爵回来非得把他皮剥了,划不来赌。
“既然朱兄弟要和张小姐详聊,在下自然不会介意,二位随意即可。”沉默少许的徐永忠微笑着开口。
朱慈烺有些诧异的看了徐永忠一眼,他都准备点明徐家不足为惧,让其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这徐永忠这么识时务。
他哈哈一笑道:“哈哈,好,徐兄是个人才,好好读书,说不定还会有相逢之时。”
“谢朱兄弟吉言,在下必定努力高中,为国效力。”听得这句话,暗示的含义更明显了,徐永忠心中一荡,赶忙表忠心。
“既如此,今日就此别过,再会。”
“再会。”其他二世祖没看明白,但也都是聪明人,都没有像反派无脑配角一样跳出来找事儿。
能拿到功名的庶子或次子,都不是简单人,没谁是脑残,明显徐永忠都低头了,自己什么段位,跳出来找抽?
朱慈烺又去方维新他们桌敬了一杯酒,这才转身看向已经回到女子一桌的张小姐,开口道:“张小姐,刚才相谈甚欢,不知可愿与在下详聊一番?”
刚才徐永忠妥协她们已经听清了,没想到没发生什么碰撞,徐永忠莫名其妙的就怂了。
聪明的张永清立马就想到了,徐永忠大概是猜出来这位的身份,而且绝对比他徐永忠要厉害得多,所以很干脆的就怂了。
张小姐刚想回话,旁边的朱小姐立即跳了出来接话道:“朱公子这就不对了,我姐妹几人一同前来,现在要换地方,自当共同进退,张姐姐一个跟你走了,若你使坏可怎么办,我们姐妹一起,也有个照应不是。”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他们几个背着张永清商量好的,要是能解决张家的事儿,那就能解决她们家的事儿,这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朱慈烺无奈苦笑一声,他大概能猜到她们的心思了,不过也无所谓,还是那句话,本来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毕竟功臣之后。
当即,朱慈烺答应下来,三方辞别之后,朱慈烺带着五女离开观雨亭,上了官道,
“徐少,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啊,来头真的有这么大吗?”旁边有人摸不清,心中跟猫爪一样,急急问道。
“不必乱猜,你们要是真想知道,自己去调查即可,但是,我劝诸位还是消停些。”
“像我家老头子说的,最近的南京,各路神仙齐聚,大有来头者不在少数,最近还是低调些的好,别为家族招祸。”
“徐少说的是,我家老爷子也是告诫我,最近别惹事,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自己乐呵吧,这些北京的千金,能看不能吃,让人抓心挠肝,走了也好。”
“至于联姻之事,那是家里大人的事,我们也做不得主,想他作甚,还是及时行乐的好啊,哈哈。。。”
“就是就是,我现在就让人去订一艘画舫,我们游船去。”
“也好。哈哈。。。”
旁边的方维新等人不明觉厉,也是带着女眷拜别,离开此地去游玩了。
亭外官道。
“诸位姑娘可会骑马?”
“瞧不起谁呢,我们可是勋臣世家,哪有不会骑马的道理。”李小姐傲娇的回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骑马同游吧。”朱慈烺攒了一声,当即上马,后面的锦衣卫自然已经牵上来了几匹好马。
千万别觉得奇怪,这年代,富贵人家的小姐还真不是整天坐在闺房做女红,你想想那多无聊,富家女子多才多艺,那都是因为无聊逼得。
她们不同于寻常百姓家,需要从事生产,只能自己找乐子打发无聊时间。
所以,琴棋书画,诗词御射都是比较精通的,特别是勋贵家族,骑射基本都要涉猎,只是看多少而已。
五女虽然都穿着长裙,但并不影响骑马,因为裙下穿着裤子呢。
这年头,可没谁会光着腿穿裙子出来,当然舞女、技女另说,职业必要嘛。
只见她们动作熟练,纷纷不需协助,就跨马而上,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朱慈烺当即一马前行,其他诸女顺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