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纸纷扬落下,盖住擂鼓宣天的心跳。
房间没有开灯,昏暗中有一只大掌将她的右手腕钉在墙上,男人贴得很近,头抵着头,呼吸交缠,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充斥一方天地。
柔软又坚硬的碎发拂过脸颊,蜻蜓点水般泛起波澜,很快水纹从中心荡漾在每一个神经细胞。细密的酥痒,脊尾处电流一样在身体里面串开。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你放开我。”话一出口才发现是格外娇媚,甜甜腻腻像是从蜂蜜里浸出来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男人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她泛红的耳垂揉捏。
冰凉的触感瞬间引起身体的一阵战栗,池初月咬着牙堪堪将呼之欲出的呻吟压回,“你再这样我叫邢妄来打你。”
暗色中,只听得男人嗤笑一声,空气似乎冷了几个度,那只空闲的手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叫池初月惊呼。
“小鱼儿说话真是惹人生气。”
尤不满足,男人的长腿地别开她并拢的膝盖,强硬霸道地挤在中间,身体也跟着往前倾。
“说起来你的发情期还没过,憋着对身体不好,要不要……”
手指游蛇一样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脖颈、锁骨,掀开毛衣……不轻不重的力度停在腰腹。
随着他的动作,四肢酥软无力,浑身发烫地烧起来,池初月抵着他的坚硬的胸膛阻止靠近,呼出的气息热乎乎的。
“……你住手……”
“口是心非。”他的胸膛微微震了震,声音低沉又喑哑,气息莫名发喘,全然没有往日高山清冷的克制。
“动物的发情期是自然选择,无论是人还是鲛人都不例外,小鱼儿既然有反应,作为你的监护人理应履行这个职责。”
窗外的灯光昏昏幽幽投照进来,习惯了周围黑暗环境的眼睛敏锐看到男人如狼般的视线,是一种情欲沉淀的暗沉,随时要将她拆吃入腹。
本能想要逃跑,可身体的致命处却被眼前的人死死掌握,腰上的那把手有力,她甚至能感受到传来的肌肤温热和血液流动。
“司瑾。”
她故作镇定地叫着的名字,可是被唤起情欲的嗓音比刚才更为甜腻,这一声在男人听来更像是撒娇……或者说,调情。
“我在。”司瑾笑了笑,右手故意绕到背后,盘核桃一样摩挲脊椎骨。
更酥麻的电流感蔓延到大脑,血液聚集在腹部,池初月被折磨得难受,仰起头一口往下咬。
“嘶……看来小鱼儿还可能是条食人鱼,是我观察失误。”
下意识摸了摸被咬的下颌,一口锋利的牙齿毫不客气,微微刺痛,不知道有没有咬出血,但是皮指定是破了。
“你才是食人鱼。”那么丑的东西怎么能跟她相提并论。
摸到墙壁上的开关 “哒”的清响,环境亮堂。
借着司瑾松懈的片刻,池初月一鼓作气从他臂弯下绕了出来,站在几米开外,“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的。”
旖旎暧昧的气氛被冲淡,司瑾自知没了机会,蹲下捡起那些洒落一地的资料,最上面一页是映着标准证件照片的男人——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