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川瞪大双眼,他双拳紧握,可就算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疼的浑身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许飞:“你不要越陷越深,现在把孩子交出来还来得及。”
现在的许飞就是一个疯子,他谁的话都不听,眼里只有仇恨。
贺凌川和他对视,希望他还保存一丝理智至少能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许飞,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让我退学也好,我甚至可以求校长让你重新回到学校,我也可以帮你去找赵教授,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贺凌川语气温和,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他不可能找到人来帮忙。
就算有人也没有用,一旦许飞被警察们抓住,他就更别想看到南辰。
他肯定不会告诉警察他把南辰藏在哪里,自己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和许飞做交易。
贺凌川十分真诚的看着许飞,试图打动他:“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满足你。”
许飞眼神冰冷,他从上至下将贺凌川打量一遍,他一边看着贺凌川一边笑,眼神发狠:“你满足我?你之前怎么不这么说?你当初揭穿我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许飞从手里拿出一根绳子:“我告诉你,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死。”
他走向贺凌川,眼底通红,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贺凌川深吸一口气,试图和他讲道理:“许飞,你抓我可以,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把我的孩子放了,孩子是无辜的。”
贺凌川得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也是大学生,你也是有良心的人,你不会伤害孩子的对不对?”
他现在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如果许飞想,他现在就可以杀了自己。
贺凌川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自己死之前能劝许飞放了南辰。
许飞双手抓着绳子,恶狠狠的看着贺凌川:“你确定?”
“我确定,只要你把孩子放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贺凌川闭上眼,双手合并到一起,伸到许飞面前:“我都听你的。”
许飞挑了下眉头,十分满意的看着贺凌川点了点头:“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走向贺凌川,刚要把贺凌川绑住,又看到他收回手:“你一定要发那个了我的孩子。”
他不放心的看着许飞,脸色紧张。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完最后一个字,许飞便打算用绳子绑住贺凌川。
看着他朝自己靠近,贺凌川咬紧牙关,使足了劲用力拽了下许飞的头。
他这一下可谓是两败俱伤,不仅许飞倒在地上,贺凌川也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整个人几乎疼晕过去。
几分钟后,许飞回过神,他恶狠狠地看向贺凌川,用力朝地上吐了口痰:“贺凌川,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力气反击。”
许飞一脚踩在贺凌川的胸口,他听着贺凌川从胸腔里传出来的闷哼声,笑道:“贺凌川,你比我想象的更倔强,你这样的人,确实是做实验的好苗子,你有韧劲,你比我强上千倍百倍,可那又怎么样,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贺凌川双手抓着许飞的脚腕,他依旧不肯放弃:“你把孩子藏在哪里了?”
“你想知道?”
许飞低下头看着贺凌川,他恶狠狠地在贺凌川脸上吐了一口:“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贺凌川拧着眉头,看向许飞的眼神带着不悦和恨意。
他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甚至还放狠话:“你最好不要放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你让我好看?”
许飞另外一脚也踹在了贺凌川的身上:“你怎么让我好看?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低下头,对上贺凌川的双眼:“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多狼狈啊,你之前不是很牛吗?你不是赵教授的关门弟子吗?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的赵教授呢?他怎么不来救你啊?”
许飞每说一个字,就会朝他吐一口。
贺凌川眯着眼睛,趁许飞发泄怒火的时候抓住他的脚踝,拼劲全身力气把人扯到地上。
许飞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贺凌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死。”
现在这样不是办法,他不能一直和许飞在这里打来打去,何况他现在根本就不是许飞的对手。
他必须要让顾承泽知道自己在这里。
趁许飞还没有扑上来,贺凌川打通了顾承泽的电话。
他用尽全身力气挡住许飞的攻击,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隐约好像看到周铭宴。
他听到一声巨响,许飞整个人被周铭宴踢到墙上。
闭上眼睛之前,贺凌川听到周铭宴恶狠狠的声音:“你这混蛋,你把我害惨了。”
……
贺凌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头痛欲裂,撑起手臂打算起床,却被顾承泽按了下去。
“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敢一个人过去找许飞单挑?你是不是疯了?”
“许飞呢?”
贺凌川浑身酸痛,声音沙哑,仿佛几天没有喝水了似的。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肿了起来,连呼吸都非常费力。
“许飞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还好我赶来及时,不然你真的性命不保。”
贺凌川拧着眉头,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我晕过去之前,好像看到周铭宴了?是谁告诉你们许飞在那里的?孩子呢?孩子找到没有?”
听到周铭宴这三个字,顾承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别说,这家伙这次可算是干了件人事。”
贺凌川有些疑惑地抬了抬下巴:“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要不是周铭宴及时赶到,你这条小命就没了,至于孩子……”
见贺凌川马上就要起身,顾承泽也不敢卖关子,忙着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对你也有点,怨言。”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