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入职腾江公司时间不久，短短两年就从普通员工一路晋升到部门经理的位置，背后没有人相助池初月是不信的。
青竹修长的手指勾着丝绸蓝色发丝，生出一种把玩的意味。
“张凡是江佳豪的人，专门帮他做些暗地里的交易勾当，他的亲弟弟都是在腾江的分公司当组长。”
忽视头上的细微牵扯感，池初月翻阅着江佳豪的信息资料。
“他们公司旗下有专门的生物基因研究所吗？”
“这倒没有。江家公司钻研珠宝服装设计，哪里需要什么研究所。”司瑾双腿交叉，偏头看着她微微凝起的眉头。
“小鱼儿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调查这些。”据他所知，这个叫张凡的人并未跟她有任何交集。
“你看过《海的女儿》吗？”池初月稍稍坐正，明眸似水，清纯宁静。
“安徒生童话？”
“嗯。”眼睑上抬，长而密的睫毛如蝶翼扑闪两下，“其实我就是海的女儿，这次上岸是来报恩的。”
“嗯？”
性感的喉结滑出一声轻笑，黑曜石般的眼眸隐在镜片后勾出温柔的弧度。
“那我推测一下海里是不是还有个巫师，他给了你神秘的解药才让你化成人形上岸。那按照这个的话，你要报恩的对象是谁，邢妄还是顾怀川？”
清泠泠的语调染上微妙危险。
“海底确实有一位大巫师。”
她一脸认真，“在我上岸前，他曾预言，A市住着一位心胸邪恶的教授，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杀了我，要破除这个预言就要先找到身上有蝎子纹身的男人。”
女生肌肤细腻白皙可媲美上好的珍珠，仰着头，红唇抿成一条细线，模样憨厚可掬。
司瑾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戳了下她的脸颊，“你一个鲛人还知道安徒生童话呢。”
池初月一把拍掉他作恶的手，“我说真的。”
“好好好，我信你。你提到教授我倒是想起一位，以前曾是我的任课老师，名叫曹龙，疾病基因领域颇有建树的高校教授，不过后来出了事，被除名不知踪迹。”
前几年蒋氏集团蒸蒸日上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是因为背后有曹龙相助。曹龙负责研发各种医疗美容产品，价格虽高，但消费者一致好评，蒋氏集团的股票大涨。
“去年江佳豪曾作为负责和蒋氏集团的合作项目，与曹龙多有接触。难道大巫师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曹龙？”
“我不知道。”剧情出现偏差，人鱼身份没有暴露，也从未发现张凡的可疑之处。
池初月晃了晃脑袋，蓝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眸狡黠转动，“我有个主意。”
......
门口响起急促的呼唤。
“阿月，你在里面吗?”
邢妄只顾得跟顾怀川在厨房阴阳怪气，等收拾残局出来才发现池初月不在房间。
想起司瑾临走前的话，邢妄黑着脸就来敲门。
“司瑾，你快开门，我知道阿月在里面！”
顾怀川站在门口，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罕见显出裂痕。
“司瑾——”大门被人从里拉，门后露出男人清隽的笑颜，淡淡扫过两人挽起的袖子，“洗完碗了？”
灯光明亮洒落，流畅的下颌映着两排整齐的牙印，司瑾有意无意地触了触，“不好意思，刚才和阿月办点事，没听见你们敲门。”
披散着秀发的女生慢慢走出来，男人的目光如同x光一样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怎么了？”池初月走到他身边。
嘴唇没有红肿破皮，衣服也整齐，身上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确认两人没做什么事后，两人的脸色稍微和缓，可那一排鲜明的牙印仍在高高嘲笑。
邢妄狠狠瞪了一眼得意的司瑾，拉着池初月回屋。
“小鱼儿下嘴可真狠啊。”司瑾故作埋怨吃痛，“这么晚了，顾总怎么还不离开？上司深夜逗留员工家，传出去怕是不好。”
像是看到什么厌恶的东西，冰冷的视线从他脸上一掠而过，顾怀川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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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转眼即至。
当晚程特助专门开车将池初月和江暖二人送到蒋家。