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真武皂雕旗内,哪吒向大圣讲述了关于八九玄功之来龙去脉,只听得大圣惊叹连连,
“世间竟有此等逆天功法,俺老孙真是井底之蛙也。”
从哪吒口中,大圣还了解到一人,名曰陆压,
此人不仅身份特殊,其神通更是逆天,竟是八九玄功之克星,还有他竟修出器灵,亦是让大圣吃惊不小。
大圣也明白,从古至今,能修出器灵者,寥寥无几。
“吒弟,世间还有逍遥仙?”
“是呀,其大道之名,名曰逍遥之道。能修出此道者,实属真正福缘深厚之辈。放眼整个三界,唯有二人耳,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人是谁?”
“哈哈,哥哥定然识得。”
“吒弟,快快道来,他是谁?”
听闻此语,大圣顿生一股好奇之心,急得直挠头。
“赤脚大仙。”
“是他,那个老官儿?”
“哥哥,是不是对其很熟?”
“吒弟有所不知,当年哥哥被玉帝亲封为齐天大圣时,闲来无事,到处访友结义,故此识得那老官。后来玉帝老儿又嫌俺太清闲,怕惹出事端,让俺掌管蟠桃园,却不小心偷吃了几颗,不想正遇上蟠桃佳会,王母差七仙女来采摘蟠桃,从她们口中了解,竟并未邀请俺,真真气煞俺也。一怒之下,被俺使出一个定身法,将七人定住,直赴瑶池蟠桃会。结果在半路,就遇见了那老官,被俺假意哄骗去了通明殿。于是,哥哥就化身老官模样,不仅盗了御酒,还闹了蟠桃会…”
“哈哈,后来之事吒弟全都知道,哥哥真是无知者无畏也。”
“哎,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不提也罢。”
“哥哥,还记得那赤脚仙居于何处?”
“当然记得,在西牛贺洲之紫霞洞中,那地方景色还算宜人。”
“与哥哥之花果山相比呢?”
“哈哈,自然不如也。对了,吒弟,那老官儿也修的逍遥之道?”
“嗯嗯,赤脚仙在天庭赫赫有名,实是一名福缘真仙。”
“这逍遥之道实力到底如何?”
“哥哥,能修大道者,实力皆是上乘,就算是圣人,也得畏惧三分。”
“乖乖,那老官儿实力竟如此恐怖?”
“哥哥,当年与你称兄道弟者,很多其实皆是大能,只是人家比较低调而已。”
“惭愧,惭愧…原来三界皆是藏龙卧虎。”
听闻此语,顿时让大圣惊出一身冷汗。
“像他们这般大神通者,早已不问世事,只逍遥于天地间。哥哥,其实每人皆有不同命运,选择道路不同,结局必然也不同。如哥哥这般,刚直正义之人,必然不会走上逍遥之途。”
“吒弟所言极是。”
“哎,哥哥,恐怕我俩要在这真武皂雕旗中待一辈子了。”
“怎么会?也是奇怪,初闻此宝名称,俺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吒弟,你对此宝可熟悉?”
“却是不熟,在天庭之时,只闻荡魔天尊有一宝旗,此旗有遮天蔽日,扭转乾坤之力,却无缘得见。佑圣真君转世再修真身后,已属边疆大隶,平时居于武当山,甚少来天庭走动,故而与他也不熟。”
“哦,此宝可是玉帝所赐?”
“却未听说,至于此宝是何人所赐,愚弟就不得而知了?对了,王母那边也有一旗。”
“怎么王母也有一旗?”
“嗯嗯,王母所执之旗,乃是天地四方旗之一。此旗有一个比较高雅之名,名曰素色云界旗,据说此旗亦是端的奥秘非凡,就不知与此旗有无关联?”
“素色云界旗?素色云界旗?啊,镇元兄?那镇元大仙。哈哈,吒弟,我终于记起来了,我就说在哪里听过一般,原来是在五庄观镇元兄处。”
“是吗,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也是俺老孙急性子,太冲动了,当日在五庄观后园,一气之下,将那镇元兄之人参果树推倒,可真是难住俺老孙也,为了医活仙树,到处寻那医治之方,跑了好多地方,皆无一人能医,真真愁煞俺也。”
“哥哥,那五庄观镇元子之人参果可是好宝贝,愚弟一直无缘享用。”
“怎么吒弟也知那人参果?”
“此宝焉能不知?在王母蟠桃会上见过几回,那果子模样,逢人见之,必然不能忘。真真如三朝未满之小孩,四肢俱全,五官齐备,双膝盘坐,双手合掌,还面带一丝微笑。”
“对对,就是那般模样。品尝起来,无需咀嚼,真正入口即化,口中生香。”
哪吒闻之,忍不住咽了一口水,继续道,
“哥哥可能不知,三界有三样长生不老物。”
“哪三样?”
“老君之金丹,王母之蟠桃,还有就是镇元之人参果。此三样,能享用其中一样,已是福缘之人了。”
“哈哈,那俺老孙好造化,三样皆已尝过。”
“哈哈,是呀,哥哥实乃一名福缘仙,愚弟好生羡慕也。”
“吒弟,你可尝过几样?”
“愚弟福薄,只有幸尝过王母之蟠桃。”
“没事,若俺老孙能出去,定然让吒弟品尝下其他两样长生不老物。”
“哈哈,能得哥哥此语,吒弟顿生涕零。哥哥,后来去了何处寻那医治之方?”
“去了东海三岛,先去了蓬莱岛,见了福禄寿三星,又去了方丈岛,拜会了东华帝君,后面又去了瀛洲岛,又见了九老,皆无医治之方,实是无奈,眼看离南海不远,只得去了珞珈山,寻那观音求助,也是想着碰碰运气,哈哈,也是俺老孙造化,观音处真有医治之方。”
“哥哥如此一说,愚弟已然知道,那菩萨用什么法儿医治了。”
“吒弟知道?且可道来,用了什么法儿?”
“必是菩萨那玉净瓶之水。”
“乖乖,吒弟是如何知晓的。”
“若不是刚才哥哥提到菩萨,吒弟也想不到。菩萨有一宝物,名曰柳枝玉净瓶。此宝可不凡,别看他就一个羊脂白玉瓶,它可是师公所赐,从鸿钧道祖之分宝崖所得。据说此瓶坚不可摧,瓶中所盛之水,不是凡水,名曰三光神水。此水可灭万火,又有复活重生之妙用,端的是仙家珍品。”
“原来如此。当时俺老孙就好奇,那玉瓶中盛得是什么水?竟那么神奇,又不好出言相问,原来此水名曰三光神水。”
“是呀,凡三界之仙树,只要用此水滋润,皆得仙气,亦可复活重生。”
“长知识了…吒弟不知,后来俺还与镇元子成了八拜之交。”
“是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那镇元兄见仙树复活,甚是高兴,为了答谢,还特地在观内举办了一场人参果会。会后,我俩就结了八拜之交,拜镇元子为兄,我为弟。”
“原来是这样。”
“本来第二天就要上路,结果镇元兄又挽留了五六日,正是在这些日子里,他给我等几人讲述了一些洪荒之事,就有谈到这真武皂雕旗,他好像说,这旗之前称之为玄元控水旗,对对,就是唤做此名。”
“玄元控水旗?这就对了,此旗表面正有控水二字。”
“是呀,只是他也就粗略一句带过,好似说这旗乃他一故友所有,后赐给了荡魔天尊。也是此故友来拜访他时,无意间道出的。”
“故友?可曾道出其名字?”
“却是没有。”
哪吒听闻,脸色顿显一丝失落。
“早知如此,那时就应该向他细问之,如何破除此宝之法?”
“哥哥,若是此宝真属先天,以我等之实力,根本无法破除之。”
“吒弟,别泄气,总有办法解决之,俺老孙可是一名福缘仙。”
“哈哈,就托哥哥之福也。对了,哥哥,一路西行,那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如何?”
“他们两人?吒弟为何突然会问起他俩?”
“本与他俩皆有旧。”
“哦,是吗,那憨货整日里嚷嚷自己乃是天庭之天蓬大元帅,掌管八万水兵,我一直疑他胡扯。”
“哥哥错怪他了,天蓬元帅是真。哥哥不知,那天蓬当年位列北极四圣之首,地位还在佑圣真君之上。”
“乖乖,那憨货地位那么高?不对呀,那憨货实力为何那么差?”
“哎,也是天蓬醉酒误事,调戏广寒宫仙子嫦娥,被玉帝问责,杖刑二千锤,又遭贬下界,投错了胎,失了真身,才使其实力大降。不然以他之实力,远在你我之上。”
“乖乖,了不得,了不得,那憨货原来还有此出身。”
“哥哥,你有所不知,他手中那把兵器,才是无上之珍品,神兵之魁首。”
“什么?那把破钉耙?哈哈,吒弟,莫要取笑了,那把破钉耙如何做的神兵之魁首?”
“哥哥却别小瞧此钉耙,它可大有来历。”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大圣瞬间来了精神,好奇道,
“吒弟,愿闻其详。”
“此宝名曰上宝沁金耙,乃老君带头,齐聚荧惑星君,五方五帝,还有六丁六甲一起锻炼而成。哥哥,万难想到,此宝当初是做何用处?”
“做何用处?”
“乃是用作凌霄殿之镇殿之宝。当年若是有此宝镇守,哥哥根本近不得凌霄殿。”
大圣闻之,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那破钉耙竟有如此威力?”
“哎,这也是天蓬失了真身,已发挥不出此宝之真正威力。若此宝在老君手中,你我根本近不得身。”
“看来宝物蒙尘了。那沙师弟呢?”
“本是玉帝殿前之卷帘大将,却是可怜,只因失手打破了琉璃盏,就被玉帝贬下凡,靠吃人度日。有一回,我趁降魔之际,去流沙河看过他。完全没了当年之雄风,俨然一妖怪。他告诉我,每七日一次,玉帝会安排飞剑穿其胸百余次方回,而他选择吃人,竟是可以减少其痛苦。”
“那玉帝老儿,也太过阴损,不过是失手打碎一个玻璃盏,用的着那么下狠手吗?”
“是呀,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问其原因却又不如实告知,很是神秘。”
“难道那琉璃盏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