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格听后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低下头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霍昕昕认真地说道：“关于兴趣嘛……说实话，今天我们刚到这里，一场演出都还没来得及看呢，所以目前我确实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霍昕昕闻言，连忙点头表示理解，并快速地替肖格解释道：“对对对，肖格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日场的演出通常会在下午一点十五分正式开始，而夜场的演出则安排在了晚上的七点十五分。”
说完，她迅速瞄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屏幕，紧接着兴奋地补充道：“您看，马上就要到日场的演出时间啦，肖格老师您马上就能亲自欣赏到精彩的表演啦！”
肖格听后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不会现在只想对我说这些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要和家人们去看演出咯。”
听到肖格这番话，霍昕昕瞬间感觉自己之前精心铺垫的那两个问题全都白费力气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真正想要表达的请求给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只见霍昕昕紧张得双手紧紧攥住自己那条华丽的演出裙子，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期待都揉进那柔软的布料之中。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肖格的眼睛，“其实……我们‘迷惑星球’这个地下偶像团体已经正式出道三年多了，但经济情况一直很不好，因为资金有限，我们根本请不起专业的经纪人和高效的运营人员。
而且每次辛苦挣来的钱基本上都被投入到下一场演出当中去了，就这样循环往复，导致这几年下来，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凭借着对舞台的热爱和执着在坚持，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用爱发电’。
就在刚刚，我的队友告诉我您今天来到这里时，一开始我真的特别兴奋，满心欢喜地以为您就是来当星探的呢，所以我才鼓起勇气主动过来向您毛遂自荐。
我们在国内的地偶当中，也算小有名气呢！真心希望您能够慧眼识珠，瞧得上我们‘迷惑星球’这支充满热情和潜力的地下偶像组合！”
霍昕昕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刚刚跟您交谈的时候，了解到您在此前似乎并未深入接触过这一类文化。所以我猜，您今日前来可能仅仅是陪伴着家人一同观赏演出来的。
然而实际上，我心底里最想表达的意思是，真的特别期望您能够慷慨解囊，给予我们一定数量的资金援助。
虽然这么讲好像显得我有些不知羞耻，但是请相信我，如果以后我们通过努力赚到了钱，一定会拿出其中相当一部分回馈给您！您看看可不可以就是，就是这样支持我们一下......”
就这么兜兜转转、迂回曲折地说了好一会儿，肖格总算是彻底弄清楚霍昕昕此番主动找上门来的缘由了。
只见他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啊！用我的钱去进一步发展你们的偶像事业，等将来有了收益之后，再从中抽取一部分作为给我的分成回报。啧啧啧，你这不就相当于空手套白狼么？”
被肖格毫不留情地点破心中所想之后，霍昕昕那张原本就已经泛红的俏脸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紧紧咬住嘴唇，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强作镇定地反驳道：“听起来是这样，可是从长远来看，如果我们日后真的能够有所成就，所赚取的财富绝对远远超过当下。到那个时候，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安安心心地享受那份分红就行了呀！”
肖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翘起二郎腿，将其中一只胳膊也随意地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紧接着，他目光锐利地盯着霍昕昕，毫不客气地继续发动攻势：“嘿，你倒好，居然先给我画起大饼来了！那假如你们拿着我的资金去运作，不仅没能赚到钱，反倒还赔了，到时候可该如何收场？”
听到这话，霍昕昕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种潜在的风险，即便她的那些队友敢于承担，她本人也是万万不敢轻易应允的。
要知道，在整个团队当中，唯有身为“迷惑星球”队长的她，并没有一份稳定可靠的工作作为后盾。
就就要了，她又怎敢冒失地带领着队友们一同去冒险呢？
见到霍昕昕突然间哑口无言，肖格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于强硬和傲慢。
于是，他迅速收敛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同时将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也收了回来。
只见他正襟危坐于椅子之上，身子稍稍向前倾斜，然后双手十指紧紧相扣，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姿态说道：“嗯……说实话，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恶人，但也不是慈善家……”
然而，话刚出口，肖格便猛然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突然想起，事实上他自己还真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慈善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接着连忙改口道：“那个……其实吧，关于这件事情，我还有几个关键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哦。”
霍昕昕见状，赶忙回应道：“肖格老师，您尽管问便是！”
“是这样的。”肖格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在此之前，对于你们的地下偶像这个行业，真可谓是一无所知。因此呢，对你们具体的盈利模式自然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刚才听了你一番讲述之后吧，感觉你们还挺难的。那么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讲讲看，你们当下所遭遇的困境到底有哪些？又为什么会赚不到钱呢？”
其实关于这些个问题，早在吃饭的时候，姜宁就差不多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了。
然而，肖格心里头还是更想听一听身为业内人士的切身体验与感受。
“这个钱呢，我可以给你，但要在合同上把风险和收益统统写明白，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