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南县,治理得真不错啊,路也宽,房子也齐整,百姓脸上也有笑模样了。”
马车慢慢进了平南县,魏夫人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她忍不住夸道。
她还记得,几年前跟夫君魏延路过这儿,平南县破败得很,到处是逃荒的,饿死的人也多。现在完全变了样,真是让人吃惊。
“夫人您不知道,平南县能变成这样,全靠李农大人。”詹蓝在一旁解释,语气里带着自豪。
“哦?平南县的县令,也跟李农有关系?”
魏夫人来了兴趣,她对平南县的县令有点印象,好像是个年轻人,看着挺有干劲的。
“没错。”
詹蓝点头:“平南县县令,也是李农大人的忠实追随者,对大人忠心耿耿。当初大人带着难民路过平南县,就是他打开城门,接纳了难民,还帮着大人安置百姓,恢复生产。”
“这……”
魏宁听着,有点不信:“一个县令,能有多大本事?还不是靠朝廷的赈灾粮?”
他撇撇嘴,从小在京城长大,见多了那些没用的官员,对于詹蓝说的这个“厉害”的李农,他还是不太相信。
他不信真有这么能干的人,能把一个破县城弄得这么好。
肯定有夸大的成分。
魏宁眼珠一转,随便拦了个路人问:“这位大哥,打听一下,你们平南县,是不是多亏了永安城李农大人,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那路人一听“李农”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脸上都是敬佩。
“这位公子,您问对人了!我们平南县,还有整个南州,能有今天,那都托了李农大人的福!”
魏宁装作好奇:“李农大人?他做了啥?”
路人掰着手指头,数着说:“那可说不完!李农大人刚到永安城的时候,那儿还荒得很,百姓都快饿死了。大人来了,先杀了那些贪官,然后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还带着我们修水渠,种粮食,教我们怎么过日子……”
路人越说越起劲,他眼睛亮亮的,像在说一个传奇故事。
魏夫人和魏宁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惊讶。
从一个路人嘴里,他们听到的李农,跟詹蓝说的几乎一样。
真是一个为百姓着想,又有本事的好官。
“这个李农,真这么厉害?”魏宁忍不住嘀咕。
魏夫人没说话,只是微微皱眉,心里对这个没见过面的李农,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期待。
“夫人,公子,咱们还是快赶路吧。”詹蓝见魏夫人和魏宁对李农的事挺感兴趣,就催他们。
魏夫人点了点头“好,赶路。”
他们加快速度,五天后,马车总算到了永安城。
一进城,魏夫人和魏宁就愣住了。
只见城里街道宽阔又干净,两边店铺一家挨着一家,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那城墙又高又结实,城楼也特别气派,一点不比京城差。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城外,绿油油的庄稼长得真好,风一吹,像绿色的波浪一样。田埂上,到处是忙活的百姓,脸上都带着笑。
魏宁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这…这就是永安城?
他从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京城都比不上这里。
詹蓝笑着问:“夫人,公子,永安城的变化,是不是让你们吃惊了?”
魏夫人点了头,眼里带着佩服:“这个李农,真有本事。能带着百姓在这地方,开出这么多田,真不容易。”
她没想到,这么个小永安城,能管得这么好。
城里热闹,城外也这么有生气。
詹蓝感慨地说:“夫人您不知道,大人刚来永安城的时候,这儿还是一片荒地,啥都不长。多亏大人带着大家,才有了今天的永安城。”
“对了,詹蓝,你这次去京城,是李农让你去的?”
“是。”詹蓝点头,“大人听说夫人和公子在京城,担心你们,特意让我去接你们。”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魏夫人不明白。
詹蓝怕她误会,连忙解释:“夫人,您和公子,在皇上眼里,就是牵制大将军的棋子。大将军不在京城,皇上肯定会对你们下手。大人这样做,是为了让大将军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是这样。”魏夫人明白了。
“夫人,公子,咱们先去见大人吧。”
“好。”
詹蓝带魏夫人和魏宁,穿过热闹的街,到了城主府。
这时候李农,正高兴着呢。
他刚当爹,两个孩子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他抱着孩子,拿着拨浪鼓逗他们玩。
“大人,詹蓝回来了。”
听见通报,李农抬头看到詹蓝,笑了笑:“回来就好,詹蓝来,吃个红鸡蛋,沾沾喜气。”
他从摇篮边拿了个红鸡蛋,递给詹蓝。
詹蓝接过红鸡蛋,心里暖暖的。
詹蓝弯腰行礼,真心替李农高兴。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喜得贵子!”
李农笑着说:“哈哈,同喜同喜。詹蓝,这次办得不错,辛苦了。”
詹蓝连忙禀告:“大人,属下没白跑一趟,把魏夫人和魏宁公子平安带回来了。”
李农看了一眼站在詹蓝身边的两人,他亲自倒了两杯茶,递给魏夫人和魏宁。
“来,夫人,公子,喝茶。”
此时,茶香飘散,赶走了两人路上的疲惫。
魏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她的眼睛却看着李农。
眼前的男人,长得清秀,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劲儿,但一点也不凶。
这就是詹蓝说的那个聪明能干,厉害的永安城主?
魏夫人有点意外,这李农看起来,跟普通读书人没啥两样。
李农注意到魏夫人在打量他,放下茶杯。
他坦然地说:“夫人是不是觉得,我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魏夫人淡淡一笑:“李大人多虑了。就是有点好奇。”
“现在这世道,大殷看着挺厉害,其实里面问题多得很。”李农慢慢地说,语气稳重。
他分析着现在的形势,一针见血:“大将军手里兵权重,功劳又大,皇上早就把他当眼中钉了。把你们母子留在京城,说是团聚,其实是想牵制他。”
魏夫人心里一震,这些道理她当然懂,但从李农嘴里说出来,更觉得事态紧急。
“李大人怎么知道皇上的心思的?”魏夫人放下茶杯,认真地问。
这才是她最想不通的。
大家都说皇上对臣子好,心疼他们魏家母子,皇帝才让魏宁回京城。
谁能想到,这“好意”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