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咳咳……”秦灵玉被打得头脑发昏，每一个巴掌都是她无法承受的力度。
鹿桑眼睛猩红，怒意翻涌，只觉得她这一声声阿漾实在恶心。
她活动了下筋骨，手掌重重地落在秦灵玉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病房里回荡。
秦灵玉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这一巴掌，是为乘帆！”鹿桑的声音冰冷刺骨。
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元翊！」鹿桑说在心里。
秦灵玉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她的眼神涣散，却依然带着一丝怨毒。
鹿桑扬起手，准备再次落下。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够了。”顾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鹿桑猛地转头，眼中燃烧着怒火，“你要护她？”
顾漾眼底寒意不减，从一旁顺手捞来了样趁手的棍子，“要打人，可以用工具，何必伤到自己的手。”
鹿桑愣住了。
她没想到顾漾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鹿桑低头看到自己泛红的手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抬头看向顾漾，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对那女人的怜悯。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鹿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秦灵玉。
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放心，”鹿桑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
她扬起手，一棍落下。
秦灵玉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下意识往顾漾腿边爬去。
“阿漾，救我……我不想死，我体内的毒已经没法控制了，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我被她害死吗？”
顾漾目光始终停留在鹿桑身上，却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他默默走到儿子身边，对秦灵玉声嘶力竭的哀嚎置若罔闻。
秦灵玉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抽搐。
蝎毒在她体内肆虐，她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呼吸急促而紊乱。
“救……救我……”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中满是恐惧。
鹿桑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救你？当然要救你，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死呢？”
她从包里取出一支银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针头精准地刺入秦灵玉的手臂静脉。
“这是一个控毒的穴位，”鹿桑一边推注药剂，一边冷冷说道：“不过，它有个副作用「会让你的痛觉神经变得异常敏感」，也就是放大了你的整体感官。”
鹿桑的声音温柔好听，随着指间落下。
秦灵玉的身体猛地绷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啊」！
她疯狂地挣扎着往手术室外爬，但身体却被鹿桑死死按住。
还是多亏了她找的手术室，隔音效果极佳。
“感觉如何？”鹿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比蝎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痛苦百倍？”
秦灵玉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她想要逃离这种痛苦，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求……求你……”她艰难地开口，眼中竟含着一丝乞求，“杀……杀了我……”
鹿桑笑得和善，\"杀了你？我说过，我不杀你，你不是想要解药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续命的办法。”
秦灵玉的眼睛倏地亮起希望。
对，活……如果可以，她想要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在药王谷的深山老林里，有一种叫做「血鬼芝」的药材，”鹿桑慢条斯理地说道：“它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不过……”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秦灵玉眼中的恐惧。
“不过什么？”秦灵玉忍着蚀骨疼痛，艰难地问道。
“不过，就看你的造化了。”鹿桑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冰冷。
真正的后果鹿桑没有说。
即便秦灵玉运气很好，找到了「血鬼芝」，那药性也会让她永远无法痊愈。
服用一分，痛苦便加深一分。
到最后，只会生不如死。
给了希望，再狠狠碾碎。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找，”鹿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样的话，三天之内，你就会在痛苦中死去。”
话落，鹿桑示意顾漾抱起顾乘帆离开。
秦灵玉的惨叫声在身后响起，两人连头都没有回。
鹿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