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还没说完,娘亲吴书雅已经双眸微红,两手攥着,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陈家这些天刹的。竟然这么对你父亲。怪不得这些年族里头对我们娘几个都是和和气气的。原来是做贼心虚。”
吴书雅面色阴沉,咬着牙关,翻涌的血潮在看到陈锦书时才慢慢平复过来。
“到时跟你二叔说一声,这样的家族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忘恩负义,自私自利!”
“这陈文山的尸骨就拿去祭奠你父亲。”
“娘亲我知晓的。只是父亲之前遭受的委屈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须得讨回公道!”陈锦书双眸微眯,目光逐渐幽深。
心中不由地升起了先前跟陈巧珍交易筑基丹一事,这样的家族根本就不配。
竟然对有天赋的族弟族兄这样,还隐瞒了这么多年。
她反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传讯符。
“二叔!我知道父亲当年出事的原因了。陈家待不得了。”
她随口说完,当即便将传讯符给发动了。
另一边的陈文坛正在修行,忽然间收到了陈锦书的传讯符,当即便接过查看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宁凌薇说道。
“锦书说找到大哥当年出事的真相了。”
“那我们还不快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可不能让他们单独面对。”
宁凌薇侧过脑袋看向陈文坛说道。
“嗯嗯!我们这就去看看。”
待两人来到陈锦书娘俩的院落前头时陈锦书跟娘亲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叔!我们路上边走边说。这次我是决意离开陈家了。若是二叔不愿意离开,我就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后带着娘亲离开。”陈锦书微沉着脸,双眸闪动着厉色的光泽,好似能将人给吃了。
“锦书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知道大哥当年的真相。你找到陈文山了?”
“二叔还不算笨,我不仅找到了他,还将他给杀了。从他口中亲口听到了父亲死亡的原因,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密谋,那日的一行陈家猎妖者皆是共谋。这次我跟娘亲准备去讨个说法,不知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多陈家族人都对你们父亲做出了这等事,竟然让他们在陈家安逸了这么久。”宁凌薇语气有些不平说道。
“文坛,我们不要在陈家举办婚事了,我膈应的很。生怕出来什么事。我们自己小办一下就好了。”
“都怪我,是我当年对家族太过于信任了。没有想到那么多族人都参与了这件事,隐瞒了真相。”陈文坛眸光闪过几分懊恼,双唇颤抖着,面色铁青。
“我也在陈家待不下去了。不然我都没脸到下面去见大哥了。”
几人走着,很快便来到了家族大堂。
此时的陈家族长已经变成了大长老,陈巧珍平日里定然是不出面的,除非是陈家出了什么重要大事。
大长老见着陈锦书一家人传唤他前来大堂,又让他叫上陈巧珍还有一众家族长老,眼神中满是疑惑。
但陈锦书如今可是陈家崛起的希望之一,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陈家能保下来,还要多亏了人家。
“锦书。文坛不知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大长老一脸警惕地朝着两人询问道。
“此事陈族长还是听听陈文山怎么说吧。”
此时大堂内已经站满了不少长老,陈巧珍也来了不过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显示地位尊敬。
“陈巧珍你也瞧瞧吧。顺便主持一下公道。若是我不满意,你吞下的这枚筑基丹给我吐出来。”
陈巧珍闻言,神色闪过几分不妙,看向陈锦书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锦书,这是发生了何事?我定然为你主持公道……”
“诸位长老请看吧。今日若是不见血,我是不满意的。”
大堂内陈家所有人听到这话纷纷倒吸口凉气,感到了不对劲。
陈锦书朝着准备好的留影石里头注入灵气,很快一道影像便被投放了出来,显示在了众人前方,大堂正前方。
画面中正是陷入了魔障状态的陈文山,满口鲜血,但是神智十分清醒。
‘“那次除了你可还有别的家族修士参与?”
“当然还有其他修士的默许,不然你以为我能一直得手?特别是那位带队的,有些嫉妒你父亲修行资质不错。一直没有将问题归结于引兽粉……”’
……
留影石中的画面看到,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大长老将目光看向了面色阴沉的陈巧珍,虽她是晚辈,但她如今修为乃是陈家中为数不多的筑基家族,实力还强盛,基本掌握着重要的话语权。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这就是你们陈家长老作风?一身修为给狗吃了?”
“这陈文山当真是罪大恶极,没想到前面已经陷害背叛族人了,怪不得最后在家族做出惩处时背叛家族。”三长老低声说道。
所有人纷纷附和起来,然没有一人是提到她父亲受到的这些屈辱的。
“很好啊!陈巧珍你也是默认的意思是吗?”
“这些族人背信弃义,陷害自家族人,理应处死。此事权权交给你处置吧。我不管了。陈家的事以后我都不管了,只要不是灭族的事就不要找我了。”
陈巧珍扫了眼四周的族叔族伯,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是这等无动于衷的态度。
她已经怀疑当日将陈家从恶口中救下值不值得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到时不要怪我杀人太多了。”
“拜托族长,将陈家那次出去猎妖的所有人都给我带过来。”
大长老点点头,算是默认女儿的做法,如今他是站在女儿这边的,女儿便是他的天。
片刻后,上回参与猎妖的十五人中有九人已经到场了,其中五人是在猎妖中死亡,一人是陈文山,也死了。
“参见长老还有族长!”九人齐声朝着族长等人恭敬说道。
“不知诸位长老叫我们这些兄弟来是为了何事。”不明所以的人说道。
“你们可还记得我父亲陈文安?那日猎妖你们可是放任陈文山做手脚无动于衷啊!”陈锦书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九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没有…”
“我们不知道!”
“犯了错就要偿命!你们的妻老儿小,可不会因为你们今日的嘴硬活下去。”
“你想干什么?”其中一人面色恐慌地说道。
“当然是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