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起去。”姜揽月看向黎栎,眼神中满是无奈,“你看……”
只要姜揽月的人到了就行,至于其他人,爱带多少带多少。
“姜大小姐的朋友想去,自然是可以。”
江卿卿顿时兴奋起来,只是没高兴些时候,就被姜揽月泼了冷水。
“他答应了,我答应了,并没有什么用,还得看你兄长的意思,若是他不答应,我也无法将你强行带过去。”
姜揽月这话说的是真的,倘若江浸不愿意的话,江卿卿还是得悄悄的走。
上回偷偷过去,便已经被江浸惩戒过了,这回若是还不声不响的去了,怕是回来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我同我哥哥说说,再说了,有黎太子护佑,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江卿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见两人都要去,谢云祁犹豫着来到姜揽月身边,“仙女姐姐,我也去。”
他道:“你们二人都要走了,就剩下我和皇叔在这里,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反正我不管,你们去哪儿,我也得去哪儿。”
姜揽月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黎栎是否能接受别国的皇子去他们黎国。
江卿卿只是一名弱女子罢了,对他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构不成丝毫威胁。
但谢云祁可不同,他是皇子,还是别国皇子。
“去吧。”
黎栎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他知晓谢云祁也是没有野心的人,再说了,人去了黎国,该是受制于他们才是,根本犯不着担心这些。
“好,那明日,咱们便一同启程,就是今日还得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想到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她生怕会被人给动了,所以回去之后,便都收拾首饰了出来,留下几样喜欢的,其余的都拿去了典当铺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梵悦阁的东西,价值不菲,至少也能换不少银子,还都是新东西,可千万别给我损的太厉害。”
掌柜的闻言,目露惊喜,梵悦阁的东西可好着呢,那是许多人都不舍得买的,现在这么多,却是要在他们当铺里卖了。
之后他们拿出来售出,只需要比梵悦阁的价格降下来一点,又是没动过的新东西,才会让他们赚上不少。
“一共是一万六千三百五十两银子。”
姜揽月大概知道梵悦阁是个什么价格,对于这个价格还算是满意。
她想要快些出手,拿到银子,就只能这样全当了,思及此,不禁后悔,她应当早些一件一件的卖出去才是,那样能赚上不少银子。
姜揽月拿着银子喜滋滋的出去,来到马车旁,便见残刃臭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得。
“你这是怎么了?我从靖王府回来开始,便见你始终黑着一张脸,谁招惹你了?你报复回去便是,在宰相府内,只要不被人发现,不必客气。”
听闻姜揽月这丝毫不在意宰相府的话,残刃却是没有半分解气,“与宰相府无关。”
他瞥了一眼在姜揽月身后站着的寒风,只觉得此人实在是碍眼。
姜揽月走到哪里,寒风便跟在哪里。
一直这个样子,姜揽月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即便是听她调遣的残刃,也没有这般时刻跟着她的时候,更别说,就连她就寝,寒风也在门外守着。
不得不说,黎栎身边的这名侍卫,也是真的尽职尽责,黎栎命他保护她,他就真的这么守着。
姜揽月收拾好东西,本是不打算同姜逸国说的,但她背着包裹便要出门的事情,却是被姜逸国知晓了。
人才到了门口,便被拦住了。
姜逸国缓步而来,走进姜揽月的视线内,微微蹙眉,问她,“你要做什么去?”
一大早就要出门,还带着这么大的包裹。
姜揽月的院子周围,他是特意吩咐了人仔细看着。
昨日她身边多了一名贴身的护卫,他便已经知晓了,只怕不是好事,才特意叫人盯着,结果还真的盯出了什么来。
他目光朝着跟在姜揽月身边的寒风身上瞥去,“此人是何人?本相从前可是从未见过他。”
“这位黎太子身边护佑的侍卫,只是暂且借给女儿一用,父亲放心,做不出鸡鸣狗盗之事。”
姜逸国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才觉得对方的脸似乎是有些眼熟,像是从哪里见过。
只是黎栎为何要将自己身边的侍卫借给姜揽月?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当事人,“借给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帮黎太子一个忙,黎太子可是许了女儿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困难,找上他,岂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闻言,姜逸国想起昨日黎栎来府内找他大女儿的事儿。
当时他便见黎栎眼神着急,那必定不是小事,否则的话,也不会说,要欠姜揽月一个人情。
想到这个人情,在哪一日可以换来巨大的价值,姜逸国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那你此行,也是为着黎太子的事情吧?”
他问出口后,才觉得不对,“黎太子不是今日便要走了吗?”
她现在收拾了过去,是要怎么帮?
“你要去黎国不成?”姜逸国震惊地睁大眼,在姜揽月还没回答时,便沉声开口,“不可,你不能去。”
“你是五皇子的未婚妻,去黎国做什么?若是传出去,只怕会传出笑话来。”
他虽然也想让自己的大女儿能嫁给黎栎,但论个远近,当然还是希望姜揽月能老老实实的做五皇子妃。
答应都答应过了,自是不能反悔的。
再说了,姜逸国的反对她不听。
“这怕是不成。”姜揽月为难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寒风,“黎太子连人都吩咐了,就是要将我带过去,不过爹也不用担心,有八皇子和江小姐在,绝对不会毁了宰相府的名声,也不会误了弟弟的前程。”
说到弟弟时,姜逸国眼神怔愣了片刻,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亲眼看到了,原来父亲也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买糖葫芦,真是叫人羡慕。”姜揽月说这话时,眼神里有讥讽。
话里的酸气姜逸国能感觉到,他看着姜揽月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