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眉祭出了人种袋,欲将大圣收入其中。
这时,大圣浑身散出道道佛光,正是那舍利佛光。
就见宝袋升于空中,发出绝强之吸力,竟无法将大圣吸入,这一幕,顿时将黄眉惊得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小毛童,此宝见了俺孙爷爷,就失灵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话罢,大圣又举起铁棒就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欲举狼牙棒抵挡,却惊讶发现,头顶有股无形威压袭来,心生悸动,脸色骤变,不敢再战,忙身影一闪,已逃至弥勒佛前,口呼道,
“佛祖,那妖猴确实了得,身上不知散出什么邪光?宝袋竟对其失灵了。其铁棒又不知何故?威力竟猛得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黄眉不敌,望佛祖降罪。”
“此泼猴也让我震惊不已,刚才那光芒,不是别物,正是佛界之舍利佛光。黄眉童儿,你输在此佛光之下,也不冤。”
“舍利佛光?”
黄眉闻之,脸色大变,一脸惊骇,脱口道,
“佛祖,这,这怎么可能?那妖猴竟能修出此佛光?”
“这也是让我感到无比震惊与疑惑之处,不知那泼猴从何处学得这等高深佛法?”
“佛祖,妖猴既已修出舍利佛光,我等还能将其降服吗?”
看官不知,黄眉跟随东来佛祖已有千年,对于佛界之舍利佛光可不陌生,此佛光号称佛界至高之存在。放眼整个佛界,也只有两人修成,就算强如佛祖如来,亦无缘修出此佛光。
弥勒佛闻之,看了眼身旁之三菩萨,笑脸瞬间变得凝重,沉思片刻道,
“看来还是我去会会那泼猴吧。”
话音一落,就见弥勒佛用手一指,挂于黄眉腰间之布袋,自动回到了弥勒佛手中,然后踏莲而去。
众人见佛祖足下升起一朵朵金莲,暗叹佛祖之不凡。
此时,大圣正与真君窃窃私语,只听得真君恍然大悟,喜上眉梢。
原来刚才真君心里不放心,一直隐于云头,一旦二弟有危险,就及时出手相助。
当见黄眉又祭出宝袋时,一脸警惕,全身不由戒备起来,
这时,就见二弟升于空中,浑身散出道道佛光。
真君惊讶发现,那宝袋散出之吸力,竟失效了。
这一看,顿时让真君惊得诧异莫名。
见黄眉逃遁而去,真君身影一闪,已来到大圣身旁,好奇问道,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哈哈,那破袋被俺老孙破了。”
“我刚才见了,真是神奇,你身上之佛光,竟可破解此宝。”
“大哥,你有所不知…”
言罢,大圣一脸神秘,凑近真君耳畔,悄声向他述说了事情之经过,只听得真君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弟,真没想到,竟还有如此一段往事,眼前之东来佛祖,竟是准提圣人之童子。”
“是呀,谁能想到,此宝原是准提老官儿之物,难怪威力如此强大。”
“哈哈,真是决然想不到,我等一直对抗之宝贝,竟是圣人之物。二弟,你真是有福之人,竟能修出此等佛光。”
“这也是托了准提老官儿之福,若不是他,我等恐怕早缚手投降了。”
“确实如此。二弟,我猜测,以后佛界必有你一席之地。”
“哈哈,真的吗?那俺老孙也要搞个佛祖当当。”
“哈哈,说不定还真可以。”
突然,真君脸色变得忧虑,原来他想到了三弟哪吒,
“二弟,现在三弟还在他们手里,得想办法救出来。”
“大哥,就是不知道怎么救?”
话音刚落,就听真君急促提醒道,
“二弟,小心,那东来佛祖过来了。”
原来真君眼尖,与大圣言语时,眼角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人,定睛看去,正是那东来佛祖。
大圣一听,心下一禀,忙转头看去,脸色微惊,
原来大圣见此人每走一步,足下皆有金莲托足,端的奥妙不凡。
见此,内心不由暗暗心惊,暗叹一声道,
“不愧是佛界之未来佛祖。”
“大哥,此人就是东来佛祖?”
“嗯嗯…”
大圣闻之,定睛看去,见来人长得肥头大耳,腹满体胖,脖挂念珠,一脸笑容之和尚,不由感慨道,
“好一个笑容可掬,腹满体宽之和尚。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这模样,哪里有一分佛祖模样?”
大圣见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真君一听,眉头微皱,叮嘱大圣道,
“二弟,切不可对其无礼。”
“大哥,俺老孙明白。”
只瞬间,弥勒已来到两人眼前,起首道,
“二位,贫僧弥勒起首了。”
真君见之,看了眼大圣,忙躬身朝其行礼道,
“杨二郎,拜见佛祖。”
“孙悟空,拜见佛祖。”
“哈哈,二位真是英雄出少年,竟然一连打败天庭与灵山诸圣。”
“佛祖老官儿,此次来此,是不是欲将我等几人擒拿去天庭?”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接口道,
“此次贫僧是奉玉帝与佛祖如来旨意来此,欲请三位上得天庭面见玉帝。对了,刚见大圣竟修出了佛光,这让贫僧甚是惊讶,不知大圣此神通从何处习得?”
大圣一听,眼珠子一转,略显神秘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此语一出,顿时让弥勒面露一丝尴尬,勉强哈哈一笑道,
“大圣好机缘也。”
“佛祖,我二弟乃一福缘之人,而非别人口中惹事生非之辈,望佛祖明察。”
“能修出佛光者,皆是对佛法有很深之造诣与领悟,大圣实乃我佛界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是你等三人惹出之事不小,还需与贫僧一起上得天庭,面见玉帝,见个分晓。”
“佛祖老官儿,我那三弟哪吒他?”
“大圣放心,海会大神没事,只是还在贫僧之人种袋中。”
言罢,弥勒心神一动,宝袋就已撑开口中,两道流光射出,就见哪吒已出现在众人眼前,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其混天绫自动射入其元神,消失不见。
真君与大圣见之,一脸担忧,
“三弟,三弟?”
“佛祖,我三弟他?”
“哈哈,海会大神没事。二位不知,一旦被贫僧人种袋装入者,会全身酥麻,筋骨柔弱无力,昏迷不醒。”
两人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此宝竟如此厉害,很难想象,对方若是敌人,三弟焉有命在?
想到此,大圣与真君忍不住互看一眼,满眼惊惧。
这时,就见弥勒大手一挥,一道真力发出,哪吒瞬间就已苏醒。
见大圣与真君在侧,颇是意外,有气无力道,
“大哥,二哥…”
“三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觉得全身酸麻,有气无力。”
言罢,哪吒转眼看见身旁还站有一人,见其肥头佛耳,肚大体胖,项挂佛珠之人,马上就认出,乃灵山之东来佛祖,
忙欲起身朝其行礼,奈何全身无力,只得轻声言道,
“哪吒,拜见东来佛祖,奈何我现在浑身无力,不能朝佛祖行礼了,万望恕罪。”
“哈哈,哪吒无需如此。此次来此,也是希望三位能随贫僧去天庭走一遭。”
闻罢,哪吒眼神不由看向两位哥哥。
真君与大圣闻之,又互看一眼,就听真君言道,
“佛祖,恕我等三人无礼,无法答应之。”
“对,老官儿,我大哥之意,就是俺老孙之意。”
弥勒闻之,笑容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好奇问道,
“为什么?”
刚才一瞬间,令弥勒内心颇是震惊与疑惑,在他看来,现在三人之处境并无乐观,而且自己又亲自前来,还放出了哪吒,本来想着三人定会迫于压力屈服,没想到真君会直接拒绝。
“佛祖,玉帝是仗着自己乃三界之主,欲擒我等三人以儆效尤而已,我等三人一直居于花果山处,并无以下犯上之意,皆是玉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前来侵扰,望佛祖明察。况且我等三人并无觉得有任何过错,为何要让玉帝来发落?”
弥勒一听,接口道,
“据贫僧了解,哪吒屈降了李天王,将其镇于玲珑塔内,虽是父子私事,旁人不好插手,奈何李天王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玉帝就不能不管,不然玉帝何以服众?而此事起因,却是大圣私窃了玲珑塔之故,是也不是?”
“这?”
真君闻之,不好反驳,眼神却看向一旁之大圣。
“老官儿,事情确实如老官儿所言,但玉帝是欺人太甚,为了擒拿俺老孙,竟派下那么多仙佛神将,还不依不饶,真真气煞我也。玉帝真有本事,就让他自己亲自前来,若俺老孙输了,愿凭他处置。”
“佛祖,我二弟虽是一时气话,却也是实情。”
“佛祖,我哪吒之所以会镇压李靖,也是事出有因,绝非无事生非。当日是他不顾父子亲情,一怒之下,将我先收入塔内,若不是哥哥提前预警,估计此刻在塔内者是我哪吒,而非李靖。若玉帝真是为了李靖着想,我哪吒愿将李靖释放出来,但佛祖能保证以后玉帝不再找我等三人之麻烦吗?”
“这?”
弥勒没想到,哪吒会提出如此刁钻之问题。
他明白,自己决然不能左右玉帝之决定,人家可是三界主宰,而自己只是西天灵山一佛祖。
“海会大神,刚才你提出之问题,我无法做出肯定回答。但贫僧既然来了,也不会空手而归,不然贫僧无法向玉帝与佛祖如来交代。”
三人闻之,马上会意,从弥勒佛祖口中,可以感受出丝丝威胁之意。
大圣一听,心里瞬间涌起一丝不快,接口道,
“佛祖老官儿,你想咋样?大不了我等与佛祖做过一场。”
“二弟,不得无礼。”
“大哥,我?”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只得闭口不语,满脸却是愤愤然。
“佛祖,刚才我二弟有任何冒犯之处,我二郎真君代二弟向佛祖赔罪。”
“我哪吒亦是。”
“佛祖,我们明白佛祖也有为难之处,但我等也有底线,不愿让玉帝凭空发落,望佛祖能理解之。”
弥勒听闻真君此语,焉能不知其言外之意,看了眼三人,心道,
“看来今日不展露自己之实力,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随自己而去。”
想到此,只得朝三人起首,言道,
“看来贫僧这老脸已不起作用,要让三位心甘情愿随贫僧而去,还得看贫僧之实力。这样吧,三位若能破得贫僧一阵法,以后贫僧就不再插手你等三人之事,如何?”
三人闻之,面面相觑,就觉此语为何如此熟悉?
仔细想来,不就是文殊与地藏之语吗?
“佛祖老官儿,此语当真?”
“哈哈,怎么大圣觉得贫僧说话不算数?”
“非也,佛祖,我哥哥不是此意,只是当初文殊与地藏王菩萨也是如此与我等言之,结果他俩皆失言了。”
一旁之哪吒忙插口,朝弥勒解释道。
“哦,竟有此事。”
“是呀,老官儿,文殊与地藏两人当时说得很明确,只要我等三人能突破经中佛国及大慈大悲阵,他俩就不再过问我等三人之事。结果呢,现在两人还是随佛祖一起来了。”
弥勒佛祖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听真君言道,
“佛祖,我等绝无不信之理,我们三人愿得一试。”
大圣与哪吒见真君如此言之,互看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道,
“我等三人愿得一试。”
看官不知,原来大圣识海想起了准提圣人之语,言之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将此人东渡于西天,正是看中其悟性高,心地善,有佛缘。
弥勒闻之,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暖意,深深看了眼三人,双手合十,开口言道,
“阿弥陀佛,感谢三位信得过贫僧,贫僧也必会信守承诺。”
欲知三人能否顺利破阵?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