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观音尊者派遣座下弟子惠岸来到天庭,欲投靠玉帝。
这时,一殿众仙卿可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文曲星君提出,观音尊者若是真心投靠,对天庭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倘若是假意,则担心这是如来设的局,欲将佛教势力渗透进天庭,威胁玉帝之统治。
“是呀,陛下,之前斗姆元君就已说过,如来者慧根与悟性皆是上乘,且在这天庭之中,曾是截教弟子者颇多,万一?”
“月老,你这话是何意?”
月老闻之,脸色微变,寻声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看官不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前身正是商朝闻太师,此人还有另一重身份,乃是截教弟子。
见天尊满脸不悦,月老马上闭口不语,眼神不敢直视。
玉帝不理会两人,转眼看向金星,问道,
“金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太白金星沉思片刻后,缓缓道,
“陛下,此事还需慎重。正如文曲星君刚才所言,若是真心投靠,确是好事,但万一是陷阱,天庭恐陷入被动。或许可以先试探其诚意,再做打算。”
“如何试探?”
“陛下,无需我等主动提出,只须如此如此即可。”
“好,就依金星之言。金星,此事就劳烦你了。”
“陛下,老臣领旨。”
言罢,金星就出得凌霄殿,来到通明殿中。
刚进殿,就见李天王父子情意绵绵,李天王一脸慈爱地看着惠岸,正细细询问他与金吒在佛门这些年过得情况。
此时,惠岸站在一旁,恭敬地回应着。
哪吒在旁,时不时插上几句,打趣一二。
此刻,在殿中气氛甚是温馨与融洽,全然没了方才凌霄殿里那种严肃氛围。
太白金星见状,轻咳一声,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
“哈哈,李天王,海会大神,还有惠岸,瞧你们这父子兄弟相聚,真是情谊深厚,叫人看了好生羡慕。”
“金星过来,可是陛下他?”
“非也,刚才陛下提及观音尊者投靠一事,我想着惠岸在佛门已久,定然知晓很多内情,特来与惠岸闲聊一番。”
言罢,金星目光便投向惠岸,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金星,不知想了解什么,只要惠岸知道的,定当如实告知。”
太白金星笑着点头,问道,
“惠岸啊,那观音尊者此番声称欲投靠天庭,可曾与你透露过究竟是真心还是另有打算呢?毕竟这事儿干系重大,咱也得心里有个底才好,你说是吧?”
见金星如此问,李天王忙插口道,
“我儿,可将观音尊者当时唤你前来之情况与金星详细言之,切莫有半分遗留。”
惠岸闻之,赶忙回应道,
“回金星、父亲,师尊当时并未与我明言投靠天庭是否是真心,只是让我来天庭表明投靠之意,我也不敢多问。不过见师尊神色颇为郑重,我瞧着似是下了很大之决心,可具体背后有无别之打算,小仙却是不知,还望金星莫怪。”
言罢,惠岸面露无奈,又朝太白金星拱了拱手。
金星一听,看了眼李天王,对惠岸言道,
“惠岸,等你回去后,你就如此如此,看观音尊者会如何做?是欣然应允许,还是面露难色,或者言辞闪躲。她之反应,你务必一一记下,速来报与天庭知晓,此事关乎重大,万不可有差池。我也希望观音尊者是真心投诚,这样你等父子兄弟也就不用如现在这般,分隔两地,不能相见。”
“我儿可记住了?”
“父王,孩儿记住了。”
“既如此,惠岸可速离,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见金星如此说,李天王一脸担忧,叮嘱道,
“我儿,此行事关重大,定要小心谨慎。”
“孩儿明白,父王,三弟,我走了。”
“二哥,多保重。”
言罢,惠岸朝李天王和与哪吒深深一拜,随后转身离去不提。
却说,惠岸离了天庭,很快就回了灵山,拜见了观音尊者。
“师尊,回来了。”
观音尊者微微抬眸,看着归来之惠岸,目光中透着几分关切,轻声问道,
“此番去得天庭,玉帝如何说?
“回禀师尊,玉帝好似不敢轻易相信师尊有真心投诚之意。”
“我已料到,他可有话让你带回的?”
“师尊,未有一语。”
尊者闻之,略显一惊,又听惠岸言道,
“有太白金星却让弟子传个意思,说是天庭众神对师尊此番投靠之举多有疑虑,故打算让师尊自行安排投诚之意,也好让各方安心。”
惠岸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眸观察着观音尊者之神色变化。
观音尊者闻之,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片刻后,观音尊者缓缓开口道,
“这天庭倒也谨慎,不过此举也在情理之中。惠岸,你且先退下,容为师好好思量一番。”
惠岸听了,恭敬应了一声,
“是。”
便悄然退下,留下尊者独自一人在那静室之中,手捻佛珠,继续思忖着。
看官不知,原来如来自坐上佛祖之位后,发现佛教存有多股势力,除了燃灯与弥勒外,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人之势力亦不容小觑,特别是观音尊者,此人神通广大,又极具谋略,在教内威望很高,如来内心早有盘算。
一日,在大雷音宝刹中,众僧集聚一堂,如来高坐莲台,左右有迦叶与阿难护持左右,其宝相庄严,周身佛光熠熠生辉,仿若将这佛殿都映照得愈发空灵澄澈。
他目光缓缓扫过阶下诸僧,声若洪钟道,
“今日唤诸位前来,实有要事宣布。我坐上佛祖之位,亦有时日,然教内虽现昌盛之像却亦暗藏波澜,各方势力纷杂,如一盘散沙般难聚伟力。为兴佛门大业,我当论功行赏,擢拔贤能,重塑纲纪,使我佛门更加繁荣长存。”
话罢,如来微微抬手,轻轻一挥,
只见一道柔和佛光自指尖逸出,在空中缓缓幻化成一本,散发着祥瑞之气之名册,其上隐隐写有诸多佛号、尊名浮现。
这时,整个大殿氛围变得凝重,众僧皆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
这时,如来看了眼众人,再次开口,声音沉稳而庄重,
“今日,便依着诸位过往之功德与现行之修为,以当年燃灯佛祖定下之规,按佛,菩萨,罗汉,揭谛,比丘,优婆夷塞等进行加封。除却药师,优婆罗陀,宝光,阿弥陀,婆留那,善游步,摩尼幢,大慈光,慈力王,贤善首,须弥光,大慧力王十二佛及大明王与地藏菩萨外,现封清净喜,毗卢尸,宝幢王,无量寿,龙尊王,精进善,宝月光,现无愚,那罗延,功德华,才功德,慧炬照,海德光明,广庄严,金华光,才光明,智慧胜,世静光,日月光,日月珠光,毗婆尸,尸弃,毗舍浮,惧留孙,俱那含牟尼,迦叶,十歧为佛。弥勒,文殊,普贤,观音,大势至,清净大海众,莲池海会佛诸人为菩萨,迦叶、阿难与金蝉子等为五百阿罗汉,金光,银头,波罗,波罗僧,摩诃为五方揭谛。”
如来又封了诸人为比丘,优婆夷塞,三千揭谛,六丁六甲,四值曹功,一十八伽蓝,土地等。
加封完毕,众人发现,满殿诸人皆有加封。
一时间,大雷音宝刹中,佛光熠熠,满殿尽是祥瑞之气。
被封为佛者,个个欢喜不已,相互点头示意,或双手合十互道贺喜。
此刻,再看一旁之弥勒,虽被确认为未来佛之继承人,然却只加封为菩萨,显然与他之地位不符。
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这是如来刻意打压之故,。
此时,弥勒早已没了往日之笑容,双眉紧蹙,阴沉着脸,眼中隐隐有愠怒之色。
手中之布袋,也不再如往日般随意摇晃,而是紧紧攥在手里,似在压抑满心之愤懑。
弥勒以为,此次论功行赏,以自己在佛门之地位,必是佛祖之尊,
哪里会料到,最后只得菩萨之位,这结果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此刻,他内心已然明白,这是如来故意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必然是有意打压,遏制自己在佛门之发展。
“好你个如来,够阴损的。”
弥勒越想越是恼怒,可当着众佛及菩萨之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那阴沉脸色却怎么也缓和不过来。
与弥勒相比,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人心里亦不好受,原来三人也只被封为菩萨之尊。
三人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难以言说之落寞与不甘。
当文殊菩萨听闻自己被封为菩萨时,其目光微微一黯,手中之念珠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本以为,凭自己在佛门之地位,及为佛门做出诸般之贡献,必能加封为佛,
没想到,只是一个菩萨之名,内心焉能服气?
一旁之普贤闻之,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些许无奈与不甘。
而反观观音尊者,听闻自己被加封为菩萨时,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玉净瓶,柳叶微微摆动不止。
令她恼怒的是,自己座下之七名弟子,却个个被加封为佛。
作为七佛师尊,让其情何以堪?
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观音将手中之玉净瓶,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砰”得一声闷响,让身旁之惠岸吓了一跳。
惠岸不明白师尊为何会如此,又不敢多问,只得站在一旁。
见她在屋内不停来回踱步,脸上早已没了往日之慈悲与平和,取而代之是满面之愠怒与不甘。
思忖良久,观音才唤惠岸近前,
惠岸闻之,赶忙上前,恭敬垂首,站在观音身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虽有疑惑,却也知晓此刻师尊心情不佳,不敢贸然多嘴询问。
观音微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声音中仍带着几分压抑与恼怒,开口道,
“惠岸,你替为师去趟天庭走一遭。”
“师尊,天庭?”
“是也,你就言之,为师欲投靠天庭。”
“啊,这?”
惠岸闻之,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师尊,这是为什么?”
“莫问,莫管,只要按为师之吩咐去做即可。”
惠岸面露难色,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再劝说几句,可见师尊那不容置疑之神情,又把到嘴边之言语给咽了回去。
惠岸知道,师尊向来行事自有主张,杀伐果断。
此刻,见其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言也只是徒增厌烦罢了。
于是,惠岸咬了咬牙,恭敬回应道,
“是,师尊,弟子这便去天庭走一遭。”
看官不知,原来此次灵山加封,惠岸没随观音一起,他还不知观音只被封为菩萨之尊,而他自己甚至连罗汉也不是,只是一名揭谛而已。
言罢,他朝观音深深一拜,转身快步走出屋子,架起祥云,朝天庭而去…
却说,惠岸出得净室,来到屋外,就见好几个佛门弟子正在议论,
“你竟然被加封为罗汉,可以哇。”
“哈,我也是完全没想到。”
“你呢,我就一名揭谛。”
“你呢,你被封了什么?”
“我也是罗汉。”
“怎么你们都是罗汉?”
这时,有人看见了惠岸,赶忙热情地打招呼道,
“哟,惠岸,今日佛门加封可真是喜事一桩呀,不知你得了什么尊位?”
其他人听闻,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惠岸,眼里满是好奇,
“什么佛门加封?”
惠岸闻之,一脸疑惑,不明所以看着众人。
“惠岸,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今日加封一事?”
众人闻之,个个一脸惊讶。
“惠岸,你今日没去雷音宝刹?”
惠岸一听,摇摇头。
“难怪,那你应该还不知,你师尊已被封为菩萨,而你七个师弟,皆被封为佛了。”
“啊,什么?”
惠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瞪大了双眼,满脸一副惊愕之色,暗思道,
“怪不得师尊那般恼怒,搁谁身上也难以接受吧。佛祖为何要如此安排,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见惠岸眉头紧皱,其他众人不敢停留,互看一眼,便都默默噤了声,悄悄散开了。
这时,惠岸好像听见有人在说,
“我好像记起来了,惠岸是被加封为揭谛。”
“不是吧,他七个师弟都被封为佛了,为何他?”
“小声点,别被他听去了。”
当惠岸听到这些压低声音之议论,身子猛地一僵,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涌起一股羞愤之色。
惠岸本就因师尊之事,满心郁气,
此刻,得知自己竟只是被加封为揭谛,而师弟们都已封佛,
只瞬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
转身欲去询问师尊,是否真有此事?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