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易安手指一动,两个香炉再度悬空,就在众人张大嘴巴,惊讶的同时,陈易安迅速拉开路易的衣袖。
众人看的清楚,路易手臂上的纹身,居然和那咒引一模一样!
随着香炉接近路易的同一时间,那纹身居然发出刺眼的金光,而路易的眼睛也跟着通红,好似狼人,恨不能吞噬一切。
众人惊恐的连连后退,好在有陈易安压制,因此路易一时无法动弹。
陈易安伸出右手,拳头一握,两个香炉相互碰撞,原本色彩斑斓,此刻黯然无光,完全成了废铁。
陈易安松开手,路易便喘着粗气,瘫倒在地。
沈炼眼神冰冷,指着路易的鼻子,咒骂:“畜生,枉我沈炼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居然敢用这等巫术,伤害我们老爷子!”
沈炼愤恨的上前,重重的踢了路易一脚,质问:“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戴月咬着牙,大吼:“路易,我们老爷子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路易擦着嘴角的血迹,笑了,“为什么?你们居然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路易指着沈如峰,凶狠的说:“那就好好问问这位老英雄,当年在木奉都做了什么?”
沈如峰疑惑,“我说鹰国小娃,来,你来告诉老头子我,当年我在木奉都做了什么?”
路易连连点头,指着沈如峰,质问:“我就问你,还记得艾尔·威登吗?”
“艾尔·威登?”沈如峰想了想,皱眉道:“你说具体点,老头子我实在想不起来!”
路易咬着牙,“艾尔是我爷爷,当时被你们龙国军队俘虏,成了战俘!”
路易指着沈如峰,“当时,就是你这位老英雄负责看管我爷爷!”
路易哭了,“同样也是你杀了我爷爷!”
路易闭上眼,痛苦的质问:“你们不是说优待俘虏,不杀俘虏吗!”
“为什么!”路易歇斯底里的大吼,“为什么同一期的俘虏,只有我爷爷死了!”
沈如峰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沈如峰指着路易,“原来你就是那个杂碎的孙子啊!”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爷爷!”
路易发了疯似的向沈如峰扑,好在陈易安及时出手,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使他跌倒。
路易吃痛的捂着小腿,指着沈如峰,“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恨不得食汝肉,饮汝血,为我爷爷报仇!”
陈易安笑了,“我说,你这鹰国瓜皮可以嘛,我龙国的文言文,张口就来!”
陈易安服下身子,捏着路易的下巴,“说,跟谁学的!”
路易也不隐瞒,直白道:“我爱人就是龙国人,我都是跟她学的!”
陈易安点头,“包括阵法和煞气,也是跟你爱人学的?”
“不,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学的,和我爱人没有任何关系!”路易一脸不悦,“陈先生,请不要诽谤我爱人!”
陈易安松开手的同时,连连鼓掌,“看不出来,你还挺重情!”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龙国军队,一项军纪严明,是不能杀俘虏的!”
路易冷笑,“陈先生,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路易指着沈如峰,“那他,沈如峰,杀了我爷爷,又该怎么说!”
路易一脸不屑,“什么狗屁的老英雄,不仅杀俘虏,还杀平民,我呸!”
“你放你妈的臭狗屁!”沈如峰瞪着眼睛,大吼:“我告诉你,杀平民的是你们鹰国军队,休想冤枉我老头子!”
“好啊,你不是想和我老头子对质吗!”
“行啊,我满足你!”
“老头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沈如峰指着路易,点了点头,“你爷爷,也就是艾尔,我想起来了!”
沈如峰深吸一口气,指着沈知意,命令道:“知意,去!去爷爷书房,写字桌右边最底下的抽屉,有一本日记,你帮爷爷拿过来!”
“好的,爷爷!”
沈知意没有让沈如峰失望,不一会儿就拿到一本泛黄的旧日记本。
沈如峰接过日记那一刻,嘴角上扬,“我说,鹰国小子,如果老头子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爷爷应该是50年前的10月21日,死亡的吧!”
路易眼睛通红,握紧双拳,“原来你都知道!”路易指着沈如峰,咬着牙,“那肯定就是你杀的,错不了!”
沈如峰不屑的冷笑,当场翻阅日记,然后将相关页数撕下,丢在地上。
“你踏马的自己看!”
“今天,老头子我就让你明白!”
“你爷爷艾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哼!”
路易也不墨迹,迅速捡起纸张,仔细阅读着。
日记内容如下:
**年 10月21日 星期三 阴
一周前,我奉首长命令,负责看守鹰国*师空降连的俘虏,累计10人。
为首的名叫艾尔,是个白人;其他九名都是黑人。
我们部队的女同志因为没有见过黑人,以为脏,还不停用毛巾给他们洗脸,吓得这群黑人不停求饶。
我实在搞不懂,鹰国不是口口声声说民主吗,怎么歧视这么大。
这个艾尔都踏马成为俘虏了,还趾高气昂的命令这些黑人做这做那。
更过分的是,这个艾尔趁我们不注意,就要抢黑人的食物,还不停殴打这些黑人。
更可气的是,这个狗东西还嫌我们给的食物难吃。
你踏马,你就是一个俘虏,我们能给你吃白面就不错了!
你要不要看看,我们都吃的是什么?
前天,这个艾尔更是下贱,差点将前来送饭的木奉百姓金喜善同志,给侵犯了。
好在我们的同志发现及时,结果这个白皮猪还臭不要脸的污蔑,说是黑人干的。
可怜的金喜善,今年才20岁啊,因为不堪村里的风言风语,于昨晚跳了井。
都怪这个该死的艾尔,真是个十足的王八蛋!
说实话,我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杂碎!
可是,我们军纪严明,上级既然命令我们优待俘虏,那我和同志们也只能如此!
就在同志们知道金喜善跳井之后,赵远和周长山第一时间,端着家伙,想把这个艾尔给突突了,被我给阻拦了。
毕竟,我是他们的上级,更是他们的师傅,他们自然得听我的。
唉,我知道,同志们都咬着牙,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其实我知道,赵远和周长山都喜欢金喜善,毕竟同龄,而且这丫头长得也俊。
为了弥补我们间接造成的过失,我便和同志们一起凑了些钱,交给了金喜善的母亲。
我们恨啊,我们恨我们没有鹰国那么有钱,要不然还能凑得更多!
我们悔啊,我们悔我们要是不让金喜善送饭,那她现在还是混蹦乱跳的样子。
村里的老百姓,尤其是那些老人常说,从未见过像我们这样的部队。
那些年,东岛部队来过,四处霍霍;现如今,鹰国军队来了,同样也是四处霍霍。
唯独我龙国部队,优待百姓,这让他们感动万分。
或许,这就是我们部队存在的意义,誓要消灭鹰国的非正义之师。
今天中午,同志们前去送餐的时候,发现艾尔已经死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艾尔是被那些黑人给勒死的,可权当不知道。
毕竟,这个害虫死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尤其是周长山和赵元,更是跑到金喜善的家里汇报这一喜事。
余下的九名黑人,一直很听话,和我们相处的也很融洽。
通过罗翻译与他们沟通,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黑人在鹰国部队,待遇还不如狗。
难怪这些年,不少黑人向我军投诚,甚至反过来向那群自以为是的白人开枪。
该!
日记阅读完毕,路易浑身颤抖的不停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路易的脸极致扭曲,“你在污蔑我爷爷,我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爷爷就是一个混蛋!”沈如峰指着赵丰,“你可以问问他,江省省首赵丰,他爷爷赵远,当时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还有,思成的爷爷,周长山!”沈如峰拍着胸脯,得意的说:“这俩,当年都是老子手把手,教他们打的枪!”
沈如峰指着路易,“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爷爷混蛋,金喜善也不会跳井!”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个徒弟,可都喜欢那小丫头啊!”
“要不是你爷爷,那他俩当中的任何一个,早就娶她为妻了!”
赵丰脸红,尴尬的说:“我说师傅,您老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赵丰窘迫,“我爸和周叔叔,喜欢谁啊?这个金喜善又是谁啊!”
“你别管,和你这小辈没关系!”沈如峰挥了挥手,指着路易,“我说鹰国小子,日记你也看了,事实就是这么一个事实!”
沈如峰伸手指天,“老头子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路易摊到在地,“所以,真正杀害我爷爷的,是黑人,并不是你!”
“那不废话嘛!”沈如峰眼睛一瞪,“我们军队的纪律是全世界最严明的,你以为像你们鹰国军队,跟踏马的土匪似的!”
“我告诉你啊,小子!”沈如峰指着路易,“想要跟我老头子过招,明着来,别踏马玩这些下三滥的!”
路易眼睛湿润,“所以,这么些年来,我报错仇了?我报错仇了?”
“bull shit!”
“bull shit!”
“我路易学了那么多道家的阵法,居然报错仇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真是太可笑了!”
“我还真是个蠢货啊!”
赵丰伸了伸手,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警察进来了,这些警察其实一开始就来了,一直坐在耳房里静静等待着。
当路易被带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