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南明,也就是明朝自北京失陷后。
由明宗室在南方相继建立政权的合称。
其中有福王、唐王、鲁王、桂王、反正就是各种王组建的势力。
如果按道理来讲,这时候应该所有王联合起来抗击清朝。
毕竟祖宗的家业都快亡了,这时候联合抗衡外敌,怎么想怎么是正确的。
但实际上呢?
各个王内部党争激烈,互相倾轧,彼此内斗不绝,然后让清朝一个一个的都给灭了。
文人相侵,武人相抗,谁也不服谁才是常态。
即便有强大的外敌,但这不影响内斗。
王朝末年如此,那么现代的末世同样如此。
只不过区别是李仙能压的住。
斗归斗,但斗而不破,同时也不敢耽误正事,就已经很好了。
想像那种,命令一下,各阶层无条件执行,毫无一丝怨言与私心的。
电视剧都不敢那么演。
即便李仙手握伟力,可以轻松的杀死任何一个人,也不行。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是李仙来指挥众人,他当然指挥的动,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吐出于口。
但同样的事情换做钱海涛来办,就有人敢嘀咕出声。
即便大家都是刚刚经历过生死战斗的战友。
但过了热血的那个劲后,现实是如何还是如何。
“二队的留下一半人去做饭。
剩余的一半人,给我去练滑雪,三天内练不好的,别怪我把他踢出二队。”
钱海涛略显阴狠的声音响彻在二队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呼啦一下就散了,做饭的做饭,练滑雪的练滑雪。
钱海涛在外的名声不好,但在第二战队内,还是可以的。
毕竟没人能拒绝一个能不断给自己谋福利的领导。
也没人想离开二队。
一旁的马景亮看见钱海涛这个操作后,马上就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练起来,练起来,没有滑板的就自己去想办法。
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亲卫队。
你们就应该是最优秀的。
下次首领回来之前,哪个人还练不好滑板,那就自己离开亲卫队,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包括我!”
马景亮操着大嗓门,闷声闷气的喊了起来。
已经离开的钱海涛回头看了马景亮一眼,二人对视了一下。
以马景亮的憨笑结束。
身为李仙的亲卫队,当然有特权与底气。
钱海涛无意去指挥李仙的亲卫队,虽然可以,但没必要。
转身就去练习滑雪了。
态度无比的认真。
而就在李仙带领着小队踏雪而归,粮库内在呕心斗角的时候。
营地内的气氛也不太好。
如果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上百个女人呢?
特别是在营地中的男性被李仙几乎抽调一空。
近几天的饭食一天比一天少,稀粥一天比一天稀之后。
慌乱是不可避免的。
女人从来不是理智的生物,或者说有理智的太少。
如果说个体还能保持不错的理性,但放在群体中,这种理性就会被吞噬。
本来选择相信的事,就会动摇。
“美玲姐,到底有没有消息了。
首领...还能回来了嘛?”
当宋美媛以极小的声音第N次问出同样的问题后,陈美玲的脸上也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理智上告诉自己,要相信首领。
可这种相信,在一天又一天的时间的磨练中,开始逐渐减少消失。
陈美玲从来不知道,四天时间竟然如此的漫长。
陈美玲这样的老人尚且如此,那么营地中的新人是何种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而现在维持最后一丝底气的根源,竟然来自于李仙曾经对自己的伤害。
肋骨间隐隐作痛的感觉压住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能回来,一定能回来,要相信首领。”
喃喃自语的声音,与其说是在解答宋美媛的问题,还不如说是借着解答的机会说给自己听。
物资室内,董老独自一人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速度越来越快。
透过木门的缝隙,就能看清,物资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而董老的神情,却没有太过慌乱。
毕竟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情况,有经验了。
如果有人能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董老手中转动的圆珠笔,是悬浮在手指上的。
也就是说,这支笔是在凭空转动。
时间不语,在李仙用一拳又一拳砸开那扇名为进化的大门时。
其他人也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在进步着。
董老脑海中一项又一项的预案在翻滚着。
预案越凶,越险,手指上的圆珠笔转动的就越快。
刘荣华自从李仙走后,就寸步不离李母身边,那把李仙给予的手枪,更是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底下。
或者说,自打李仙走后,她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吃的不缺,但食欲仿佛一下就丢失了。
都什么都不香。
吃不了,睡不好,短短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就这还有想方设法哄李母开心,说一些安慰人的话。
说的多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李母,还是在安慰自己。
可李母的状态,在仙哥走后的第二天就直转直下。
随后就越来越严重。
最严重时,都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只是口中念叨着“小虎儿,小虎儿。”
刘荣华知道,那是仙哥的乳名。
整个营地中,也只有李母有资格那么叫。
李母昏迷了,可仙哥走了,整个营地内没医没药,那一刻刘荣华真的慌了。
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她给李母吃蜂蜜,喝肉汤,吃各种好吃的。
可没有任何效果。
可就当自己耗费了所有的办法,实在没辙了,想去找人帮忙的时候。
李母却醒了。
刘荣华忘不了,李母醒来的那一刻,脸上那种心悸心痛但又夹杂着仿佛要噬人而食的表情。
只是一眼,刘荣华就吓的退后三步。
仿佛比李母当初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杀人时的状态更令人害怕。
刘荣华甚至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表情。
有心疼,有舐犊情深,又有一种母兽被抢走幼崽时歇斯竭力的搏命感与阴冷。
但一眨眼,李母就又恢复到了慈眉善目的状态。
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随后李母就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恢复。
很快就变得能吃能喝了。
然后现行反而安慰起自己来了。
刘荣华有些迷惘。
而李母看着迷迷糊糊的刘荣华,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这是个好孩子呀,虽然单纯了点,好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